进入密室那是一间小屋子。一览无遗的小屋子。尹莫笙不免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进去。
密室里面是一间普通的小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妆台。看样子应该是有女子居住。地上摆放着很多小木箱子,里面都是衣物。很奇怪的是,在床的右侧放着一口棺材。黑色的棺材。
棺盖是开着的。尹莫笙控制傀儡爬上棺材。里面是空的。尹镜天把尹君宏放在床上,解开孩子身上包裹住的衣物。
看到身上快要愈合的伤疤。
嘴里说着:“碍事的人,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尹莫笙猜测,那个所谓的碍事的人应该说的是尹青墓。尹镜天从妆台的抽屉里面拿出一盒丝线,缠在那孩子身上。
伤口开始渗血。啼哭声刺耳的在尹莫笙耳边响起。尹莫笙收了傀儡,想进去阻止。刚起身,密室的门打开。
尹莫笙赶紧躲在一边,见到尹镜天满手是血的从密室里面出来。
尹莫笙又想起,这些人都是被幼虫寄养的灵识,一抹灵识化成的人。根本不能算得上是人。他们是看不见自己的。
想到这些,尹莫笙拍了拍脑袋。赶紧进了密室,孩子身上的丝线紧紧的勒进肉里面。想剪根本无从下手。
婴孩皮肤嫩,轻轻一动就疼得不行。眼看哭声越来越小。尹莫笙一筹莫展的时候,尹镜天又进来。
手里抱着北未染,尹莫笙疑惑。看着尹镜天的动作。他把北未染放在棺材里,又把那个孩子放在棺材里面。
合上棺盖。眼看棺盖要被合上,尹莫笙想阻止,拿起桌上的剪刀朝尹镜天刺去。眼前的事物却一瞬间消失了。
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现在知道了吗?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这样被你父亲亲手杀死。还有你的母亲,皆是丧命他手。”
“不可能,我爹娘那么相爱的两人,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尹莫笙,我看中你,是因为你和我一样。你的身世,经历都和我一样。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有一个相同的敌人。”
“哼,你连面都不敢露,却说我们志同道合,笑话。”
“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我并不在虫镜里,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让你看尹家最黑暗的一段往事,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敌人是谁。”
“你什么意思?什么我的敌人?”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心怀一个霸主梦。为了达到不择手段。建立了一个国家,带着慈悲善良的面具坐上高位。统领一国。借着子民对自己的信任,他在所有人的身体里都种下虫蛊,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不放过。他创造了这个虫镜。再利用合适的时机,想利用幼虫寄生体杀死母体的寄生体。因为幼体寄生体可以对自己百依百顺,而且杀不死。所以他不惜用自己亲人的血去献祭这些虫蛊的母体。”
尹莫笙脑子里第一个浮线的就是北堂墨的面孔。
攥紧拳头,问道:“虫蛊的母体是什么?”
“南宫家的祖师爷曾经耗费自己一生的时间,用灵力,活人献祭修炼出一个虫体。只要一直以人血喂养。这个虫体会产卵。所以被称作母体。它产出的两个卵相生相依,被称作字母卵。后来南宫家的人发现只要把这两个卵体种在人的身上,母体所在的寄样体就会日渐虚弱。母体会吸收寄样体的灵力。子体就会变得更强大。这样被下虫蛊的结局就是母体所在的寄样体终究会被子体杀死。”
“你的意思是整个禁国的人都被下了蛊?可是这些子体只是一抹灵识,没有认知,根本算不上是人,没有行动力如何杀死母体?”
那个声音不再说话,尹莫笙大喊:“你说清楚啊,还有。我也被种了虫蛊,为什么我没见到我自己。我大哥也是一抹灵识,为什么他会流血?为什么他会死?”
尹莫笙以为不会有回应了看,正想走。那个声音又说:“那是因为,你的大哥.........他是一个人,那个和你大哥长得一样的子体。就是当今南州的天子。因为你大哥的灵识不够强大,斗不过体内的虫蛊。母体把吸收的灵识传给子体,让它不断成长,渐渐的就和人无差别,它把你大哥扔进了虫镜,没有杀他,就是想看今天这一出好戏。至于你,南离歌不断给你渡灵,你体内的母体无法吞噬两股力量,难以消化,所以你自身可以压制母体反噬。你可以杀掉子体。它怕你,自然不敢出来。”
“你是说.....我亲手,杀了我大哥?”
“对不起,我重演尹家的过往,但是我没想到你大哥突然出现救下那个孩子。事情已经发生,我无法控制。但是这一切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魔鬼造成的。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杀了他。”
“你是说,那真的是我大哥....................”
尹莫笙不再管那个声音说什么。冲向那个花园。脑子里不断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原来尹镜天和北未染早就被子体杀死了,在北未染生下孩子最虚弱的时候它们就动手杀了二人。之后的每一天,自己都是和两个杀了自己爹娘的凶手住在一起。可是子体不是不死不灭吗?为什么尹镜天和北未染的子体最后一个病死,一个战死。
正想着,就到了花园。里面的灯还亮着。
那个自己最熟悉的人躺在地上。鲜血在地上流淌,一剑穿心的果断。
尹莫笙跪在地上。挥剑的手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尹莫笙你混蛋,你救他干什么,他只是一个幻像,你救他做什么?”
尹莫笙跪在尸体旁,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没有言语,就这样一直盯着。脑子里面都是曾经尹青墓对自己的好。
尹青墓是大哥,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用来给尹莫笙。
总喜欢摸着尹莫笙的头说,“咱们阿弟又长个子啦!”
不管尹莫笙做了什么错事,尹青墓总是为他辩解,包容,打抱不平。就这样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尹莫笙才站起来。
抱起地上已经没有体温的尸体。一步步的往外面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他把尹青墓的尸体放在将军府。
自己朝着宫里的方向前进。到了宫门口,侍卫站在门口,但是两个侍卫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的。就好像一具尸体一样。
尹莫笙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果然,这个虫镜和禁国的外貌一模一样毫无区别。尹莫笙直接去了北堂墨的寝宫。没有人。
宫里的侍卫宫女都在。尹莫笙又找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发现北堂墨。就连南宫月七都没看到。尹莫笙恍然大悟,
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怎么会在自己身上下蛊呢?是他创造了虫镜。我不可能在这里看到他......”
尹莫笙又赶回将军府。背起尹青墓的尸体往外走。刚才进来的门已经打不开了。尹莫笙猜测,可能是外面的碎石砸下来挡住了门口,尹莫笙试着用灵力开门。
但是却无法运作。好像身体里面的灵力都被抽走了一样。
他知道继续待下去肯定不会有好事。正准备背起尹青墓走的时候。
门‘轰’的一声开了,门口滚落进来很多石头。石头滚落砸起的灰尘让尹莫笙睁不开眼睛。
等灰尘散去之后,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
“你去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离歌..........”
“快,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天子已经派人.........”
话音未落,南离歌看到地上的尸体的时候,怔住了。
尹莫笙说道:“你听我说,这里是一个虫镜,北堂墨有一个惊天大阴谋。我们得赶紧去拯救禁国百姓。”
南离歌看了看他们所处的地方,一扇门,还有眼前的一堵墙。摸了摸尹莫笙的额头,
说道:“喂,你没事吧,什么虫镜,我还奇怪呢。你为什么会在这个门里面。你躲在这里多久了?还有,地上那个是怎么回事?”
尹莫笙指向自己刚走出的那个结界内的虫镜。反复解释,但是南离歌似乎看不到那里面,在南离歌眼里,那是一堵墙。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见门外的甘祀像不知所踪。
尹莫笙问道:“这甘祀像为何不见了?”
“这啊,这里塌了,南州天子让人把甘祀像运回宫里。对了,你背上的是?尹青墓?”“嗯。”
“他不是在南州吗?为何在这里?是.........死了吗?”
“嗯。”
尹莫笙脸色不好,南离歌也没细问。找了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安葬了尹青墓。二人打算先去南州和南宫婉茵汇合。
再回禁国找北堂墨。一路上尹莫笙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南离歌有些吃惊,但是还是相信。
回到南州的时候。南州已经大变样。街边都是散落的食物和衣襟。街道上没有行人,不如以往的盛况,南州一时间变成了一座空城。
尹莫笙就像是料想到了一般,低语道:“我们还是来晚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说完看向城外望应阁的位置。
南离歌蹲在地上看了看,说道:“地上都是泥沙,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看样子。人应该撤离不久。只是,这天子脚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洗空南州城?”
“哼,别人可能没这么大本事,若是天子自己呢?”
“你的意思是?”
“北堂墨花尽心思打造虫镜。不就是想做天下霸主吗?南州就是第一个目标。”
尹莫笙有些喘不上气。南离歌拿出一道灵符贴在尹莫笙心脏的位置,注入灵力,
说道:“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体内的东西,恨不得你失控,这道灵符可以帮你护住心脉,稳住心神。”
“谢谢你,离歌。”
“喂喂喂,别这样,你突然这么客气搞得我都不习惯了.......”
二人往皇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狼藉一片,没有人的气息。正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的哭嚎。那声音贯彻耳膜,无比凄凉。还好现在是大白天,若是晚上,人都得吓个半死。
二人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声音是从城外传来的。”南离歌说道。
二人跑向城外,沿着声音的方向一路追到望应阁所在的地方。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刻在尹莫笙的脑子里面,他被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望应阁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竹尖,密密麻麻的插在地上,距离地面大概一根筷子的距离。每一根竹尖上面都沾满了血。望应阁前已经是一片血泊。
台阶上站着一群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带着面具,手里拿着只有刽子手才会使用的刀。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些穿着平常的老百姓。身上都是伤口,隐约可以看到在那些人的手臂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们被黑衣人推到身前,一个一个被推到竹尖上面,活活刺死。有的人想跑,但是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那竹子的顶部就像刀尖一样锋利无比。那群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从惊恐的神情到痛苦的哀嚎,然后慢慢的失去生命,他们全程冷冷的看着。没有丝毫怜惜。
就好像是习以为常一样。
“这群畜生,我要杀了他们。”
尹莫笙激动的就要冲上去,还好南离歌及时抱住他,“别冲动,里面什么情况我们尚未知晓,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尹莫笙躲在一旁的林子里面,咬着自己的手臂,直到咬出血才停下来,说道:“离歌,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有什么罪,你说,他们得多疼啊.........”
南离歌低着头。尹莫笙站起来,扒开眼前的树叶看向望应阁。黑衣人拔起地上的竹尖,拿来一个桶。把竹尖里面的血倒进桶里面,然后又把竹尖插进去。像是在采集他们的血。
他们把死去的人的尸体抗进望应阁内,不知道会做什么用处。
尹莫笙知道,把竹尖插回地面是为了下一轮的采血。他不能坐以待毙。
对身旁的南离歌说:“你看,这些拿着桶的人,他们出来的地方。说明这个塔很有可能不止这一个入口。它的后面一定也有一个路口。我们可以从这片林子绕到它后面的入口进去。”
“可是我们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贸然进去,若是触碰了什么机关或者被发现了,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杀光所有人啊。”
“我知道,我也着急,但是我们现在不能意气用事,不然很有可能,不仅救不了他们,连我们自己都无法脱身。”
“你要是怕了,就在此处等我,我自己去便可。”
说罢,尹莫笙朝着林子的中央走去,想从林子里面绕到望应阁的后面。这片树林非常茂密,所以他们根本看不到二人的行踪。
南离歌无奈的跟上,边走边劝说:“你听我说啊尹大哥,尹大侠,咱们做事能不能有计划的行动呢?你这样,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袖手旁观,跟他们有什么区别,见死不救,你就是帮凶。”
“救救救,我也没说不救啊,只是要有计划的救,你这样一股脑冲进去,不被乱剑砍死就不错了。你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吗?知道里面是什么构局吗?”
“就算不知道,我也要赌一把,能杀几个杀几个,我不像你,缩头乌龟。”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好心劝你你怎么不听呢?我还懒得管你呢?你下次体内的虫蛊发作的时候,可别哭着满地打滚。”尹
莫笙停下步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丹药瓶。
倒出一颗转身对南离歌说:“张嘴。”南离歌照做,尹莫笙把丹药扔进南离歌嘴里。
“吞下去。”
南离歌吞下,一阵发苦。
问道,“这什么?”
“毒药。你太吵了,让你安静些。”
“你...........”
话音未落,南离歌倒下去。尹莫笙把他扶到一棵树下。转身就走了。
“阿墓,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你进了宫,性情怎么变得如此古怪?还有那南州的百姓,他们犯了什么错?你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你要选择袖手旁观吗?‘’
“你闭嘴,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不能做什么,好好的在你的寝宫待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尹青墓让人把南宫婉茵锁在寝宫里面。除了有人送饭进去,没有旨意,谁都不能见。春天总是多雨。停了几天的雨滴又一次滴落在南州每一寸土地上。
好像是要洗刷南州城的罪孽一样,下的格外的大。伴随着打雷的声音,格外的吓人。
更显得南州城的荒凉。南离歌是被打雷的声音吵醒的。他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不宜久待。没看到尹莫笙,心里一阵不安。
他绕到望应阁的前方。塔前已经没有人了,天色渐晚,加上下雨,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南离歌还是可以看到,在望应阁塔前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柱子。
上面绑着一个人。那个人低着头好像已经昏迷。从穿着可以看出来,那个人就是尹莫笙。他手指尖还在滴血,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看样子,不管经历了什么。
结局是,他被抓住了。见四周没人,南离歌正准备上前去救。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捂住自己的嘴把自己往远处拖。
等走远了,那人松开手,南离歌转头,吃惊的叫到:“师姐?”
眼前的人正是南惜画。
“跟我回去。”
南惜画没有多余的寒暄,开口就要带南离歌走。
南离歌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我不回去,师姐,你看看南州都成什么样了?你看看天子的作为。难道伏灵山准备袖手旁观吗?”
“阿离,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爹派了那么多的灵鸽传信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听?”
“我不回去,我要去救他,要走,你自己走。”
“尹莫笙已经死了,你去救一个尸体有什么意义?他被绑在外面就是在等你去救呢。塔里面无数眼睛就盯着那里,你去,就是死路一条。”
“你胡说,他没死。我要去救他.......”
话还没说完,南惜画拉着南离歌的手就走,“跟我回去。”
“不,师姐,我要去救他,我求求你帮帮我,救救他我求求你..........”
南离歌跪在地上磕头乞求。脸上都是泥水。身上都被淋湿透了。头发松散凌乱。像是乞丐一般。南惜画不忍。但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去送死。
无奈,南惜画只能打晕南离歌。把他拖回了客栈。雨停了,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南离歌连着发了两天高烧。身子好起来之后。整日坐在客栈窗前发呆。神情呆滞。不管南惜画说什么都没有反应。整个人就好像痴傻了一般。南惜画带着他回到伏灵山。看了大夫,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后来,南离歌更是连床都不下了,整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禁国)
“国主,要不要派人去盯着他?我听说他屠杀了南州城所有的人。”
北堂墨躺在软塌上,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南宫月七知道北堂墨的头疼病又犯了。他走上前跪伏在塌前给北堂墨按揉太阳穴。
北堂墨长叹口气,说道:“月七啊,近日我这头疼得越发厉害了,天气总是如此阴沉。你说是不是我的罪孽太深,老天看不过去了。”
“国主不管做什么,月七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听说南宫家的那个女儿,他很特殊?”“国主说的是南宫婉茵?”
“正是。前几日,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让我务必杀了她。否则,我大计难成。她一个女子,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计将成,我不允许出现什么纰漏。告诉南州城那位。务必杀了南宫婉茵。”
“是。”
(南州皇城)
尹青墓看到信之后,有些犹豫。虽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尹青墓,但是和南宫婉茵相处了这么久,有些恻隐之心。他收拾了一些首饰。金银。
让南宫婉茵离开南州。不管去哪。南宫婉茵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马车里面。
身旁是尹青墓写的信。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望珍重-------尹青墓。
马车没有车夫,马被施加了灵力,只有跑到指定的地方才会停下。
目的地是哪,南宫婉茵不知道。她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泣不成声。
这件事很快就被北堂墨知道了。他让一直有着天子梦的落冲去了南州代替尹青墓成了天子。尹青墓成了阶下囚被带回了禁国。
地牢里,一个肥胖的身躯,一摇一晃的走着,手里拿着鞭子。
在他面前的是尹青墓,他的手脚都被镣铐束缚着,衣衫早已破的不成样子。身上的鞭痕格外晃眼。有的地方已经能看到骨头微微露出。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拿鞭子的人准备再次动手,身后响起北堂墨的声音:“下去。”
那人看到北堂墨之后低着头离开。
北堂墨看到刑架上的尹青墓开口说道:“不错啊,一条狗都能反咬自己的主子了。你可别忘了,是谁创造了你。”
尹青墓抬起头,冷冷的笑了笑说:“哼,生,并非我本意,死,亦是我所求。不用废话。杀了我便是。”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仅有人的情感,还有人的喜怒哀乐。看来我那侄儿的死倒是让你变得更像是一个人了。”
尹青墓不说话。北堂墨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双生寄样体?我打算在你的体内下子母灵蛊。这样你才能更加听话。我要让你亲手杀了你的宿主所有的亲人。让你看看,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北堂墨离去。南宫月七带着人进了地牢。门关上后,只留下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北堂墨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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