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夕阳西下已至黄昏。
很罕见的宁师父让岳不群和宁中则不再练武,而是聚在‘剑气冲霄堂’闲谈。
“中儿,不群这小子对你可还好?”宁师父关心问道。
“师兄,对我很好。爹爹,一会儿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和风师叔会面吗?爹爹您应该还差一个斟酒的丫头吧,让我代劳如何?”宁师妹小心翼翼的问道。
宁师父瞪了一眼岳不群,他一猜就知道这是岳不群的注意。
岳不群撇过头,装作没看见。
“哼!!”宁师父对着岳不群冷哼一声,然后和颜悦色对着宁师妹。
“中儿,我和你风师叔只是相互交流而已,不会闹到生死相争的。再说了,就算把我华山全加在一块也不够你风师叔一个人打的,我相信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大概!”
“爹爹,您也不知道风师叔会做什么吗?还是让女儿和师兄他陪着您好了,有什么困难我们要一起去面对嘛!”
“中儿,听话,有些事情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了的,我和你风师叔有些事情一定要去说清楚才行,现在气宗和剑宗清字辈的华山弟子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也只有我们两个人面对面才能去解决问题,这关系到我华山的传承和未来。”
“那、师父,你更应该让我们去了。”岳不群插话道。“我和师妹说不定还能在酒桌上帮忙劝劝风师叔,说不定风师叔脑袋一热再次回归我华山派了。”
“哼!逆徒,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有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宁师父怒喝道,对于岳不群他可没有这么多耐心。
岳不群撇了撇嘴:“酒已经准备好了,菜等太阳落山时我再准备。对了师父,你准备在那儿和风师叔会面,是‘剑气冲霄堂’吗?”
宁师父,瞥了一眼岳不群:“不是,厨房的院子里就行。还有赶紧把菜去备好了,别婆婆妈妈的。”
岳不群只得领命去往厨房。在一旁的宁中则眼看劝不住宁师父,只能干着急。
宁师父看着自己的宝贝女,虽然十分心疼可终究也不能把上辈的的事挪到下一辈来。
“中儿,你已经出嫁了,去跟你师兄学学怎么做菜吧,别到以后有了孩子才急急忙忙学做饭。你母亲就是生下你后才急急忙忙开始学做饭。那时候害的我弟子每顿饭都不是咸就是淡,真是一段辛酸岁月。”
宁师妹被说的小脸通红,站起身,追上岳不群一起去厨房了。宁师父欣慰的看着这一幕,还好,这一代的华山没有气剑之争。
岳不群在路上已经知道了宁师妹的来意,正好天色还不算晚,便一边教宁师妹做饭,一边准备今天晚上的饭食。
等月上枝头,所有的菜都已经准备好,厨房的庭院里放了一张四方桌,两张椅子正对着,桌上六菜一汤,不算多也不算少,桌上还有一坛女儿红,两双碗筷。
宁师父,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挑了一边、坐下。挥挥衣袖,示意岳不群和宁师妹都回去吧。
岳不群夫妇则是踌躇着不走,依然希望宁师父能让他们留下来和宁师父共同面对风师叔。
但是,宁师父很坚决的挥了挥衣袖,岳不群和宁师妹知道师父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们两人也只好出了厨房的院门,但又怕宁师父出事,再离厨房院门不算太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宁师父耳朵微动,知道岳不群和宁师妹没走多远,但也知道在那想偷听接下来的谈话也很困难,再说也没什么不能让他们听的,也就不管他们了。
宁师父闭目宁神,缓缓运功压制剑伤。
……
风清扬早就到了,在知道今天宁清林想要见他的时候,他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心中也有许多话想和宁清林说,他想问清楚那一天剑宗是怎么败得,他想告诉宁清林他的心中也有华山,他也想为华山出一份力。
当他来到厨院附近时,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清林,他知道宁清林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把选择权交给他。
今天他若是出现,那么事情可能会有转机,若是不出现,那么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风清扬依旧暗中保护华山,宁清林依旧被剑伤折磨。
风清扬停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天上快要接近正中的月亮,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要何去何从。
轻叹口气,就这样吧,去见见也好,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最多是话不投机,分道扬镳。
岳不群和宁中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厨院的门口,突然眼睛闪过一道黑影,一个身穿青衫的背影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岳不群和宁中则眼前,那急速的身法差点让他们两人惊呼出来,他们互相堵住对方的嘴不让对方发出声。
然后盯着这道不算高大,甚至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们想提示风师叔到了,但又怕风师叔走了所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这道背影轻轻一动。似无意似有意,风师叔的脚碰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但在这万籁俱静的夜晚无疑算的上是晴天霹雳。
宁师父一听当然知道是谁来了,风清扬的用意也很简单告诉宁清林。我来了,然后呢?
宁师父停止运功,睁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宁师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风师弟,宁师父的眼前不停地闪过被风清扬杀死的气宗弟子,有的是他的师兄弟,有的是他的师侄们,他们其实不应该死,如果风清扬最后没有出现,他们也就不用死了。
不过风清扬早晚都会找到门上,所以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这让人焦虑的寂静,厨院里传来宁师父略显疲惫的声音“风师弟,你来啦,……来了就进来吧!”
风清扬的身体顿了顿,说道:“宁师兄,我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院里面,拉开椅子缓缓坐到宁师父的对面。
宁师父抬起头打量着这个华山派武功进步最快,也是现在华山武功最高的风师弟。
风师弟今年最多有三十岁,但他的双鬓却染上了白霜。
他应该是长得十分英俊,浑身散发着丝丝的剑意,无论走到那里,都是当地的焦点,但现在英俊的脸孔没有变,脸上却充满着看似有些熟悉的迟暮的气息。
哦,怪不得感觉熟悉,原来我身上也有这种气息。
风清扬同时打量着宁清林。
宁师兄应该年逾五十了,但华山派的内功是正宗的道家功夫,虽然不能说是驻颜有术,但也不应该显得苍老。
一些细微的变化和他经常在一起生活的岳不群和宁中则没有看出来,但是风清扬却能看出来,宁师兄老了,不只是因为他受了伤,还因为他的心‘老了’。
宁师父把扣在菜上的盘子拿开,摞在一旁。
拿起筷子,对着风清扬像平时一样说了句:“吃饭!”随即动起了筷子。
而风清扬也拿起了筷子,缓慢的吃着。
他们两人十分默契的只吃菜,桌上放着的那坛女儿红,好像喝酒的时间不对一样都没有动。等菜吃的差不多之后,宁清林放下了筷子,风清扬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宁清林把手伸向桌上的女儿红,但风清扬的手更快:“应该是我为师兄斟酒才对。”
正说着,揭开了酒坛的盖子,先为宁清林斟满了一杯酒,他的手很稳,没有一滴酒洒出来,接着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宁清林和风清扬同时拿起酒杯,宁清林看着风清扬:“呵呵,不怕酒里有毒吗?”
“若是你那个徒弟的酒还有可能,但你的酒没有毒。”说完先干为敬。
宁清林也一口气喝光了酒杯中的酒,说了句:“我徒弟的酒也是没毒的。”
这杯酒喝完,为今晚剑宗、气宗仅剩下的两个清字辈华山弟子的心灵与心灵的碰撞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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