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没有落下。
这片空间的气氛，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一股强大到极致、仿佛能让日月为之震动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
老者的眼中慢慢地露出了神色。
就像是一头沉睡的洪荒巨兽即将苏醒，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气息。
陈可双手抱胸，高瘦的身体柔韧而优雅，在单薄的夏季修行服下显得格外突出，尽情释放着大乾第一美人独有的清美雅致。
她平静的目光紧紧盯着灰衣老者，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这姿态轻松自在。
也让四周侥幸还活着的人，在看到太上长老现身之后，聚集在剑宗弟子们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随后，他们不由得有些怀疑，太上长老号称的神通，难道真的有那么可怕，能令山河变色？！
但很快。
众人便纷纷摇头，有些心有余悸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妈的，他们在想什么？
现在关系到生死存亡，居然还敢怀疑两位守护神？
不过。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人，实在是陈小可刚才从山门杀进帝殿，轻松自在地镇压了几百名长老弟子的画面。
实在是太震慑人心了，让这些人到现在心里还是感到恐惧。
看着传说中的太上长老现身，居然还在思考能否战胜这个如同普通美女一般的妖女。
最终。
就在剩下弟子们的万众期待中。
在暗处偷偷窥视这一幕的大掌教疯狂呼喊时。
那双紧闭的眼睛，终于在一瞬间睁开，露出两颗漆黑可怕的眸子。
“轰！”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
两道全身黑色邪恶的气息流闪烁而过，瞬间来到陈可面前。
灰衣老者的两道黑色气流，
就像天地间最邪恶的元气一样，只是看了一眼，就让四周的人都感到头晕目眩，恶心欲吐，全身无力。
然后。
灰衣老者的两道黑色气流，
成功让几乎所有人的头都微微低垂，差点晕过去的时候。
距离陈可不到两指的距离时，
就像是火苗钻入水中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陈可面前，只留下一缕青烟缓缓升起。
“.....”
夜色朦胧，寒风呼啸。
暴风雪依旧无法阻挡飘落在这一片天地。
人们面面相觑，小眼睛，却大大地睁开了。
似乎都能在对方的眼神里读到：
“你刚刚看到了吗？”
“我没看见啊，你看？”
“我也没看见啊！”
一片尴尬的沉默。
灰衣老者的眼睛终于睁开，嘴唇颤抖，满脸皱纹和脸皮也随之颤抖：“女......女娃，你刚刚做了什么？”
陈可却没有理会他的话，仍然面无表情地说：“你的逆乱之眼，练好了吗？”
“..... 呼”
灰衣老者深吸一口气，慢慢点头说：“好，好，好！老夫自以为是，今天才知道，这世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女娃，你的实力的确不比我差。
但如果是我们两人联手，你也不可能赢我们。
不如你就这样退去，你已经摧毁了剑宗建筑，杀死了剑宗弟子，我们也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从今天起，你可以和我们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如何？”
听到老者话中的强烈蛊惑之意。
陈小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然面无表情地说：“说完了吗？”
“我......”
面对陈小可这种让人头疼的反应。
这位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也难得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老者犹豫地点点头，略显迟疑地说：“我，我说完了......”
“很好。”
陈小可淡淡地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眼神微眯：“你有逆乱之眼，威力无穷，鬼神难测，
本尊也有一个神通，名为乱反眼，传说是传承自太古时代的逆天级神通。
我修炼乱反眼需要闭眼九十九年，一刻都不能睁开，才能练成大成！
等到功成睁眼之日，杀任何一位问道境修士易如反掌。
练到大成之时，是否能杀死问道境天尊，本尊也说不清楚，但要杀死你这个老家伙，对本尊来说并不难。
你想清楚了，敢不敢接下本尊的这个挑战？”
听到这一招明显是伪神通的招数。
甚至介绍时稍微得意的语气，几乎毫无差别。
灰衣老怪的脸皮，也被气得剧烈颤抖。
作为早已达到炉火纯青境界的千年老怪，
能让灰衣老者阴火暗生、杀意四溢的场景，
老者几乎很少遇到。
甚至近几十年来，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直到今天遇到陈小可这个“妖女”。
老者的以往自得的养气功夫，就像吹牛一样，随手就被破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遇到陈小可后，到底发了多少次火，失去了多少次控制。
“好，好，好！”
老者再次说出类似早就相识的话，表面微笑但内心不笑，真是很符合老怪的性格：“老夫很期待看你表演！”
“好。”
陈可微微闭上了明亮美丽的眼睛。
一瞬间。
一股仿佛能让整片天地都在震颤，连日月也为之变色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从陈可的双眼中扩散出来，让全场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
陈小可突然皱了皱鼻子，忽然睁开了明亮夺目的眼睛。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亮到极点，几乎让整个昏暗的天空瞬间变得明亮如白昼的雷电。
“咔嚓”一声撕裂空间的声音，向着突然瞪大的灰衣老者劈去。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在那道可怕的雷光之下，灰衣老者化为了满天的黑烟。
一股浓烈荒诞的感觉，瞬间涌上众人的心头。
“灰衣老者......”
众人尴尬地说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