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汉公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其中一名平日里是公公心腹的公公拱手说道:“汉公有令,我们当然是万死不辞,但汉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公公缓缓摸过自己脖子上的血迹,咬牙切齿地说:“刚才,差点让太子殿下摘了脑袋!”
“也是因为西宁省分布毁灭,导致重要军机延误,那西宁省现在已有三个县的地盘都被一群叛匪占据!”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
反二字,即使是心中最冷静的人也感到震惊与恐惧,而真的有人在做这种事情。
所有公公阴沉的目光扫过,站起来说:“各位,除了总部门口必须留下的人外,其余全部随杂家去一趟西宁省。这次太子殿下动怒了,即便是将西宁省下面血洗,也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否则杂家想死,你们谁都活不成。”
在所有公公常年累月建立的影响之下,在场所有的锦衣卫高手都抱拳高呼:“属下等愿遵汉公之命!”
所有公公连夜出了京城,而在东宫内,叶轩在流思淳有些笨拙地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随手拿起一条手帕递给流思淳,叶轩淡淡道:“擦擦脸上的痕迹啊。”
流思淳的脸红得像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的模样有多狼狈不堪。
“谢殿下。”接过手帕,擦拭着脸上带着叶轩气息的污渍,流思淳紧握着自己衣襟,颤抖着站在正殿中央,身体微微颤抖着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叶轩沉默地看着流思淳。
流思淳与别的女人不同,这个女人为了私利,做什么都可以是一笔买卖或交易,今天她所做的是严防死守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真正发生什么,这也许是她的底线,也可能是她将贞洁视为最珍贵的赌注,不愿轻易交出。
但她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迈出了一大步,这是因为她想通过这件事获得好处。
对于像流思淳这样的女人,叶轩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上次,你把刘家的人也拉了出来,听东厂的人说,你为了避嫌还租住在乡下,全家人都没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回来后,你就和家人一起搬回原来的住处,这是本宫特批的。”叶轩说道。
流思淳点点头,平静地说:“谢太子殿下恩典。”
靠在椅子上,叶轩淡淡地说:“刘家的事,还嫌不够吗?”
流思淳咬紧牙关。
太子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像是摆在桌上的商品,明码标价。
随即,流思淳苦笑一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跪下,流思淳道:“请太子殿下再开恩,允许刘家进行海盐运输,从浙闽地区直接将盐从海上运到北直隶,由天金码头直接进入京城范围。”
叶轩眉头一皱,淡然道:“朝廷自两百年前就已经禁止海盐运输,一旦为你破例,以后会有很多麻烦。”
流思淳咬紧牙关坚持道:“但是盐运一事,确实是民女与全族人用命运做赌注的一次豪赌,如果失败,民女也只能以死来安慰天上的先父,恳请殿下开恩。”
叶轩看着流思淳,并没有立刻给出肯定的答复。
从他的角度来看,禁海一事显然是弊大于利,但鉴于目前国内形势来看,一旦放开禁海,在政治上会遇到极大的阻力。
这与杀几个贪官是不同的。
如果他提出放开禁海,那就相当于直接挑战列祖列宗的规矩,在以孝治天下的大晋帝国看来,这是大逆不道。
不过,如果破一次例,让刘家先行试探各方反应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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