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铄沿着梦中所见的路上山了,他走的飞快,全然不顾白溪还扛着白坻的刀,白坻还背着卫鸢这一情形。
四人到了神女族的领地,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荒废了好久。
白坻把卫鸢放在一石头边靠着,自己坐下喝水。
“他们这是举族搬迁了啊。”白溪踢着地上的石头,在院里乱转。
“我倒是有个主意。”白铄托着腮,趴在石头上看卫鸢,“既然知道了神女族原来领地的样子,我就塑个梦境,把卫鸢扔进去,看她去哪,我们就去哪。”
“哟,你变聪明了啊。”白溪拍了拍白铄的肩,“那让白坻在梦境外,我们在梦里指挥他。”
“嗯...”白坻还在微微喘着气,没想到又有任务了。
白铄说干就干,立马施法将白溪和自己送入梦境。白溪没什么感觉,梦里的场景还是现在所在的位置,但是白铄马上把他拉到暗处藏了起来。
“溪哥,这下我们是梦境参与者,你可别暴露身份――卫鸢可看得见我们。”
“好的。她人呢?”
卫鸢从破败的门外慢慢走了进来。
看到这寂寥景象,她十分惊讶,往东边的一竹楼跑去。
“白坻白坻。”白溪密音呼唤,“东边竹楼,给我上去。”
白铄则拽着白溪偷偷上了对面房梁,从窗户那儿观察卫鸢的一举一动。
卫鸢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原来用的东西:竹梳有了裂痕,衣物已破烂不堪。她又拿了一匣子,打开是把钥匙。
“白坻白坻,翻柜子找匣子,匣子里有钥匙。”
这时卫鸢跑出了竹楼,往林中去了,白溪他们赶紧跟上,顺便叮嘱了白坻路线。
卫鸢来到了一片竹林深处,那里有一座无名墓。她挪开了底座,墓出现了一个入口,她纵身跳下。白铄紧随其后,白溪在外面教白坻操作方法。
这墓室不大,白铄跳下来时才发现,且差点被卫鸢一个转身发现。他只好化成黑狐,藏在角落。
卫鸢点亮了墓室中的灯,在一排书架上摸索着。
白溪也跳了下来,却没看见白铄,正东张西望着,白铄在他脚边扯着他的衣摆。白溪赶紧蹲下,看了一眼白铄十分想笑,但顾忌着情势也学着白铄变作黑狐,贴墙站立看卫鸢的动静。
卫鸢抽出一本书册,仔细研读,白溪记了位置,向白坻通风报信。
“哥,我找到了,这是神女族的禁书,里面记载的都是禁术。”
“白铄,你这是坑我们吗,她在梦里学会了禁术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哥你放心,梦嘛,醒来就会忘了大半。”
“没忘的怎么办?”
“没忘我也让她忘,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说着,白铄施法将墓中所有书都变为了空白。
卫鸢果然急了,又转回去翻书架上的书,没有一本是有字的,她一边看一边扔,最后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哭了。
白铄带着白溪溜到另一侧的暗角,以免被卫鸢发现。
他们听到卫鸢好像在喃喃自语:“母亲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要让我永生永世被困在这躯壳之下,为什么没有人来给我一个了断,齐全你既已发现为何不了结了我,道长你为何也任我自生自灭?你们都觉得我是怪物吗,可是天不降天雷于我,我如何解脱...”
“白坻白坻发现什么没有?”白溪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了。
“哥,你给我传的话,我对照了一下书,好像有两种禁术较为符合,一种叫回天术,它上面写要和自生术结合。”
听着卫鸢的哭诉,白铄也好奇是什么术法,也给白坻传了一句:“你倒是快说啊!”
“哦,好的。”白坻组织了下语言,“此术法仅限神女族的女子使用,非到毁家灭族之际,万不可开启。自生术是指母亲通过自我献祭诞育下一代女婴,婴儿一出生母体就死了。且此女婴不能与人结合,只能不断自生。与回天术结合后,母亲的灵识框架将在在死后传给下一代女婴,用以塑造婴儿混沌的灵识。”
“这不就是永生的秘密吗?神女族真有些本事。”白铄感叹道。
“但要是有人杀了这人,此术也无用啊。”
“但这术法狠毒的地方就在这里。”白坻继续念着,“若要解除此术,必得献祭千人,若有人杀了此女,后代必受反噬。且此女灵识不灭,会在世间游荡,寻找下一个躯体。而世间多怨灵,灵识很可能受其影响,一旦成形,反而是个更大的祸害。”
难道,她杀害宫女是想解除自生术?白溪皱眉。
“白坻,这献祭可有具体方法?”
“上面写必须自生者本人亲手杀一千个少女,收集她们的血喝下,再施咒语...”白坻翻了页,“咦,怎么没看见咒语?”
“原来,她是来找咒语的,怪不得这么听话地跟我们回来了。”
“那她已经杀了一千个人了?”白铄差点叫起来。
“嘘!”两人同时向白铄发声。
卫鸢还在抽泣,白溪等的心烦,问:“铄,你赶紧想办法把她弄出去啊,不然我们怎么出去?你哥哥我站累了。”
“我要是一变,她就知道是在做梦了。”
“有什么关系,你随便弄出个谁都成。”
白铄只好就地取材,让墓室中的棺材板动了起来。
卫鸢果真被吸引,打开了棺木的盖子。白溪白铄趁此机会溜了出去。
白溪还朝棺木中看了一眼,竟然是新娘装扮的卫潇潇。白溪从楼梯上下来些看,发现她面目栩栩如生,像是睡着了一番。
“啊!”白坻叫起来,白溪被吓了一跳,赶紧从墓室中出来。
“一惊一乍干什么!”白铄抱怨道。
“我开了棺,里面有死人!”
“你这不是废话嘛?棺里难道还有活人?”
“哥你自己来看,真的是,太恐怖了!”
“铄,你送我出去,我去看看。”
白溪回到了废弃的领地,他直奔竹林。
现实中的竹林没有梦中那么青翠,反而是枯黄的,有些�}人。
白溪跳进墓室,看见白坻变成白狐缩在角落,朝着棺木嗷嗷直叫。他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卫潇潇的双目都被挖了,七窍流血,惨白的面容似乎是刚死的模样。
“还好白铄刚没把这个学来,不然我也要被吓到。”白溪刚走向白坻,就想到奇怪之处,“等等,白铄的梦术应该一对一复制了整个场景,这的竹林和墓室里的卫潇潇怎么会和梦里不一样?白坻,你来的路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白坻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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