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屏气凝神,再次推开了门,让他惊讶的是,屋内一切正常。远处还有一小跑过来的老翁,喊着:“客人莫急,莫急,老朽...这就来。”
白铄也惊到了,这才一会工夫,这屋里怎么天翻地覆了。兄弟俩正纳闷之时,那老翁才跑到他们面前,喘着粗气,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二位,请跟我来。”
白溪是不怕的,他倒想看看这房子的古怪,然而白铄一直躲在白溪身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所见怎的全是假象。
这老宅的确空旷,外围都无人站岗,随着老翁走入内室,才看到零星几个丫鬟来来往往。
“老伯,不知怎么称呼,你家主人可在家?”白溪问道。
“公孙老爷在休息,我老秦先带客人们去厅中小坐片刻,二位不介意等等吧?”
“甚好甚好。”白溪一边说着,一边瞟着路边的景物和陈设。
到了厅堂,老秦说要去请公孙老爷起身,留下白家兄弟在厅中喝茶。
“哥哥,我没撒谎,我也不知为何变成这样。”白铄小声嘟囔。
“不怪你。”白溪见老秦远去,立马蹦到厅堂中央的桌子上,从牌匾上取下一面镜子来。
这镜子背后雕工细致,但镜面却较为寻常,白铄不解其意,遂看向白溪。
“你自是不认得这玩意――世镜,可收世间百态于镜中,说实话,千百年也难得一见。”
“那公孙老爷从何得此宝物?”白铄接过镜子细看着。
“这许是上一户人家留下的,你刚才所见,估计是世镜之物,它与这老宅在一处久了,内里之景怕也出不了这宅子。”
“咦?那它现在怎么不显神通于我?”白铄翻来倒去地找这镜子的机关。
“看来带上你是有用的,这镜子见你有缘才放你进入镜中,这会人多眼杂,你自然是找不到进出的诀窍的。”白溪想到刚才白铄所描绘的画面,不禁担心起来。
这时,老秦一个人疾步走来,赔着笑脸,“二位贵客,我家老爷身体有恙,还下不了床,不知二位可否改日再来?”
“无妨,我们先不打扰了。”白溪也笑着,拉着白铄离开了。
出了门,白铄又不安分起来,扬言要去探探这一家子的梦境,白溪制止了他。
“当务之急是去查清这宅子从前的主人。至于这公孙一家,我看得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现在可不要惹事啊。”
查宅子这事对白溪来说一点都不难,商会那些人对公孙家的事知道的恐怕比公孙谙自己还多,许是看不惯他家从前是个上门女婿,又或是有人觊觎商会的位置,总之白溪不费什么力就得到了想知道的。
这公孙家原来也并不是靖州人氏,是后来迁到靖州做生意发迹的。靖州这些本地的乡绅也曾怀疑过他们发家的钱是否来路不明,但因从前的公孙家乐善好施,善于打点官商关系,这才无人追问,反而敬他家为靖州商人的代表。但到了公孙谙父子这代,老一辈的人十分看不起这入赘的秦家,认为他们眼中只有利而没有义,所以在商场上也时常与之作对,直到南宫一家与公孙家联姻,这才堵上了他们的嘴,不过他们心里更敬重南宫家便是了。
公孙,不会与孙丞相有关吧。白溪在商会中问道:“你们谁还记得最早的公孙家的当家人叫什么?”
“都过了近百年,这名字谁还记得。“屋里又开始热闹地讨论,白溪听着头痛。
“我听说他们还自称是孙邈山的后裔呢,哈哈哈,要不是这孙邈山后来被宣布为巫国的敌人,他们家早就靠这关系飘上天了。”
“我也听过这话,且不说他这个公孙一姓是哪里胡诌的,我们靖州可没有公孙,人家前朝丞相怎么会看上小小农夫,他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就是就是,公孙一家都是短命鬼,才找这农夫给他们家续命。”
白溪越听越明白,心里也有了成算。说不准这孙家就藏在公孙家的背后,在暗处监视着,那这南宫云山倒是我可用之人,她一人就能搅局,让公孙家永无宁日。
之后几月,白溪依旧用百江的身份经营着欢水阁,获得公孙谙的信任后,偷偷将公孙家的资产转移到南宫小姐的名下。南宫云山对百江的行为甚是满意,又把酒庄托付给她。南宫家的茶叶乃是一绝,但是制酒的技术实在太差。白溪拿着这些次品酒换了不少公孙酒窖中的上品酒,再送还酒庄研究。不几日,公孙家的酒楼就被客人投诉,而南宫家的茶楼则推出了几款清酒,大受好评。折腾了这几月,南宫家的声望日增,公孙谙却也没有要进取的意思。
白溪感到奇怪,但也调查不出什么。直到有一日南宫云山叫了他过去谈话。
“百掌柜,这几月的报酬我让柳儿送到你的住处了,你可满意?”
“南宫小姐客气,我岂敢不满意?”
“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公孙谙?”南宫云山直勾勾地盯着白溪。
“南宫小姐这是有什么吩咐?”白溪恭敬地站着。
“哦,我倒没什么吩咐。只是提醒你。”
“什么?”
南宫云山贴近白溪耳侧,说道:“千万要让他死在情人那里!”
白溪皱眉看了看眼前这女人,她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什么?”
“岳静是他的情人。他们每隔三月都会去霖山幽会。”南宫看看白溪,“你要是能杀了他俩,公孙家剩下的我全许给你。”
白溪心中冷笑。岳静早就被关起来了,如何幽会?霖山?公孙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妇人也着实恶毒,不能让冯祺长久呆在这里了。
“百掌柜?”
“哦,我尽力。”白溪说完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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