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白溪向王上禀告,有神女族族人求见。
王上喝了口酒,说:“神女族?他们不是一向以不入世为傲的吗?就算下山也不知踪迹。怎么,如今倒是找到王宫里来了?”
“许是想求个恩典。”白溪说道。
“你宣他们去外院正殿吧。顺便把王后叫来。”
正殿里,白烟、白坻和白铄恭敬地站着。白烟以白纱蒙面。
王后率先发问:“三位都是神女族的?此次下山来朝,是有何事?”
白烟开口:“回王后娘娘,神女一族久居霖山,不问世事,来宫中不是要求什么的。只是族中长老近日发现,宫中道姑乃神女族放下山的神女,她贪图世俗之乐才久久不归。今我奉命带她回山,望双王赐她出宫。”
王上听到这,酒醒了一半,小声嘀咕:“仙姑是神女!怪不得连名字都不肯告知。”
王后见王上还昏昏沉沉的,又问:“既然你们说仙姑是神女,那她姓甚名谁?”
“卫鸢。”白烟答道。
“等等。”王上抬头直视三人,“不能你们说是就是。来人,叫仙姑出来与他们说清楚。”
白溪凑到王上耳边,说:“王上,仙姑闭关未出,来不了。”
“这样啊。”王上咽了咽口水,“那本君与你们对峙。仙姑可是本君找来的,你们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王上有什么话尽管问吧。”白烟回道。
“你们神女族都教了仙姑什么本事?”王上料定他们不知道姑会的术法,想找个由头把他们赶出去。不过,白烟自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早早看出王上的算盘,她与白溪互传密语,便套出了答案。
“神女会的术法恕我不能透露,不过探山开路,看相算命都是基本的功夫。敢问王上,卫鸢她是否用了这些功夫辅佐您?”
“是又如何?难道只许神女族会这些?”王上有些心虚。
这时,殿外传来声音:“是谁在这讲我的是非?”
糟了,她出关了。这下轮到白溪头上冒汗了。
“仙姑,你来啦。”王上欣喜之余,不忘讽刺一番,“神女族的人说你是神女,要带走你呢。”
只见卫鸢进殿后给王上行了叩拜大礼,道:“王上恕罪,我一直隐瞒未报,只是想多辅佐您一段时间。既然神女族派人来请,我自是要走的。”
卫鸢这话惊了在场所有人。白溪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这戏不好收场,白烟还没安插进宫,这卫鸢就要跟他们走了,这一走日后肯定露陷儿,本来还要以符扬威胁她,这下该怎么下台。
场面正尴尬着,白铄跳出来说:“王上,那卫鸢我们就带走了。”王上见状也不好阻拦:“既然如此,仙姑你就去吧。”
王后插了一句:“神女先祖不是说要效忠巫国吗,就这么走了,也不留下些什么?”
白溪赶紧对他们使眼色,一边附和道:“是啊,神女族难得下山,还进宫,要不就留本年的神女在宫中修行吧。”
白烟心领神会:“若王上王后同意,小女可留宫中几月,侍奉先祖和神灵。”说着摘了面纱。
白烟许久没以女子装扮示人,今日特意一身素净,又作出柔若无骨的姿态。先前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王上没注意她。现在这动人样貌现于人前,王上神魂颠倒,立马把卫鸢出走忘了,一心只想留白烟在宫中。
白溪示意弟弟们把卫鸢带走。
卫鸢刚走,王上就问:“这位神女怎么称呼?”
“回王上,烟儿。”
“这名字倒轻盈飘逸,不俗。烟儿姑娘不如住在本君的南副宫。王后你挑一两人去伺候烟儿姑娘吧。”
“是。”王后苦笑。
白溪见事成,偷偷溜了,去追赶白坻和白铄。两兄弟脚步快,白溪找到他们时,他们已到了客栈。
白溪没看见卫鸢,便问:“卫鸢呢?”
“被你弟弟我迷倒了。”白铄甚是得意。
“哥,别听他瞎说,他给卫鸢施了梦术,正睡着呢。”
“你们赶快把她运到霖山石屋,让符扬照看着。我还得去调查一下,这毒妇这么轻易离开,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溪哥,何必这么麻烦。”白铄给白溪倒了茶,“我可以操控她的梦,我们直接进她的回忆里看看。”说罢,白铄一挥手,三人进了卫鸢的梦境。
“这里是哪儿,这么黑?”白坻摸黑抓到了白溪的胳膊。
“这里是梦引子。”白铄答道,“最近我刚修炼出的。在这里我们可选择如何塑造梦境,现在我要以卫鸢的记忆为梦境。”
四周渐渐亮了起来,竟然是百年前的誉国街道。
“白铄,你不会弄错吧,这到底是你的记忆还是卫鸢的?”白溪问。
“没弄错啊。”白铄又回想了一下,“肯定没有。”
“难道卫鸢是个百年的老妖怪?”白坻说。
“先找找她在哪吧。”白溪刚跑到街道上,就发现里面的人可以穿过自己的身体,他疑惑地看着白铄。
白铄耸了耸肩,道:“我们是不能参与记忆梦境的,不然会引起她记忆的混乱,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大地方怎么找啊?”白坻叹了口气。
“她的记忆是这,说明她就在这,我们是不能去她记忆范围外的地方的。”白铄补充道。
“我记性不好,弟弟,你看这里是哪州?”白溪直挠头。
“文州吧,我看到了家百年老店,就在我们客栈旁的。”白坻指着那家米店。
”清水路。“白铄念出了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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