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声,周围人默不作声,瞪大眼睛。
许多人看着地上那只手,下意识摸了摸右手,似乎斩落的是自己的手一般。
唯有三人齐声叫好。
张恒大声喊道。
“好!不愧是白龙公子,脾气就是不一样,我顶多是逼着他下跪磕头,你倒好,直接斩了他一只手。”
冯子书点头称赞道。
“是非分明,杀伐果断,不愧是白龙公子。”
方易竖起拇指,高声赞道。
“白龙公子不为南郡人,却愿意为我南郡出头,当真是豪杰,我方易佩服。”
艾东躺在地上打滚,抱着断臂不断哀嚎,看着血流如注,双眼惊恐,眼中满是惧意。
州牧张元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辱我南郡镇南王,罪有应得,来人,给他抬下去治伤。”
艾东身后跟着的两个世家子弟一动不敢动,浑身颤抖,连看楚河都不敢,生怕楚河一怒,就将自己的手斩落。
周围民众一听方易所说,旋即明白过来,顿时轰然高声赞叹道。
“原来他就是白龙公子啊,我一直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竟然是白龙公子,怪不得一身文气冲天。”
“哼,敢辱没我南郡,白龙公子做得好!”
“白龙公子也不能完全说不是我南郡人吧,他可是镇南王外孙呢。”
有消息灵通人士,高声反驳道。
方易一听,哈哈大笑。
他哪里是真的忘记了楚河身世,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楚河背景而已。
“原来是镇南王外孙,那如此狠辣,我便能够理解了。”
“啧,京城与镇南王向来不对付,也一直仇视我们南郡,楚河所作所为,倒是真让我们南郡出了一口恶气啊!”
艾东一边嚎叫着一边被抬下去。
楚河抱拳对着周围人示意致谢。
过了许久,周围人才渐渐散去,将今日发生之事传遍整个南郡。
冯子书看着楚河笑道。
“京城人士辱骂南郡,白龙公子怒斩其手,此事不出一日,就要被整个南郡人知晓了。”
楚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也不全然是为了南郡,也有一半是为了我自己。”
“我当时在京城出事,京城世家屡屡打压我,之后更是将我逐出京城,这一只手,算是我提前收的利息,以后的事情,我必定要亲自去京城一一讨要回来。”
州牧张元此时却到楚河面前,皱紧眉头说道。
“白龙公子之事,我素有耳闻,只是你这么一做,可就是与京城世家不死不休了,那京城足足有一半世家因龙门才子会与你有怨,你如此行事,只怕京城世家要针对于你。”
楚河拂袖笑道。
“我当日在京城,被众多世家联手责骂,更是有人上报大乾朝堂,要以逆种之罪杀我,龙门才子会,二十多名才子身亡,其余那一百余人,却是不记我救命之恩。”
“如此,我便是将整个京城都得罪了又有何妨?”
张元叹息一声,抱拳说道。
“不愧是白龙公子,如此侠胆豪情,以德报怨,为我等不能及,我还有公务在身,改日一定要亲自带酒上门拜访。”
楚河抱拳致意。
张元走后,张恒对着楚河说道。
“我哥就是这样,以前还是我直率的好哥哥,有德报德有怨抱怨,结果做了州牧之后,就变得束手束脚,真叫人不痛快。”
冯子书轻笑道。
“你一个纨绔子弟懂什么,朝堂之事不比读书,不是你读了就行的,很多事情要稳住大局。”
张恒没好气说道。
“我是不懂,也懒得懂,楚河,咱们走,你怒斩艾东一只手,真叫我痛快,今天我请你喝花酒。”
三人笑呵呵的朝着怡红院走去。
怡红院门前有不少女子正在围观方才的事情,看到楚河四人要来,莺莺燕燕连连抛着手绢。
就连二楼的红牌姑娘们,也纷纷打开窗户,看着下面四人。
方易随意瞥了一眼楼上,猛然一愣。
“是我看错了吗?楚河,刚才三楼是不是有人开窗看我们?”
张恒吞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
“不,你没有看错,就是那个头牌琉璃仙子在看我们。”
“芜湖,楚河,你这一件事情做得好啊,竟然连流离仙子都被你吸引了,看来今天有望看到流离仙子了。”
方易高呼一声。
冯子书是自诩为正派读书人,对风花雪月之事不是很热衷,此时看到张恒方易两人跟猴子一样兴奋,不由得无奈的看了一眼楚河。
楚河同样无奈,两人均是摇头。
刚进怡红院,就有老鸨迎上前来,一脸笑意,满面皱纹都要被挤上天了,抛着手绢尖着嗓音笑道。
“哎呦,姑娘们,看看谁来了。”
周围一群莺莺燕燕顿时围了上来,个个喜笑颜开。
他们这些人倒不是真的因为楚河做的事情而如此激动。
主要是因为响彻大乾的白龙公子名号,以及很快就要传遍南郡的事情而兴奋。
若是能让白龙公子喜欢,那不出意外,老鸨会立刻将此人推上红牌。
白龙公子的名号,在民间还是很有份量的。
“白龙公子,你写的三本书我都看完了,不过我还有一些剧情没弄懂,不如你教教我?”
“白龙公子,我最喜欢你写的那首仲夏,若是你能作一首诗给我,我可以免费哦。”
“白龙公子……”
冯子书三人倒是傻眼了。
他们三个可是南郡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弟子,一般而言他们前来,基本都是要被莺莺燕燕们围起来的,但是今日怎么不一样了。
只见一群女子将楚河团团围住,个个抛媚眼,唯独把他们三个忘了,甚至将他们挤出了人群。
“太气人了!以前我尚且还觉得我的名气在南郡也是响当当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楚河压了下去。喝个花酒都能被冷落。”
张恒怒而骂道。
方易跟在一边附和说道。
“就是就是,白龙公子怎么了!我还是雪梅公子呢,怎么没人将我围起来?”
“你那雪梅公子连一本书都没写过,怎么还好意思说的。”
冯子书拆他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