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平问:“双海,这大晚上的,他们想干什么?”叶双海道:
“四哥,飞翔和飞腾要做个筏子游上岸去。”叶双平道:
“那不是找死吗?这海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叶双海道:“四哥,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叶双平道:
“唉!咋说哪!大哥走了是对了,我也想学大哥那样,
不敢和我二哥开口啊。”叶双海道:
“也不知道老婆、闺女被他们弄到那里去了。”叶双平道:
“还不是去给人家做丫环,老妈子,叶家这么多年做的孽太多了,报应啊!”叶双海道:
“四哥,不说了,飞翔回来了。”叶飞翔道:“四叔,能走吗?要走了。”
叶双平道:“飞翔,你看你四叔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下海吗?”叶飞翔道:
“下海干嘛?飞虎开船来接咱们了。”叶双海道:“飞虎来了?”
叶飞翔道:“是的,船就在那边,趁着晚上快点走,送粮食的衙差还有二天才能来,
等他们来了,咱们早就走远了,天不绝我叶家啊!”
有船谁也不愿意留在荒岛,都上了船,叶飞虎问:
“四叔、五叔,去哪里?”叶飞翔道:
“先往东再往北,不能让平潭岛的人发现了,我舅舅家在宁德下浒镇,去下浒镇。”
葛仁贵睡的正香听到有人砸门,老家将葛富也起来了,葛仁贵道:
“葛富,问问是谁这大半夜的敲门。”葛富问:“谁呀?”叶飞翔道:
“是我,叶飞翔。”葛仁贵道:“快点开门,是飞翔来了。”
叶飞翔进门就道:“舅舅,我爹死了。”
葛仁贵大吃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叶飞翔道:
“一个月了,我三叔也死了,还有几个兄弟,我们被官府流放到荒岛,今晚才逃出来的。”
葛仁贵一听他们是逃犯,也有点害怕了,叶家在平潭的名声很响,
不是官府谁还能杀的了叶双鹰!但是叶飞翔是自己的外甥,不能往外赶啊,道:
“快点进屋,没人看到吧?”叶飞翔道:“没有,这都后半夜了,谁还不睡觉。”
进了屋,葛仁贵让葛富把门窗关好,叶飞建、叶飞河喊:“舅舅!”
葛仁贵道;“葛富,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看到。”叶飞翔道:
“舅舅,这是我四叔叶双平,我五叔叶双海,大伯的儿子叶飞虎,
三叔的儿子叶飞腾、叶飞空,
四叔的儿子叶飞新、叶飞利,五叔的儿子叶飞齐、叶飞扬、叶飞志,
叶家就剩下这些人了。”葛仁贵问:“你娘哪?你姐姐、妹妹哪?”叶飞新道:
“都让官府卖去做丫环,老妈子了,不知道在那里。”葛仁贵道: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可惜我的老妹妹啊!”葛仁贵的老婆磨磨蹭蹭才出来,
问:“仁贵!这么晚了是谁来了?”葛仁贵道:“是飞翔几兄弟,还有他两个叔叔。”
老婆道:“仁贵,你进来一下。”进了内室,葛仁贵的老婆道:
“仁贵,不能留啊,我刚才都听到了,他们是逃出来的,官府肯定会来的,
到时候会连累咱们的。”葛仁贵道:“他们没地方去才来咱家的,我不能把他们赶出来吧?”
葛仁贵老婆道:“叶家已经毁了,不能让他们连累葛家。”
葛仁贵道:“那是我的亲外甥,让我怎么说?”葛仁贵老婆道:
“黄湾不是有咱家的养猪场吗!
让他们去黄湾躲一阵子,给他们吃的、喝的总行了吧。”葛仁贵道:
“你让他们去给咱们养猪?”葛仁贵老婆道:“你不要说让他们去养猪,
就说官府肯定要来人查的,让他们去黄湾躲一躲。”
葛仁贵道:“知道了,我去和他们说,你去睡吧。”葛仁贵老婆道:
“今晚就让他们走,他们有船过去方便,万一被人看到了,你怎么说的清楚?”
葛仁贵把实际情况说一下,叶双平道:“飞翔,你舅舅说的有道理,
咱们不能留在这里,会连累你舅舅一家的,去黄湾躲一阵子再说。”葛仁贵道:
“四弟说的对,去黄湾躲一躲,官府也不能天天来查吧,
黄湾那里锅灶什么都有,粮食我会派人送过去的,今晚你们就过去,
葛富!你带他们去,不能让人看到了。”
晚上也看不清楚,到了黄湾他们躺下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亮了才看清楚这是个小岛,葛仁贵养猪的地方,十几头猪散养,
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女儿在这养猪,
叶飞腾道:“大哥,你舅舅让咱们来给他养猪的?”叶双平道:
“别这么说,人家愿意收留就不错了,这里比荒岛好多了,
有吃有喝的,躲一阵子再想办法。”
叶飞翔也没办法,道:“四叔说的对,先在这里住下再说。”
官府的人一大早就到葛府来了,董行道:“葛老爷,我等是平潭县的官差,
平潭一帮逃犯与葛老爷有亲戚,
知县大人让我等过来看看。”葛仁贵道:“平潭是有亲戚,没人来我家里啊。”
董行道:“葛老爷,我等要进去看一看。”葛仁贵道:“随便看,没来就是没来。”
前前后后搜了一遍,确实没找到叶家的人,董行道:
“葛老爷,他们是朝廷逃犯,你可要想清楚,包庇同罪。”
葛仁贵道:“我也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他们要是来了,我一定去官府报案。”
董行道:“葛老爷是明白人,不会惹祸上身的,告辞了。”
葛仁贵看着官差走了,心里抱着侥幸,这么容易就打发走了,
等过一段日子让飞翔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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