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之起身，恭敬地请叶川脉，小心翼翼地把完后许久，皇帝站起来说：“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体一切无恙，气血旺盛，非常健康，只是脉象后劲有些不足。微臣斗胆，请太子殿下在男女之事上稍微节制，配合微臣服用几贴温补调理的药方，不出几天，便可恢复。”虽然知道即便是中毒，太医也未必能查出来，但张鹤之这话还是让叶川心宽不少。

　　……若是皇帝不说节制的话就好了。

　　不过既然被看出来了，这也证明张鹤之的确有两把刷子。

　　“本宫问你，这世上可有一种毒药，能让人在中毒时神不知鬼不觉，任何手段都查不出来，等到毒性发作那一刻便立刻毙命，死后还查不出是中毒？”叶川问道。

　　张鹤之愣了一下，回答道：“微臣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奇毒，曾在古籍中见过与殿下所描述相差不多的毒药，但依微臣愚见，什么毒药要发挥作用都不能脱离药理和人体发生反应，只要有反应，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有精通医术的大夫时刻检查中毒者的身体状况，如此便能对细微反应看得清楚，找到留下的痕迹也不难。”

　　“不错，父皇那边还好吗？”叶川心中更加宽慰，面带温和地问道。

　　“一切如常，圣上龙体也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好转，仍然靠一口气吊着。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能够维持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张鹤之恭敬地回答。

　　“这件事，还需要各位太医多费心思。”

　　张鹤之一拱手，说：“圣上龙体关系国本，微臣一定尽全力而为。”

　　“好，父皇那边有其他太医看护，你这段时间就留在东宫，亲自为本宫熬药，每天早晚两次全部为本宫把脉，详细记录下来，不得假手于人。”

　　叶川转头对所有公公说：“去，从本宫库房里取一百两银子赏赐给张太医，在东宫给他安排一个院落居住，需要的一切药材、人手，都要配合，不得出错。”

　　所有公公恭敬应声，带着有些忐忑的张鹤之离开。

　　这两人刚走，立刻有锦衣卫来报，有人求见。

　　听到来人的名字，叶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宣他进来。”

　　片刻后，穿着亲王服饰的九皇子大步从殿外走进来，走到正殿中央后，恭恭敬敬地跪下，一直高声说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皇太子即太子，所有的礼仪尊崇，比普通太子高出半个等级，接近于皇帝和皇后。

　　庆国又十分重视国家礼制，所以九皇子完全按照一整套流程下来，合乎规矩，让人找不出毛病。

　　“免礼平身。”

　　叶川平静地说。

　　等九皇子从地上起来后，叶川才开口说：“你向来最怕见本宫，这次单独前来，不怕吗？”

　　九皇子恭敬地回答：“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臣弟理应敬畏有加，但除此之外，太子殿下又是臣弟二哥，臣弟也需尊敬于您。以往种种，大多是臣弟做错了事，太子殿下教训臣弟，也是为了臣弟好，臣弟感动得落泪，不敢忘怀。”

　　叶川眉头舒展。

　　九皇子背后有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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