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看到了白溪留下了的书信,得知王宫地底下凶险异常,阿丘的事不得不暂时停止调查。
秦道人手书后的卦象晦涩难懂,秋娘只能等云道人的消息,她翻了翻手书,能看懂的步骤只剩下道姑这一方向了。“北门城下,清水崖边”,秋娘这几日一直在思考着秦道人对道姑的描述。白溪提过道姑的俗家名字是卫鸢,秋娘向李省询问过,但没有结果。
秋娘让筝儿留在宫中继续查找道姑的身份线索,她自己去找霜予,要那幅地图。来到道观,秋娘发现霜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赶紧摸了摸霜予的身体,还是微热的。
云道人走了进来。
“侍卫总管来了,吴小姐她的魂魄不在这,你是叫不醒她的。”
“姐姐她是怎么了?”
“你不用担心,白溪会照顾她的。”
秋娘不再多问,云道人拿出了地图递给她,道:“你是来找这个的吧。”
秋娘双手接过地图,满心欢喜地说:“道长你怎么知道?我正要用呢。”
“北门城下,清水崖边。我估摸着这是前朝旧址。前朝有一位孙丞相,他的府邸就在清水路上,而他的亲卫则驻守北门。”
“这崖又作何解?”秋娘抬头问道。
“他是跳崖死的。”云道人闭了眼念了几句经文,“当年前朝亡国,他自杀谢罪,他的妻儿子孙全都上了霖山,不知所踪。”
秋娘为这一家的遭遇所触动,咬紧嘴唇。
“师傅留下的卦象显示,这宫中道姑就是孙丞相的后辈,没想到接近百年,前朝遗民还想着复国。”
“道长,为什么不可以复国?他们伤人性命不假,但一开始他们也是受伤害的那方。”
“总管大人,天意是最难揣测的,然民意是可追的。前朝盛行巫术,子民深受其害。巫国之名也是为警示后世。”
“遗民复国不为百姓所容,所以道长的意思是?”
“齐全乃巫国未来的将相之才,道姑她本可以与齐全共同辅佐明主,也不失为个好去处。但是她还是以巫术祸害王室,荼毒百姓,丝毫无悔过之心。除去她是必然的,只不过她设下的孽障的确是个威胁,我们只能徐徐图之。”
“那下一步是找道姑的错漏,先夺了她的权?”
云道人摇摇头,道:“师傅的意思是,要解出历史背后的关窍。我们所见所闻未必都是真实的,孙丞相一事的真相才是熄灭遗民复国之心的方法。”
秋娘似懂非懂,默念着那八个字,她总觉得,这个“崖”不是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白溪和冯祺已确定了齐全所在之处的大致方位。
白溪感应到了地下通道上的水流――那通道与巫国水系方向接近,避免外人在挖掘时发现通道,且一旦有变数,可以即刻利用水流毁灭。
冯祺顶着太阳被白溪使唤去挖井,身心俱疲。白溪告诉他,他们二人要从井中进入通道,这口井的地上部分一定要远离地下通道,等挖到足够深度,就可以朝地下通道的方向挖去。冯祺本想拒绝,可白溪推脱自己年纪大,干不动活,赖在树荫下不肯动弹。冯祺想去找人帮忙,白溪也不让,说是此事若有第三人知晓必生变数。冯祺只得自己一铲子一铲子地挖着。
白溪也不是想刁难冯祺,他只是发现冯祺有与生俱来的一股灵气,可以驱赶妖邪,让他亲自挖井,可以让方圆十几里的怨灵悄无声息地散去而不被察觉。白溪若亲自动手,反而会吸引更多怨灵来此地聚集,寻求成仙之法门。
白溪叼着根细树枝,翘着腿躺在树下,琢磨着冯祺要挖到几时,而冯祺那边,哭丧着脸,气也呼不均匀,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这时,冯祺一时分神,凿出了一眼清泉,从地表喷出,白溪不可置信地从草丛里跳了起来,气呼呼地走过来看。
“小兔崽子,你这是没干过活啊,我好好的井这是要漏水啊!”
“哥,你别生气…”冯祺害怕了,“我这就弄好。”
冯祺把刚挖出的土又一铲一铲地填到洞里,堵住水流。
白溪叹了口气,拿出锁魂玉放在手中摩挲着。冯祺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大了起来,人也清醒多了,觉得十分神奇,转向白溪问道:“哥,你是给我施了什么术法吗?”
“看你这个样子我天黑都进不了地下通道。”白溪又躺下了,“借你霜予姐姐的魂魄用用,看她也是个柔弱的,你们俩加一起才刚刚抵个大汉吧。我累了,你快点。”
“好的,哥。”冯祺避开刚才挖错的地方使出浑身解数,不一会就有了个井的形状。白溪见井快成型,又去附近找来一些硬石块,磨成方正的样子堆起来。冯祺趁此休息了一会,等着白溪叫他干活。
白溪在砌井的时候,觉得此处甚为眼熟,距离他上一次出山已过了几十年,按理说人世间的记忆并不深刻,但白溪还是感应到此处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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