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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归门质问师心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转头看向方师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想起些事情。我们去看看师父在哪里吧。”

  方师兄见我神色有异,担忧地问道:“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摇摇头,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催促道:“我真的没事,我们快去找师父吧。”

  我们找遍了整个竹林,都没找到师父的身影。最后,还是在厨房忙碌的师娘告诉我们,师父一早就下山去了,说是要去采买些草药,傍晚才能回来。

  我的心,随着师娘的话,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山谷,师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山路上。我远远地就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我都没有察觉的急切:“师父,您回来了。”

  师父看到我和方师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回来了,这一趟还顺利吗?”

  我看着师父那熟悉的笑容,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我多想相信他,相信他真的只是那个教我习武,待我如亲生女儿的师父。可是,那枚玉佩上的标记,那本古籍上的记载,都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师父……”我张了张嘴,想要问出心中的疑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师父见我欲言又止,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师父见我脸色苍白,以为我真的累了,便说道:“既然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我点点头,跟着师父回到了竹屋。

  夜幕降临,竹林里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师父房间的烛光,透过窗户,在我的房间里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我的心,也随着那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下定决心,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轻轻地敲了敲师父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进来吧。”

  我推开门,看到师父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师父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纤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走到师父面前,定定地看着他,沉声说道:“师父,我有些话想问您。”

  师父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什么事?”

  “师父,您还记得这枚玉佩吗?”我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放在了师父面前的桌子上。

  师父的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着,淡淡说道:“这不是你从小带的那块玉佩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师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父,您不要再瞒我了。这玉佩上的标记,和您房间里那本古籍上记载的宝物标记一模一样,您说这只是巧合,我实在无法相信!”

  师父的手微微一颤,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玉佩放回桌上,语气平静地说道:“纤云,你一定是误会了,这世上相似的东西很多,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我冷笑一声,“师父,您说巧合,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您要派我去执行那个危险的护送任务吗?您明知道我当时只是个入门弟子,根本没有能力保护那件宝物!还有,为什么您要刻意隐瞒那件宝物的存在?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那本古籍,您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周围的师兄弟们听到我的话,都惊讶地围了过来,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宝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是啊,小师妹在说什么?师父怎么会派她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呢?”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师父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纤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

  “为了我好?”我打断师父的话,眼眶泛红,“您就是这样为了我好吗?您知不知道我为了完成那个任务,差点丢了性命!您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担心受怕,生怕自己保护不好那件宝物!您……”

  我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了。我捂着脸,转身跑出了师父的房间。身后传来师父的呼唤声,但我没有理会,径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我靠在门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敬爱的师父,竟然对我隐瞒了这么多事情,甚至还把我置于危险之中。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师父,他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怒火……

  我打开门,师父那张一向温润如玉的脸上写满了寒霜,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叛徒。

  “纤云,”他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压抑着怒火,“这就是你对师父说话的态度吗?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师父,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这枚玉佩,那本古籍,还有那个危险的任务,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您为什么要瞒着我?”

  师父冷笑一声,“真相?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知道真相?你不过是个入门弟子,好好修炼才是正道,不要胡思乱想!”

  “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提高了声音,“我有自己的判断,我看得出来,您在隐瞒什么!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您从不骗我,可是现在……”

  我的声音哽咽了,师父的沉默和闪躲让我更加确信,事情并不简单。他越是回避我的问题,我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难道我真的错信了他?难道他真的如我所想,与什么阴谋勾结?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我敬爱的师父,那个将我带入瑜伽修真世界的引路人,那个一直以来关心爱护我的长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够了!”师父厉声喝道,打断了我的思绪,“纤云,你太放肆了!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质疑为师的用心,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他的怒火没有让我退缩,反而让我更加坚定。如果他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如此激动?为什么要逃避我的问题?

  “师父,”我直视着他愤怒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您说您是为了我好,可您有没有想过,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才是最痛苦的?如果您真的关心我,就请您告诉我真相!”

  房间里的气氛降至冰点,师父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的沉默让我感到绝望,也让我更加确信,我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师兄站了出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深吸一口气说道:“师父……”

  方师兄一向胆小怕事,师父在他心中如同神明一般,从不敢有半分忤逆。如今见他站出来,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难道他也察觉到了什么?

  “师父,”方师兄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纤云师妹说的没错,您以前从不瞒着我们,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师父猛地转头看向方师兄,眼神凌厉如刀,“你也想质疑为师吗?”

  方师兄浑身一颤,险些跪倒在地。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弟子不敢,只是……只是希望师父能够解惑,也好让纤云师妹安心修炼。”

  我看到师父的拳头紧紧握起,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方师兄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好,好得很!”师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师兄弟情深,合起伙来逼问为师,为师真是教了一群好徒弟!”

  他猛地甩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既然你们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们!”师父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不错,我的确有事瞒着你们,那枚玉佩,那本古籍,都关系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心中一紧,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个秘密,关系到整个修真界的安危,甚至关系到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师父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之所以隐瞒你们,是为了保护你们,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

  他转过身,指着我,眼中满是失望,“纤云,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冲动,如此任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师父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无比的迷茫和痛苦。

  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吗?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编造那些谎言?

  “师父……”我低声呢喃,却被他无情地打断。

  “够了!”师父怒吼道,“你走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我愣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师父的绝情,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也让我更加坚定,一定要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清白,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转身向门外走去。就在我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师父冰冷的声音:

  “来人,去请执法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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