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道与我的小伙伴!
这件东西刚刚出现五年,我的苦楚谁能知道?
九爷来看我时,我就发牢骚道:“九爷,请您把这壶酒拿来教我,还不如请几个外国人来教我数学物理呢?”
“冷点,你说什么?外国人?数学物理?”
“九爷,外国人是西方人。数学物理是西方人学的东西。九爷,您以前可以让您的儿子去法国留学,也算是开眼看世界的人。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九爷一直宠着我,把我当成掌上明珠,我这样不大不小的话,他绝不会生气,反而解释说:“以前我在翰林院任职的时候,偶然遇到一个来自法国的西方人,他跟我讲了很多西方国家的事情,特别是法国的大革命,于是我就让云儿去法国留学一年看看世面。至于我自己,我完全不知道这些。”
接着他又转变话题说:“不过,冷儿,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接触西学,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这个孙子。”
我心里想:“这些东西在现代我可是从小学到大的,学了二十多年。我现在哪里还想学这些。”于是急忙说道:“九爷,您放心,我保证不学这些。”
九爷这才高兴地点点头。
但我恳求他让我请当时最好的道家老师,于是他就把一个道观的住持请来了。
这个住持很奇怪,没有法号,也没有名字,所有人都叫他老道,是我九爷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
我算是他的学生,他也让我叫他老道。
我和老道一接触,就发现这个人非同寻常,不仅学富五车,思想更是自由深邃。
他不仅会各种文才武艺,很多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不仅传授我思想和知识,还传授我一生的武艺。
目丛在护院的同时,也每天教我武艺。
他上课非常随意还有意思。
举个例子,有一天我不想去上课,想去外面玩,老道不但没有批评我,反而笑眯眯地对我说:“冷儿,想玩?好,你自己玩有什么意思,今天我不上课,你想玩就把我也带上一起玩。我也很久没有真正有趣地玩耍了。”
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我的经、史、子、集老师们如果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把老道打得半死不可。
和我一起受教育的还有两个小童伴,一个叫罗立,一个叫娇声音,他们都是九爷的老交情子弟。
九爷怕我一个人没有玩伴,就让罗立和娇声音都拜松叔和老道为师。
于是我成了大师兄,罗立是二师兄,娇声音是三师兄,但平时我们都直呼其名。
这样的几年春去秋来,有一天,阳光明媚,柳絮满天飞舞,中午时分,松叔和老道给我们放了半天假,于是我和罗立、娇声音约好一起去城外放风筝玩。
九爷听说我们要放风筝,特意亲手做了一个风筝给我,那是一个一米多长的鹰形风筝,我很喜欢。
吃完午饭后我们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这时我们已经十三四岁了,正是叛逆期,九爷要派人跟着我们,我坚决不同意,他只好作罢。
那天我们步行出城,然后回到西郊草原,那是一片很大的草地,四周有一些白杨树环绕,草地上南边横着一条河,河上有一座两米宽的石桥,过石桥就是青堂村。
我们一开始在草地上放了一会儿风筝,然后又玩了一阵追逐游戏,接着就听到对岸河边传来吹笛打鼓的欢乐声。
“冷原,罗立,你们听,对岸好像有人结婚。”娇声音兴奋地说。
“没错!”我们都说。
“嘿,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九爷说,不能过河!”我犹豫地说。
“什么?冷原,你害怕?”
“我怕什么?去看看,谁怕谁?”我被激了一下,立刻同意了。
于是我们收起风筝跑到一棵大白杨树下,就急忙踏上青石桥,然后回到对岸。
我们远远望去,只见青堂村外的路上缓缓走来一支喜气洋洋的新娘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大黄马的年轻人,他戴着新郎帽,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长相很普通,身高也不高,但看这支队伍,家境应该也不错。
在他身后是吹笛打鼓的乐队,乐队后面是由八个人抬着的一顶装饰华丽的花轿,新娘想必就在里面。
“走吧,我们跟上去!”娇声音说完就向那边跑去。
我和罗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不久,我们就到了路边,然后就跟随着迎亲队伍。
这支队伍一路向西走去,很快离青堂村越来越远,我们也离家越来越远。
这时我有点害怕了,于是对娇声音他们说:“我们已经走了太远,快回去吧,不然天黑了,我们就进不了城了。”
“你怕?”娇声音又激我道。
“我,我不怕!”我说得都有点结巴了。
“不怕就跟上,你要是怕就自己先回去!”娇声音又说。
我看他说得这样,只好闭眼继续跟着。
最后天渐渐黑了下来,迎亲队伍也来到了前无村后无店的地方。
这时我心里更加焦急不安。
就在这时,突然从路边树林中冲出二十多个手持大刀长矛的凶悍歹徒,他们都大声喊叫。
我们吓了一跳。
那个新郎吓得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我心里想:“难道他们是土匪?这次完了!”
我们正想逃跑,迎亲队伍也被他们包围了。
“你看你看,娇声音,都是因为你一定要跟着,现在怎么办?”我抱怨道。
“怕什么?我们学了这么多年武功,难道还怕他们几个毛贼不成?”娇声音一点也不担心。
于是我看了看罗立。
罗立拍了拍我的肩膀来宽我的心。
那些人果然是土匪,其中一个带头的拿着大刀严厉地喝道:“把新娘和财物都留下,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