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见秋娘还不及自己的肩头,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道:“道长是有多缺人啊,小孩子也要来受罪。”
秋娘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要摸我头!你就是那个假的齐全哥哥?你这种做派怎么可能蒙混过关的。筝儿姐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个小美女没找错人啊!”白溪抖了抖衣衫,“我是白溪,你们也可以叫我白七爷。我不是那个齐全,但我现在顶着他的脸,所以我会当好这个齐将军的。”
“你这油嘴滑舌,王上如何相信啊?”筝儿走到石凳那坐了下来。
白溪也靠了过去:“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可不是人。我是修炼百年的小狐狸。”
筝儿有点害怕,秋娘走过去搭着筝儿的肩,道:“那你与白娘娘是什么关系?”
筝儿疑惑之际,白溪说:“我乃白娘娘座下最小的徒儿,习的是媚术。”
“你是公狐狸吧?习媚术?”秋娘走到他身后,想掀起衣角看看有没有尾巴。
白溪随她看,自顾自说:“媚术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只会最低层的,只能引出人们心里最直接的感情。再往上,我就能靠皮囊博得人们的好感。只有白娘娘懂得最高一层的媚术,也就是操控人心...”
秋娘打断了白溪,“那你是用媚术让王上相信你是齐全?”
“差不多,还好他对齐全是又爱又恨的感觉,若只有恨那我就完蛋了。王上身边的道姑倒是只有恨,恨不得吃了我呢。”
秋娘哈哈大笑,“你以后日子要不好过咯。”
“对了,还没问你,道长让我找道姑在黎州的党羽,这要怎么找啊?”
“啊?是让你去翻王上的东西吗?”
筝儿听了,觉得这俩都是没长大的,“可别乱猜了。道长的意思,估计是黎州在道姑的掌控中了,原先那些人已经被架空了。现在就不知背地里是谁在控制。”
“那道长去黎州看看不就行了,还大费周折把我弄进来。”
“你是个笨狐狸吧。道长是让你获得王上和道姑的信任,拿到奸细的名单吧。筝儿姐姐,我说的对吗?”
“很对。侍卫大人一点就通。”
白溪看她们一唱一和的,也不好反驳,只说自己要回去了,以免王上生疑。筝儿看四下无人,在门口给他指了路,让他自个回去了。
道姑冷静下来后,觉得事情蹊跷,她让身边暗卫回黎州一趟,自己则等王上出门,准备上去理论一番。这时,她看见白溪在大道上游荡。
道姑窜到大道上,揪着白溪的领子把他拎进院子里,完全不顾白溪哇哇乱叫。
王上听到声响,开了门。
“你们又在吵什么?”
“王上,我只是有事要禀告。”
“什么事啊,你和齐全一起进来说。”
白溪十分不情愿地被拉进屋里。
“王上,既然齐将军回来了,那国舅和丞相的亲也就可以取消了,只是如今吴小姐下落不明,不如让齐将军去找找?”
“仙姑说的是。齐全啊,本君把你的未婚妻许了冯祺,是本君的不是,但这亲没结成也是可惜,不如你去找找吴家小姐,找回来后立马成亲,如何?”
白溪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道姑这是唱哪出。他看出道姑暗自得意,而王上倒是情真意切。白溪答道:“找人是容易,可是我不记得吴小姐的样貌了。”
道姑抢先说:“不如,你去丞相家拿幅吴小姐的画,再去寻人。”
王上表示同意,赐了白溪行差令,告诉他一定要回宫来,不然自己也会抓他回来。
白溪又一脸茫然地出了宫。
走在街上,白溪听到有人跟踪,心里猜出几分,定是道姑想借此找他背后之人。白溪并没有着急去哪,而在街上闲逛到半夜,随便找了家府邸就进去了。他身后的暗卫看得真切:白溪进了国舅府。
白溪在门缝里看到暗卫撤去一半,觉得自己反正也逃不出,便循着味道进了厨房,喝酒吃肉。正在兴头上,有人开了厨房的门。白溪躲进橱柜里,从缝隙里看外面。
原来是冯祺半夜肚饿,偷跑进厨房里翻看,只是吃食全进了白溪的肚子,冯祺只找到一块面饼,他蹲坐在地上慢慢吃着。白溪玩心上来了,想着吓冯祺一跳,然后自己跑走。刚出了橱柜,做了个鬼脸,白溪就看见冯祺睁大眼睛怔在原地,还咽了口口水。白溪演不下去,有些尴尬之时,冯祺喊他:“齐全哥哥,你怎么在我家?”
哎呀,我现在是齐全,我怎么忘了,这下钻错房子了,这家人认识齐全。白溪心里着急,脸上却咧了个笑容给冯祺。冯祺嚼完嘴里的面饼,站起身来,说:“齐全哥哥,我是冯祺啊,你怎么像不认识我一样?”
“呃,天太黑我没看清。”白溪的手不知道怎么放了。
“齐全哥哥,你总算回来了,这样我就不用娶霜予姐姐了。”
白溪突然想到王上提过冯祺,“哦,原来你就是我那个情敌啊,说,吴家小姐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霜予姐姐逃婚了,我没娶她!”
此时门外有巡逻家仆经过,白溪赶忙把冯祺按下来。
“你,带我去你房间,明天,带我去丞相府。”
冯祺一一应下,带着白溪偷偷摸摸地回了房。
那暗卫回了道姑国舅府所见之事。
道姑心里认定这是个假冒的齐全,又闻国舅府与他有关,心里恨透了国舅。许是冯易为从哪找来了个泼皮无赖来冒充,故意恶心我的。真齐全肯定还在黎州,我等个回信就心安了。王上还不知齐全与王后勾结的事,这个什么白七爷,怕是要为他人担罪责了。等吴霜予落到我手里,解开她与齐全的联系,那就万事无忧了。
想到这,道姑派回来的暗卫继续回去盯着,务必找到吴霜予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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