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祺拿了扳指后,一时也不知去哪打听,在路上问了几个公孙家的商铺名字,才有了主意。他打算守株待兔,等这位公孙家的少奶奶驾到。
显然,南宫云山不是这么随便就能见到的,钱庄、裁缝铺、酒楼、马场,冯祺逛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公孙家的人。他只能戴着扳指四处闲逛。
没想到,还有奇遇。正当他路过酒庄,准备打道回府之际,一小丫鬟喊住了他。
“公子,请留步。请问,您是文州来的贵客吧?”
“你知道我?”冯祺不敢相信。
“您戴的扳指,是我们小姐的陪嫁。齐公子,能否跟我走一趟?”
“哦,好。”冯祺嘴上答应着,心里犯起嘀咕。陪嫁?齐哥哥在哪里留的情?不会是和南宫小姐吧?我这么冒充,是不是不好?啊,可我已经跟着走了…
“还没问姑娘的名字,真是失礼了?”冯祺本想找借口逃跑,却不自觉说了这样一句,他此刻真想打自己。
“柳儿。公子,即刻就到。”
正说着,冯祺就看见眼前是酒庄的侧门,他又犹豫了。
“请。”
“其实,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门缓缓开了,声音的主人是一美娇娘,“拿了这扳指,在公孙家各处晃悠的人就是你吧,柳儿,把他带到暗室去。”
“是。”柳儿行了礼。
冯祺还不知将发生什么的时候,门后冲出四个大汉,拿出绳索把他紧紧捆住,他刚要分辩,柳儿就拿手绢捂了他的嘴。同时,一块黑布系在了他的头上。
冯祺被五花大绑地抬进了所谓的“暗室”。
也不知呆了多少个时辰,暗室里总算有点声音,有人撤走了冯祺嘴里的手绢。
又是那女子的声音:“你不是齐公子,你的扳指哪来的?你是不是绑他的盗匪?”
呀?我怎忘了,七哥冒充之时,王上宣布齐全哥哥是被绑架了,我拿着他的扳指,会不会有理说不清了?
“呃,齐哥…齐公子托我办事,找南宫小姐,不知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那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你倒说说,是什么事?”
“关于公孙家的事,不知道南宫…”
冯祺还没说完,那女子却暴跳如雷了,抽了冯祺一鞭子,愤怒地喊着:“我跟公孙家一点关系没有,你这个小人,还想借齐公子的手来打听我南宫的家事,说,是不是公孙谙这个坏人派你来的?”
冯祺一激灵,感到身上火辣辣地痛,哆嗦着说:“公孙…谙?我不认识,我真不认识!齐…齐公子说你们在文州见过几面,这次有事相求…”
“他还敢打听老娘我的情史!活得不耐烦了吧!”又一鞭子抽下去,冯祺感觉舌头不利索了。
他听见了柳儿的声音:“小姐,虽说公孙姑爷时不时派人来监视我们,但这位公子不像是那些没长眼的小厮,您下手也忒重了些…”
“那又如何?他敢冒充齐公子,就该打!”
“他没说自己是啊…”柳儿小声嘀咕。
“那…他也说不出自己的来历,只说打听我的私事,我才不放过他。”
“柳儿…姑娘,救救…我。我真的…只是传话的。齐公子就…就在思乡客栈,我真的无辜…”冯祺好不容易憋出这几句话,顿时晕了过去。
“小姐,您真的鲁莽了,现在怎么办啊?”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走,拿上家伙什。”
另一头,白溪在屋里守着齐全,待他入睡,白溪就听见楼下一阵骚动。
“掌柜的,你这住的齐公子在哪间房,速速带我上去。”
“这…没有姓齐的客人啊。公孙夫人,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柳儿,你看,那小人就是骗咱们的,等我回去将他千刀万剐!”
白溪意识到这位公孙夫人似是把冯祺扣下了,赶紧化作齐全的模样,下了楼。
“公孙夫人,留步。您是找齐某吗?”
那女子原是背对白溪的,只一回眸,便让白溪在心中暗暗惊叹。这少妇约莫三十岁的年纪,却一点不输少女,眉眼间还有一丝单纯,身量丰腴却脚步轻盈,齐全这小子哪里识得的美人,我要说什么好。
“真的是你,齐公子,你来靖州了!”她的语气不似刚才那么凶悍,反而有些娇嗔。白溪也想不出什么回应的语句,只好说:“愿去茶楼一叙。”
“好,柳儿,去我们家的风起楼吧,齐公子,辛苦你要走一段。”
“不妨事,我就当消食了。”白溪倒不介意腆着脸蹭顿茶水,他只觉得有美相伴,甚好。
路上,白溪才知这位公孙夫人实在不喜别人称夫人,他也学柳儿称她为南宫小姐。对于南宫云山献的殷勤,白溪也统统照单全收,许是当将军惯了,白溪的做派一点没引起南宫的怀疑。不一会儿,风起楼就到了。
谦让片刻,三人总算来到了三楼的包厢,这小茶室装修得甚是古朴雅致,沏的又是今年的新茶,白溪更是觉得快活,差点忘了此行目的。
南宫云山倒是迫不及待地提醒了他:“齐公子,您这回来靖州…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啊?”
白溪闻了闻茶香,慢慢说道:“这次我是奉王上之命,暗中调查公孙家与靖州官场的关系。找你,也是因为我们…呃…来给你报个信,我知道你不会参与那些乌糟事的。”
“真的!”南宫云山似乎很高兴,“王上要来惩治公孙家的这些狗贼了!”
“你不怕牵连南宫家吗?”白溪困惑了。
“那又如何?”南宫云山大义凛然的样子让白溪更摸不着头脑,“我早就想跳出这苦海了,这种商业联姻,不是我所愿。齐公子你是知道的,那日我同你说过,我有自己的经商经验,我有能力管理南宫家的产业,不需要公孙这个姓的所有人来扩大家族事业。”
“若公孙家获罪,你如何脱身呢?这是个不可逃避的问题。”
“我与公孙谙的财产从来就是分开的,我也没与他同房过…”南宫的声音渐渐变小,白溪不好多问。
“既然你已有打算,我就放心了。还烦请放了冯祺,他是国舅的儿子。”
“啊!“柳儿叫出声来,南宫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嘴。
“是,齐公子。那我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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