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横空出世,放在禚山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禚山神乎其神,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让本族人失望过。
禚山虽为魂灵转世,但年幼时尚不由自主地展示自己的天赋才能,随着年龄增长,学会克制,很少表现自己。
他想尽量使得自己与族人保持同步。
若是族人知道他为天人,将其奉为神灵,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深知,自己虽然有通灵和转世的异能,但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实现永生。
生老病死,他照样都会次第经历。
从这个意义说,他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
所有的差异都在灵魂里。
他比常人更加刻苦地练习武艺,乃是因为将心里、头脑里的意志转化为实际能力,需要这样一个过程。
在他的率领下,弓箭族将在胶东半岛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
那就是创建东夷国。
前去胶东半岛途中的最后一道障碍是山顶洞人部落。
在与大菊之后的山顶洞人真实交手之前,禚山在房山这个地方停留了半年之久,把弓箭族训练成了一支不可战胜的队伍。
此处与山顶洞人的发源地相距甚近,可以说位于同一个区域。
这并非神的旨意,也不是单纯的偶然事件,而是一种必然。
从沙漠和绿洲交织的大西北往极东迁徙,这是必由之路。
禚山在这里稍稍释放了自己的灵魂,看到了山顶洞人的历史履迹。
“这支人群是优秀的,我们首先应该向他们致敬。”
他对自己的族人说。
“他们从这里开始,一步步掌握了通向文明之世的所有技艺,人口发展也很快,如果没有我们的到来,他们应该可以长期生活在自己独创的生活方式里。”
他又说:
“换成我们的生活方式,走向种植,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拯救。”
然而,拯救与被拯救,往往需要一个惨烈过程。
因为这依然是部落时代。
知道了现在的山顶洞人制造武器的手段居于一流,且人心团结,骁勇善战,那么征服他们就是唯一选择了。
禚山登上房山之巅,鸟瞰群山,看见一排大雁从空中飞过。
恰巧几只鹞鹰的影子从一侧插了过来。
意图很明显:它们想把大雁当做自己的猎物。
大雁南归是一种使命,不可阻挡。
禚山不慌不忙地从背上取下弓,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做了一个半马姿势,拉动了弓弦。
“嗖――!”
“嘎~嘎~!”
一只鹞鹰坠落下来。
禚山换了一个姿势,又一拉弓弦。
“嗖――!”
“嘎~嘎~!”
另一只鹞鹰落地。
其他的鹞鹰放弃了骚扰大雁群的企图,调转方向飞走了。
“我们要用这支弓箭打天下。”
禚山说。
这里狼虫虎豹遍地,飞禽走兽如织,可能因为少了山顶洞人这个群体,变得危机四伏,似乎不再适于生存。
但对于弓箭族而言,弓箭之下,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他们平常练习的主要科目就是在貌似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射出致命的一箭。
一个人太过孤单,难免有时失算,禚山把全族成员分为三个一组,成立一个应急堡垒。
三个人几乎背对背,可以同时看往三个方向,稍微一转身,则可全方位无死角,哪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第一时间了如指掌。
也有吠犬。
但吠犬并跑不赢弓箭。
所以禚山让给吠犬分配的角色是留守。
他们通常是迎着太阳出发,披着夕阳返回。
每人带十六支箭,箭射完即归。
除了弓箭,每个人腰间还插了一只骨匕首或竹锥。
即便是弓箭射完之后再遇到危险,也可以安全脱离险境。
练习的另外一个目的是力量的掌控。
只是射箭而力度不够也是不行的。
禚山要族人射出的每一支箭,都能洞穿一棵树。
当然,如果是很大树,射出的箭应该可以当做攀树的梯子,人可以踩着弓箭轻而易举上树。
大菊的后人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弓箭族。
北边的山顶洞人部落率先发现了骑在马上的、步行的、牵引吠犬的、手里托着猎鹰的异族杀气腾腾,不可一世,几乎当即魂飞魄散。
“天啦,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啊!”
“他们身上背着的是什么?!”
“难不成这是天兵天将下凡了么?!”
几个胆大的拎着飞石索和摩矛冲上去,想试试这水深浅,不料没等接近,就被一道道曳着寒光的东西击中,继而一根长长的木杆刺穿了胸膛,惨叫着向后倒下来。
“这是天要灭我山顶洞部落啊。”
其余的大呼小叫着、惊恐万状四散逃命。
大部分跑向了南边的那一拨,前去通风报信。
弓箭族并不急着追,而是拉开队形,极有耐心地、慢腾腾地把两拨人逼到一个地方。
禚山不需要准备,已经通晓了山顶洞人的语言。
他说:
“我们受神祗的派遣,前来创建东夷,无论何种部落必须归顺于我,就算你们的大菊首领还活着,也会这样做的。”
“什么,这个人知道我们主的名字?”
“哇哇哇,他不是天神,谁是天神!”
“杀与不杀,都是神灵旨意,我们都依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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