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 其实是故人之后?永恒神族的一个耻辱(求订阅)
丝丝缕缕的灵雾,将沐胭的身影笼罩。
她盘坐在那块青石上,五心向天,按照浊乌那老东西所给的功法要诀,安静修行起来。
整个人的面容更显得无暇晶莹,似一尊被玉石雕铸而出的女仙。
她虽然知道这部功法很可能有问题,但也不敢违抗浊乌的命令,只能老老实实地修行。
在这片掩映在楼阁宫阙的碧湖前,还有许多浊乌留下的强者在看守监视着她。
而就在沐胭沉浸心思,专心修行着的时候。
远处几株枝繁叶茂、树冠很大的老树旁,王鹤的身影浮现。
他看似年轻,实则真实年纪已经超过了数万年。
而且此刻的他穿着一身古朴的道袍,头戴紫星冠,手持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飘飘渺渺。
看着不远处那个闭眼修行的绝美女子,王鹤眼里掠过一抹惊艳。
不过很快就被脸上的笑意所取代。
“我终于找到你了,未来的平天女帝。”
他面带笑容,然后就这么直接地走了过去,也不掩饰自己的身形。
而在王鹤出现的瞬间,原本正在修行的沐胭,也是蓦然注意到了。
她睁开眼眸,看了过去,神情登时一愣,不过很快就被警惕所取代。
“竟然这么快就发现我的踪迹了,不愧是未来的平天女帝,虽然还没真正崛起,但是却已经显露不凡来。”
王鹤也是一愣,没想到沐胭的感知力如此惊人,他可是以秘法遮掩着自身的气息在。
此刻负责看守的一众强者,都没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到来,已经被他出手解决掉。
不过,沐胭的表现越是惊艳出彩,他脸上的笑意越盛。
“真是像啊……”
王鹤走了过去,还未等沐胭说话,就主动开口,微叹一声,一副极为感慨的样子。
沐胭纤细美丽的黛眉皱着,眼里掠过一丝古怪。
这么个奇怪的道人,忽然出现在她被关押的院落之中,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这个道人竟然没有被浊乌吩咐的人手所发现?
难道他出手解决掉了那些人,还是那些人压根发现不了他?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沐胭心中并没有放下警惕,不动声色地闪过许多念头,然后平静地问道。
王鹤微微一笑,做了个稽首,笑道,“贫道拾荒子,见过姑娘。”
拾荒子,这是他还没有崛起之前,在人世间行走时的化名。
“拾荒子?”
沐胭听着这个古怪的称呼,总感觉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而且,这名道人哪来的胆子?竟敢擅闯而来?
他莫非不知道此地乃是浊乌的地盘。
“不知道道长来此地,是所为何事?如果是误闯进来,我奉劝你在没有被人发现之前,还是尽早离开,以免惹祸上身。”
沐胭摇摇头,不由得劝说道。
她素来心善,出于好意,多说了一句。
毕竟这个奇怪的道人,如果是误入此地的,一旦被浊乌发现,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王鹤闻言,依旧是随和地笑了笑,道,“贫道来此地,其实是为了姑娘而来。”
沐胭闻言一愣,是为了她而来?
难道是那一族所派遣而来的人?
不过她并不蠢,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异常,但心中的警惕还是更深了几分。
“看来姑娘是并不信贫道的话语,贫道当初游历四方,和一位名叫沐行空的道友结交,关系莫逆。”
“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关系,贫道不得不去了一方颇为遥远的宇宙,再回到这里时,却不曾想得知噩耗,发现沐行空道友已经身陨的事情。”
“好在贫道精通推演占卜一道,自诩可批阴阳断五行,通古今悉乾坤,一番推演之下,发现沐行空道友竟然还有一名子嗣留在人间……”
“所以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王鹤面露几分感慨和遗憾,一副为好友感到可惜的模样。
而且,说话之间,他顺便缓缓道来他和那名叫沐行空的道友结识的诸多过程。
纵然是不了解此事的人,在听到这些之后,也会深信不疑,觉得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比如两人曾一起在某片禁忌星海,捕捉古老星兽,险些丧命……
王鹤说的一板一眼的,令人难辨真假。
当然,在他建立拾荒门之初,的确是通过这个手段,忽悠来不少弟子和长老。
毕竟拾荒之书拥有探查他人生平的能力。
王鹤再一经润色,自然轻易地将自己塑造成知古今通天地的神秘形象。
沐胭在听到王鹤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明显就是一愣。
沐行空,那是她父亲的名字。
除了她之外,基本上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个名字。
虽然她对她父亲的记忆并不多,但是却从未听父亲说过,他还有什么关系不错的朋友,更逞论是这么个奇怪的道人。
不过,王鹤所说的这些,又好像都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尤其是刚才见面的时候,他感慨的那一句,“还真像啊……”
这让沐胭的怀疑有些动摇,不过还是没有全信王鹤的话,因为她觉得父亲生前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生死之交的朋友,那是不可能不告诉她的。
除非当中有一些隐情。
“我对父亲的记忆并不多,并不知道父亲还有道长这么一个朋友。”
沐胭看了王鹤一眼,摇了摇头。
不过如果这是真的话,那眼前的道人,是不是能够帮助她脱离目前的险境?
而且,眼前的道人,应该没有必要来骗她。
毕竟她还有哪一点值得被骗?
不对,她身上还有永恒神炉。
这是母亲在临终前交代过的事情,让她离开永恒神族后,去往某一地取来。
并且,让沐胭保护好永恒神炉,告知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泄露有关永恒神炉的任何消息。
如果眼前这名道人,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通今的话。
那是不是有可能猜得到永恒神炉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沐胭心里的顾虑更深,打起更多的精神来。
王鹤其实也不指望说这些话,就能打消沐胭的所有顾虑。
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平天女帝啊。
尽管年纪还小,但心思胆计,又岂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
“贫道知道你并不相信我现在所说的话,不过也没关系,我来此地,也只是想告诉你,让你不必太过担心。”
“你目前的险境,贫道会尽可能地帮助你脱离。不过浊乌长老毕竟实力恐怖,贫道目前还不是她的对手,无法直接带你离开,更别说还有浊族这个庞然大物……”
“但你既是故人之后,贫道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带出。”
王鹤再度开口,笑着说完这些话语,然后也不等沐胭回答,他的身影就已然消失在了此地。
原本王鹤还想再提及一点,有关沐胭的一些经历,从而让她更为信服。
但他此刻察觉到了一股恐怖气息的靠近,想必是浊乌长老回来了,所以选择不再久留。
王鹤相信,他说的这些话,会让沐胭心中产生一些动摇和怀疑的。
而且,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在王鹤身影消失之后,沐胭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然后才回过神来。
“这个道人说的会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岂不会是我的叔叔什么的?”
她摇了摇头,将诸多思绪自脑袋里赶出去。
毕竟王鹤没有过多询问她目前的情况,直接说他会想办法,将其带出险境。
这让原本对目前情况,一片灰暗的沐胭,蓦然发现了一缕希望的光芒。
她自然也希望王鹤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而在王鹤的身影刚消失不久,不远处的天边,一道金光落地,化作浊乌长老。
“你这丫头,又在偷懒?莫非是前几天的苦头,还没有吃够?”
她目光平淡地扫了眼沐胭。
见她略有发愣,并没有在修行,脸上顿时显露几分怒意来。
沐胭不好好修行,以其现在实力,自然无法容纳浊乌的庞大精神力,更逞论是作为容器什么的。
沐胭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看了眼浊乌,并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罢了,今日乃是本座收徒大典,就饶了你这家伙一次。”
“一会在一众来宾面前,你可不准给本座丢脸。”
浊乌冷哼一声,面上愠怒稍缓,大袖一甩,直接带着沐胭消失在这里。
此刻,宴席之上,丝竹交错,琴瑟轻鸣。
亭台楼阁间,诸多来宾畅饮交谈,碧湖之中,莲叶如天,仙雾弥漫,一派仙家盛景。
在紫霞缭绕、滕松倒悬的山岳古木间,也有许多身影在交谈。
更远处的一些开阔地带,不少年轻一辈切磋论道,颇为热闹。
整片区域容纳了至少数万修行者,皆是仙灵文明各地极有名气的大人物。
“算算时间,浊乌长老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到了……”
一处名叫魂天崖的古老势力的长老,此刻微笑开口,“她在浊乌那边处理一些事情,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应该处理完了。”
很明显,他和浊乌长老的私下交情不错,所以才知道这些。
听到这话,此地的诸多来宾,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不约而同地朝着远处看去。
唰!!!
一道金光自天边蔓延过来,快速朝着这边落下,当中的身影,正是浊乌长老。
“今日本座收徒大典,承蒙诸位道友厚爱,不远亿万距离,赶赴而来。”
“浊某感激不尽。”
她身披暗金色大氅,一举一动皆引动天地大势,规则秩序自然而然流淌,乃是修为高深、不可思议的表现。
说话之间,浊乌面带笑容,亲自举杯,和此地众人对饮一杯。
诸多来宾纷纷举杯回礼,单论实力和身份,此地鲜有人能和其比拟。
不过,许多修行者的目光,都还是看向浊乌长老的身后。
那名神情恬淡、身着月白色长裙,外罩袄白色外杉,秀发轻盘,姿容绝美的女子。
诸多年轻一辈,更是齐齐显露一副惊艳至极的神情。
“不愧是浊乌长老的弟子,这容颜,当真举世罕见啊。”
就连一些老家伙,也都很是惊叹,忍不住说道。
“从年纪和修为来看,更是不输任何年轻天骄啊……”
“可以想见,将来浊乌长老这名弟子,会是何等的风华绝代了。”
越多人也感叹起来,纷纷奉承说道。
这既然是浊乌长老的弟子,并且为此昭告天下,举办收徒大典,足以说明其重视。
在远处人群之中的王鹤,看着那里众星拱月般的沐胭,心中一笑。
他感觉这一切事情,都在按照他的预料和打算发展,没有丝毫差错。
“怎么可能……”
不过此刻,在永恒神族一行人所在的席间。
永恒神子离阳却是惊愕起来,满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沐胭,然后脸色快速阴晴不定起来。
另外几位永恒神族的长老,脸色也同样不好看,显然是没想到沐胭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还摇身一变,成为了浊族浊乌长老的弟子。
这可是当初被永恒神族所驱逐出去的族人,永恒神族的一个耻辱。
“事情还真是有点意思。”
洛湘君嘴角噙起抹淡淡笑意,她也没料到离阳等人的反应如此之大。
不过虽然之前她并未见过沐胭,但此刻也猜出其身份来了。
当然,此刻的沐胭本人,也同样满是惊愕,随后眼里显露几分惊喜来。
“小阳……”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弟弟。
当初被驱逐出永恒神族后,她不放心自己弟弟的安危,想去偷偷看望下他,却一直没有办法。
她只是后面得知,离阳成为了永恒神族的神子,这才让她放心下来。
她母亲怀着离阳的时候,她的年纪也并不大。
但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却很是关心。
而且,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离阳不受他父亲的宠爱,所以对此一直很愧疚,想要补偿他。
尽管那个时候,她和母亲在永恒神族的处境并不好,生活在荒僻冷清的院落里。
母亲因为之前受过伤的缘故,修为十不存一,天冷的时候,会冷得瑟瑟发抖,而她们却连取暖的火炉都没有。
而那个时候,她会主动去帮一些奴仆杂役做点事情,以换取一些过冬的火炭。
除了那些偶尔会嘲弄她们母女的奴仆杂役外,其余人还是很心善的,多少会送她一点火炭。
也就是靠着这样的方式,她和母亲熬过了一个又一个严寒的冬日。
只是离阳素来对她厌烦,因此也很少会来主动看望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