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的话,让柳如心身体僵硬。
叶川越靠越近,近到两人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柳如心内心无比挣扎,她意识到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可叶川却仿佛完全无所畏惧,还在不断地得寸进尺。
大殿内安静得诡异。
这种做贼一般的感觉,让叶川倍感刺激。
“这是凤禧宫,皇后所居,你,你真的不怕死?”柳如心语气急促,压低声音恐吓道。
“怕啊,怎么不怕死,天底下就没有不怕死的人。”
叶川微微起身,用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将柳如心压倒在宽大的座椅上,低头看着自己身下母仪天下的女人,眸光极具侵略性。
柳如心更是又惊又怕。
“所以,咱们小声一点。”
叶川的话,让柳如心羞愤欲死。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九皇子的声音。
“母后,儿臣在隔壁似乎听到你的声音,是有所不妥吗?需要儿臣进来吗?”
“不!不要进来!”
叶玄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本就紧张无比的柳如心一下子绷直了身体。
此时她全身心都放在如何不要让叶玄发现这件事情上,对叶川的防范稍微松懈了一些,叶川却好像是最高明的剑客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彻底欺身压上,一双手,已经悄然伸入柳如心腰间衣服的缝隙。
这突破禁忌的接触,让叶川和柳如心如同身上过电一般刺激。
柳如心更多的是羞怒。
而叶川更多的是得意。
“母后,真的没事吗?”叶玄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
柳如心怒极了。
她从没觉得九皇子如此惹人厌烦和多事。
一只手牢牢地压住了叶川那只让她恨不能砍了的手,另一边柳如心还要故作镇定地说:“本宫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快回去温习今日功课!”
门外的叶玄不知所以,自己讨好的关心换来的却是一顿训斥,他顿时更加低落,还以为是自己去监察院看奏章的事情被叶川抓住,以至于连带皇后都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有所不满。
如此想着,只觉得内心越发惶恐的叶玄委屈地应了一声,离开了。
感觉到门外终于没了人,柳如心这才色厉内荏地对叶川说:“你放肆够了没有!”
“这怎么会够?”
叶川的脸颊在她滑嫩的脸蛋儿上斯磨,感受着那无限美好的触感,叶川侧头,直接种了颗草莓。
柳如心不知道叶川要做什么,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呼一声。
想要挣扎把叶川推搡开,但她那么一丁点儿力气哪能对抗得了叶川。
柳如心无可奈何,被叶川死死地压着,一直到叶川心满意足地从她脖颈间抬起头来。
看着那雪白的脖颈上,自己制造出来的一个鲜红草莓,叶川满意地说:“好看多了。”
柳如心不知叶川做了什么,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却只摸到了叶川留下的一丝口水。
羞怒急了的柳如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叶川从身上推了起来。
充裕重获自由的她如同受惊的小兔,从椅子上起来,逃出去老远。
一双满是怨愤的眼睛盯着叶川,柳如心知道今日自己又让叶川给占去了便宜,心中又气又委屈,觉得自己屡次吃亏的她怒声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叶川一直盯着柳如心脖颈间看,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完成的艺术品。
等到柳如心说完了,叶川才抬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皇后请注意凤体。”
柳如心的确让叶川蠢蠢欲动,但是眼下对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动点小手脚问题不大,可真要做点什么,时候还未到,叶川可不想为了一时之快,搞出一场兵变来。
男人,要管得住自己的裤腰带!
机会有的是,这深宫院墙内,柳如心这凤凰,跑不了。
话说完,叶川大摇大摆地走了。
柳如心总觉得叶川最后那句话是话中有话,等叶川走后,她立刻来到铜镜前面坐下,侧头露出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却见到铜镜中的自己,雪白的脖颈上一点如同草莓一样的红色印记正清楚地印在上面。
回过神来的柳如心羞怒到了极致,她现在算是知道叶川之前所作所为的目的了。
“这个无耻之徒!”
感觉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叶川给玷污留下痕迹的柳如心,气极败坏。
这时候,知道叶川终于走掉的叶玄,匆匆忙忙地进来拜见。
“母后,太子,太子没说什么吧?”叶玄担忧地问道。
柳如心立刻用手拉了拉领口,遮挡住那草莓痕迹,对着叶玄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没有通报就擅闯到这里来,成何体统?”
叶玄脸色发白,忙俯首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只是儿臣担心太子说些什么,或者要惩罚儿臣,儿臣内心惶恐,请母后原谅。”
看着叶玄没出息的样子,柳如心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怎么自己挑选的叶玄跟那叶川差距如此之大。
看来是时候和父亲说明厉害,这叶玄只怕是根本承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想到这,柳如心恨恨道:“太子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即便他有辅国之权,但你始终还是皇子,皇上虽然神志不清可还活着,他能杀得了你?”
“看你被吓破胆的样子,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就让你惶惶不安,未来更重的担子,你要本宫如何能放心委在你身上?”
柳如心看着叶玄说不出话的孬种模样,气得冷哼一声,呵斥道:“滚下去!”
叶玄委屈至极,内心也恨到了极致。
仿佛自从太子辅国之后,自己光环和荣耀,还有母后的信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而这一切,都是太子带来的!
要是自己哪一天取太子而代之,母后就会重新相信、宠爱自己了。
想到这,叶玄内心的怨毒疯狂滋生。
但他不敢把内心的情绪表达出来,只能给柳如心磕头之后,悻悻地退了出去。
寝宫内恢复安静,柳如心坐在铜镜前,手指轻轻触碰着那草莓痕迹,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叶川的味道,这让她羞愤到了极致。
“该死的家伙!!!”
春风得意的叶川一路回到东宫,心情相当不错的他正要去见柳明月,还未来得及动身,就见几个太监搬运着一箱子的奏章来拜见。
全公公领着其中一名四十来岁的老太监,对着叶川恭敬跪拜道:“启禀太子殿下,监察院送奏章来了。”
看了跪在全公公身后的那中年太监一眼,叶川问道:“这便是你觉得可靠的人?”
全公公忙道:“这人叫陈怀仁,入宫已经二十一年,底子很干净。”
太子东宫,习政殿中。
叶川端坐在最上面的鎏金蛟龙椅上,看着下方跪着的全公公和陈怀仁两人。
“抬起头来。”
听见叶川的话,陈怀仁慢慢抬头,但依然耷拉着眼皮不敢直视叶川。
在宫廷内,太监、宫女等直视太子是大罪。
“知道本宫的用人标准吗?”叶川问道。
“奴婢不知。”
陈怀仁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答道:“奴婢只知道,办好太子吩咐的事情,其他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懂的不懂。”
叶川哈哈一笑,对全公公说道:“不错,你挑的这人本宫很满意。”
全公公忙说道:“太子殿下,陈怀仁最晓得规矩,只是之前得罪了魏征,这些年来一直过得最苦的日子,眼下殿下给他一个机会,他自然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
“甚好。”
叶川淡淡道:“那么这执笔太监,便让你做着,让本宫满意,你就可以得到更多,但要是让本宫不满意...”
“奴婢愿意以死谢罪。”陈怀仁双膝跪地,两只手掌心贴在地面,额头重重一磕,以示五体投地。
叶川深深地看了陈怀仁一眼,摆手道:“把奏章都抬上来,本宫要一一过目。”
这是叶川第一次看奏章,也是他第一次以这个国家储君的方式,通过奏章最直观、全面地了解到大庆帝国的运转情况。
奏章内容不一而足。
有拍马屁的,有问皇帝病情的,也有庆祝太子辅国的。
但更多的,却还是陈述边防出现敌军踪迹,甚至一些地方出现了小股跃过边境线作乱抢劫的匈奴。
这些情况,每年都有发生,只是今年似乎特别多一些。
还有一些,则是陈述国内灾情,请求朝廷赈灾。
以上种种,占了奏章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是拍柳玄策马屁的。
由此可见,大庆这看似强盛的帝国下面,已经腐朽。
直接把拍马屁和说一些没营养话的奏章丢到了一边,叶川着重挑出了那些禀报灾情和边防战乱的奏章。
所有奏章上,都有内阁写的批条。
“按照惯例,监察院会用朱砂红笔将内阁批条的内容写在奏章中,上面会陈列一些办法和意见,然后发还当地官员。”
似乎担心叶川不知道奏章流程,陈怀仁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叶川手中拿着一本奏章。
这奏章是中原省布政使胡凯之递交上来的。
“中原省布政使奏称南河遭遇五十年一遇洪灾,黄河堤坝三处决堤,两处溃坝,灾情绵延千里,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急需朝廷赈灾,这灾情已经发生了两个月,为何内阁只是批条让中原省自行筹措粮食赈灾?”
陈怀仁回答道:“国库归属户部管理,户部那边的意思是,国库空虚,朝廷自己也没钱...自然只能让地方上自己想办法。”
叶川面色一沉。
“去,将户部尚书雷万钧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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