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说完，就发现灵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
“什么意思，我说错了？”
楚河疑惑。
灵看了一眼楚河，叹息说道。
“你以为，魂仙笼络鬼修，成规模的建立鬼修大军，包括之后建立鬼界，是为了什么？”
“你要是觉得仅仅是为了建立一个能够竞争人族领域的大军，那就大错特错了。”
“魂仙建立鬼修大军，包括建立鬼界，都是为了他能够进一步晋升。”
楚河眯起眼睛，开口说道。
“那不对啊，如果魂仙是为了进一步晋升，那为什么之后还要进攻人族，直接吞噬鬼王或者半步鬼仙不就可以了。”
灵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你以为魂仙没有做吗？”
楚河倒抽一口冷气，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灵缓缓起身，踱步说道。
“时间已经过于久远，具体的事情我其实并不清楚，毕竟我是名义上的新晋鬼王，也没有鬼仙的注视，很多事情都是通过狐鬼王和曾经的鬼帝听说。”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魂仙一开始是为了吞噬人族，以想要晋升，可是到了后面，他突然发现人族已经不能给他提供更多的鬼气。”
“于是他建立了鬼界，意图培养出强大的鬼王乃至半步鬼仙，以此作为他的养分。”
“但是很可惜，到了魂仙那个境界，半步鬼仙，乃至鬼仙，都已经不能为他提供晋升的道路。”
“就如同你们人族晋升大儒一样，三品，二品，一品，都需要不同的感悟。”
“而鬼修晋升，所需要的鬼气，也从鬼仙境界开始，变得夸张的巨大。”
楚河斟酌话语，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到了鬼仙那个境界，想要再一次晋升，就不是吞噬一两个鬼仙就能做到的事情。”
灵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是吞噬一两个鬼仙，而是一千个，都没有办法晋升。”
一千个鬼仙……
即使是鬼界全盛之时，也没有一千鬼仙同时存在吧？
灵看着楚河眼中的异样，开口说道。
“这是鬼界传下来的事情，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人可以分辨，毕竟现在鬼界最强的存在就是我这个一个一品巅峰鬼王，连半步鬼仙都已经不存在。”
“但是从一个点，其实可以侧面证明。”
“我从二品鬼帅晋升一品鬼王，其实只需要凝聚鬼界的鬼气就可以，晋升一品鬼王很轻松。”
“单是我从一品巅峰鬼王晋升半步鬼仙，就足足需要数位鬼王的鬼气，甚至还要附带诸多二品鬼帅，同时吸收鬼界的鬼气，才能够尝试晋升。”
楚河点点头，想起曾经的鬼帝，开口说道。
“当日两界山上，曾经鬼帝想要晋升半步鬼仙，就需要国士书院整个书阁的圣人真言所转化的鬼气，那样庞大的鬼气，已经可以撑死数个鬼王了。”
“而左清风曾经为一品鬼王，想要晋升一品巅峰鬼王，也需要整个天道宗的道气转化的鬼气。”
灵疑惑问道。
“天道宗是什么地方？”
一个一品巅峰鬼王，怎么可能会关注在人族都颇为冷门的道门势力。
楚河摆了摆手，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而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当时魂仙笼络鬼修，成立鬼界，是为了能够吞噬更多的鬼气，以此晋升，但是他失败了，后来不知所踪。”
灵鬼王点了点头，又摇头说道。
“你看看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给你说这个，只是想要告诉你，整个鬼界创立的基础，就是为了魂仙独自晋升。”
“这样的氛围之下，鬼界怎么可能有团结这么一个词语。”
“现在的鬼界之所以还不断的想要进攻人族，覆灭人族，就是想要创造更大的地域，让鬼修们更多，鬼王们也相应可以增多。”
“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某一次内战之中，吞噬几位鬼王的鬼气，提高晋升半步鬼仙的可能性。”
“因为这种事情而汇聚在一起的鬼王们，怎么可能会有团结这个想法，现在唯一的团结，就是保持鬼界不会被覆灭的团结，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鬼界完蛋了，所有的鬼王都要完蛋。”
楚河疑惑说道。
“那按照这个来说，你现在岂不是可以再一次尝试晋升半步鬼仙？只要吞噬几个鬼王就好。”
灵冷笑一声，讥讽说道。
“如果不是我打不过的话，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没有晋升半步鬼仙？”
“即使我为一品巅峰鬼王，是鬼界最强的存在，但是想要吞噬鬼王，也要面临诸多鬼王的阻拦。”
“仅仅是因为单个不是我的对手，而联合起来又不能保证我不会联合其他鬼王。所以才会尊称我一声帝，你以为他们是真的从心里臣服我？”
以暴力强行镇压。
楚河心中腹诽一句。
整个鬼界的情况，其实就如同他原本那个世界的周朝时期，帝王仅仅只有号令权和广泛的驱使权，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言九鼎。
就如同帝王与诸侯之间的关系。
而在这个世界，人族虽然也有这样一段历史，不过就如同前世一般，经历诸多演变，已经成为了成熟的皇权统治体系。
鬼界之所以统治体系一直这么简陋而没有团结这样的说法，一来是因为鬼修晋升最为容易，起码比较人族来说，要容易的多。
二来，则是因为鬼界比其余两族要更为强大，即使是这样简陋的体系，也不需要担心鬼界覆灭。
三来，也就是最关键的原因，就是那位魂仙所影响的，鬼界之中所有鬼王，只为了自己。
说到这里，楚河又想起当日在灵鬼王殿之前，那四百鬼帅不顾生死，只为保护灵鬼王，宁可付出自身鬼气，这样的行为有多么难得。
灵果然是鬼界的一个异类。
灵鬼王开口说道。
“行了，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要告诉我，你去妖灵族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河轻笑一声，说出早已想了无数遍的话语。
“去寻找妖灵族的位置，以及妖灵族与人族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