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5章 [仆人]与[女士]的对话
夜风轻拂,山坡稀疏。
【仆人】倚墙而立,静静地仰望天空中的明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与克雷维一起看月亮的时光。
最大的遗憾得到了补偿,破碎的记忆变得更加鲜明,回到旧地,自然会有不同的感受。
直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渐渐靠近,早已知道来者是谁的【仆人】也没有回头,虚弱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见面?”
“那改成须弥城,你短时间内能去吗?”
同为愚人众执行官,【女士】也不会对【仆人】低声下气,相反,她表现得有些高傲。
“我是考虑到你的处境,才选择枫丹作为见面地点,你应该心存感激!”
即使【仆人】位列第四,依然需要靠双脚实实在在地走路,而【女士】则不同,借助尘歌壶的传送锚点,直接从须弥来到了枫丹。
等一会儿还可以传回去,随心所欲多好。
“......”
【仆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女士】继续说。
如果放在以前,遇到这种几乎不说话的沉默,以【女士】被体液火焰折磨全身,又迟迟找不到【无上】的踪迹而陷入焦躁状态,难免会发怒。
而现在她却从容得多,在稀疏的废墟中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有些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仆人】。
“克雷维起死回生,这是多大的恩情,你怎么不知道主动一点,给花衣端茶倒水?需要我帮你预订一套女仆装吗?”
“所以体内体液火焰的问题彻底解决,甚至是在最初从他那里得到神之心的时候,罗莎琳你就已经变回了女仆?”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啊。”
都已经和花衣做到了最后一步,只是端茶倒水而已。
【女士】对【仆人】的反击并不在意。
“前辈已经为你树立了榜样,能不能自觉一点?小姑娘。”
现在的【女士】看起来依旧傲慢,实际上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傲的同时多了一份从容不迫,能够轻松接受原本足以引发怒火的话题。
即使是限制在与花衣相关的事情上,也足够难缠。
“我身上有任务,保持忙碌的状态,才能在花衣不希望东国得到水神之心的情况下,尽可能拖延时间。”
“这是重点吗?还是说你在东国待的时间不够长,对女王陛下,甚至很多人来说,都不太满意,不明白花衣公开另一个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没有明确表现出相关目的,我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小姑娘,别给自己找借口,老老实实地去端茶倒水,从最简单的事情做起,否则你那点力量和墙炉里的手段能派上多大用场,真的有机会表现吗?”
“至少我比大多数神之眼持有者要强,当然在前往须弥的路上,莉萨、迪希雅和露等人可以陪花衣打打牌,等待时机。”
“可惜后面没有人会像牌局那样愚蠢。”
发现【女士】从一开始就用言语施压,为了防止陷入自证陷阱,【仆人】用一如既往平稳的语气进行反击。
“……罗莎琳,如果我没有记错,直到离月甚至稻妻妻子的时候,你在他的面前表现都相当谨慎,或者也许是——高傲。”
这话说得有些揭短的意思。
而以【女士】现在的心性,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你……!我……是的,我就是在用前辈的经验教导你,懂吗?”
“愚人众执行官不应该长期停留在末芒宫。”
那你直接住进尘歌壶,正好服侍花衣的日常生活,这才像个‘仆人’。
本以为对方会用尘歌壶中的枫丹主宅尚未建成作为借口,试图蒙混过关,【女士】干脆换了地点。
“花衣在枫丹的那座别墅呢?别告诉我没有空房,也别说以你的身手,住进去后会暴露行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女士】气势汹汹,但话里还是有一定道理。
【仆人】思考片刻,不再继续争辩。
和花衣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并不代表立刻会发生什么,不需要太多心理建设,反而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克雷维的生活条件,以免对方不小心惹麻烦。
“还有别的事吗?”
这就答应了?
也好。
我不是在给眼前的小丫头送助攻,而是为了让付出精力的人得到应有的回报。
【女士】话锋一转。
“克雷维以后会住进尘歌壶,这件事已经决定了?”
“嗯。”
“你怎么看?”
“她的事与你无关。”
执行官小姐被噎得说不出话,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隐藏的镜士女阿加菲亚毕竟是我的人!”
这个名字不是随便提的,阿加菲亚同时也是墙炉里的成员。
面对【女士】含沙射影地询问如何办理入境手续,【仆人】没有丝毫动摇。
轮不到阿加菲亚,应该是【女士】的心腹,而且早在蒙德城就已经成了花衣忠犬的术士柳德米拉排在前面。
中间可能还包括从岩层深处救出的卡塔琳娜。
我是墙炉里的“父亲”不错,但履行职责至今从未包括决定手下人的终身大事。
通常情况下,墙炉里的成员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无论你和花衣是什么关系,我又是什么关系,你向我征求意见?
“实在不行,你可以主动提出在尘歌壶动工建造东主宅。”
话音刚落,【仆人】没有停留,起身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士】一个人。
不可能出现“实在不行”的情况。
即使是柳德米拉等人是愚人众成员,只要提出在花衣来到东国之前,为她们找到临时住所,蒙德、离月、稻妻和须弥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
只是缺少恩情就需要想办法弥补,书,以后由她们自己偿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