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向白铄询问梦中场景与现实不一样的原因。
“不一样?”白铄思考了一番,“难道是棺木里有什么,你们小心。”
白溪将一边的盖子掀了起来,一股气味直冲鼻中。“坻,捂住口鼻,这气味有毒。”白溪自己憋着气继续察看,发现上面有一滩水,似乎腐蚀了什么。
“难道是白坻开棺的原因?”
“是了。”白铄回应道,“卫潇潇的五官中都被灌了毒水,一开棺,毒气散逸,竹林才会呈现枯黄的样子,而她的双目最脆弱,被腐蚀的最厉害。”
白坻突然吐了口血,白溪赶紧背着他离开了。
“白坻!坚持住!哥带你去解毒。”
这时,白铄也从梦中离开了,回到了竹楼。
白溪将白坻身上的毒血逼出,将他安置在竹楼中。
“溪哥,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还是要找到神女族问个清楚,他们要利用卫鸢做什么。这样吧,你留在这看着坻和卫鸢,我去石屋一趟。那个符扬肯定知道什么。”
“好。”
白溪朝另一方向离开了。
石屋外,白桃正和符扬玩踢毽子,那毽子飞出去之时,被白溪一把抓住。
“小桃子,哥哥来看你了。”
“哼,哥哥这么久不来,小桃子不理哥哥。”说着,白桃躲进屋里,但留了个门缝偷偷看。
白溪却直接向符扬走去,道:“坦白吧,你和卫鸢什么关系?”
符扬一言不发,拨弄着石桌上的杯子。
“哼,你不说,她可就性命不保了。”
“我不信你。”符扬直愣愣看着白溪。
白溪只好不那么强硬:“符扬兄,你不要这么倔。卫鸢,我已经救出来了,就是她...”
“她怎么了!”
“唉。”白溪用关切的声音说,“她被下了诅咒,你知道吗?”
“她...还没解除诅咒吗?”
你果然知道什么,被我抓到了吧。白溪又故作深沉地说:“符扬兄,还是希望你如实相告,不然没人能救得了她。”
“我,我知道她身上有怪病。”
符扬想起了十七年前,卫鸢与他告别的场景。
“扬哥,我要去文州了,你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非去不可。”符扬拦住她。
“你知道,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那年,你母亲孕中被人追杀,躲到我们家,生下你后就撒手人寰。这和你去不去文州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父亲在文州?”
“不。”卫鸢叹了口气,“我身中诅咒,只有获得权力才能解除。”
“我越来越听不懂你说的话了。”符扬捏住她的肩膀,“鸢儿,你留在鸿州不好吗,我会给你一个家。”
“扬哥,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卫鸢双目含泪,“我这辈子注定是一个人了。要是...”
“要是什么?“
“我若解除了身上这诅咒,我就回来找你。”
符扬回过神来,发现白溪正看着他,“那你是怎么到清音阁去的?”
“我听说她入了宫,化成道姑,掌国师之权,我明白我再无机会。后来她又创办了若水阁和清音阁,我也只想见她才去应征的。”
“其余的你真的不知?”
符扬并不敢看白溪,“我不知。”
“你知不知道她在杀人!”
“我...”符扬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在杀人,你是不是都知道,还是说你也参与其中了?帮她处理尸体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她真的是无辜的!”符扬大吼,“都是我干的,你不要怪罪她。她的病需要这些宫女的血,反正都是犯了错的宫人,这点牺牲有什么错。”
“她们罪不至死!”白溪破口大骂,“符扬兄,你是真糊涂了吗?杀人这事你也帮她?她们的命在你眼里就比不上一个卫鸢?”
“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符扬掩面而泣,“她们也是无辜的,我知道。可为什么卫鸢不能好好活着,为什么她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
“她?她都能不死不灭了,你还担心她?”
“你根本不知道她的痛苦!”
“好,那我听你说。”白溪坐了下来。
“她就是神女族的一颗棋子!”
“你还知道神女族?”
“哼。追杀她母亲的就是神女族!这个两面三刀的野人部落!”
“是卫鸢告诉你的吗?”
“是。”符扬也不管不顾了,“这一族表面臣服我们巫国,背地里干的就是些见不得光的事。他们的首领,据说是前朝孙丞相的儿子孙敛的后裔。卫鸢就是受他们的巫术诅咒胁迫,才干这些事的。”
“那,你知道他们的领地在哪吗?”
符扬摇头,“只知在这霖山之中,他们神出鬼没,没有人可以探知他们的具体位置。”
白溪思考了一会,觉得有处奇怪的点,问:“符扬兄,我还有一问,既然你说卫鸢是被胁迫的,那她到底是被胁迫做什么?还有,她已经知道这诅咒的解法,还有什么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被威胁?”
“我好像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卫鸢说什么你都信啊,符扬兄,你迟早会被她害了的。”
“可能吧。白兄,对于那些宫女,我真的...卫鸢都一一补偿了她们的家人。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我也知道我自己这是在造孽。唉。”
“她们的怨灵在河中迟迟不散,真的需要做一场法事超度她们的亡魂。”
“你竟然都知道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总是会留下痕迹的。你还是继续在这里赎罪吧。”白溪说完,便消失了。
白桃打开门,一脸不悦,“小桃子不想理你了,你是坏人!”
“对,我是。”符扬苦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在霖山了。那些宫女也一辈子被困在河底。我们又有什么两样呢?大概是我活着受罪,永远良心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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