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若要战、我便应战
而晋王李治殿下这一方,自然是可以,由晋王殿下的王府侍卫里面,箭法高明的校尉、裨将们,代为出手一较高下。
如若要是他中镇将韩松,侥幸获胜了的话,自也是没有甚么,无礼过分的赌约要求,晋王李治殿下,只需将他晋王府之中,豢养、收纳的歌舞乐伎里面,色艺品行俱佳的美艳娇娘,赐与他韩某人即可。
如果要是他韩家二郎,学艺不精、本领不济,果真输了这次赌约的话,他韩松、韩长青,甘愿就此辞去军职,纳头拜入晋王府的门下,添为晋王李治殿下,坐骑宝马、王驾车辇前面,牵马坠蹬、驱车驰骋之人!
如若他韩松、韩长青,有负此言的话,却是教他,死于乱箭穿心之下(此乃是大唐帝国行伍军中的将校军佐们,至上、至重、至毒的誓言)!
至于在此期间的那些个,劝诫、劝解、、规劝、阻拦,甚至于某些胆大的纨绔衙内混蛋们,嬉笑哄闹的谩骂之言,咱们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眼见着这场好似玩闹耍子、儿戏一般的箭法比拼,确是被韩松、韩长青,这个醉意醺醺、憨态可掬,醉猫似的酒蒙子(又是梁父所言,梁母大笑),说的那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脸面之上委实是,却之不恭、推辞不得,而同样亦是少年心性的晋王李治殿下,也好似是对于这场,不期而会的箭法比拼,生出了不小的兴致,遂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了这场,看似毫无任何悬念而言的箭术比拼。
不过,待人接物、为人行事,素有诚孝仁义之名的晋王李治殿下,不但笑言安抚了,他晋王王府自侍卫统领以下,一众武艺高强、箭术了得的将校卫士们,好似被捅了马蜂窝一般的义愤填膺、群情汹汹。
而且,还断言拒绝了他们,跃跃欲试、不甘人后,纷纷争抢着,要替殿下出手,非得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无知无畏、目空一切的作死之举。
当时的晋王李治殿下,究竟是如何思忖、考量,这件事情的疑问、谜题,虽然已是无从考证,但是,有心于此的梁父,还是自当今的皇帝陛下,多年以来,屡屡调侃、打趣韩松、韩长青,这个酒蒙子(梁父言,梁母笑)的玩笑言辞之中,发现并找到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当年的晋王殿下,如今的皇帝陛下,彼时彼地,或会……可能是如此想的:
虽然清远郡公府上的韩家小公爷,颇为有些贸然、唐突的挑战之举,在晋王殿下看来,纯属是话赶话的无心之失,只需言语上面的一番解释,自是可以化解开来,压根就到不了,诸如此等亲自下场、赤膊上阵、誓言已决、挑战比拼的程度;
虽然这个放浪形骸、倜傥不羁的混账酒蒙子,所作所为的言行举止之中,无不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古怪、无礼,与不可理喻;
未来的韩氏家族家主韩松韩长青,对自己这位大唐国朝的亲王、亦是晋王府的家主提出的挑战,即便是挑战的时间、地点、现场的境况与挑战之人的言行表现,看上去颇为有些滑稽、奇葩之处,自己在心里也已经将这场关于箭术的挑战,视作为一个醉酒的膏粱纨绔,对于玩乐耍子游戏的一种不可理喻的执念。
但是,无论如何、不管怎样,他李治李为善,也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人,哪怕是他最为贴心得用的王府侍卫统领,代替他这位亲王殿下,出马应战的情况发生。
如果自己这个身份显贵的亲王殿下,真的要是那样做事的话,非但是对清远郡公韩府,现在的家主韩家老公爷,以及韩松、韩长青,这个未来的韩家家主,颇有不敬、不逊、轻慢、亵渎之意,亦是对大唐国朝李氏皇族,对自己这个素以诚孝之心,而闻名于世人的晋王殿下,令人不齿的羞辱。
你若要战、我便应战!!
这就是晋王李治殿下,此时此刻,内心里面所思所想的真实写照。
即便是你清远郡公韩府的小公爷韩松、韩长青,提出挑战的方式,并非是本王善于、专长的武技箭法一道,所以,输赢、胜负的结果,似乎早在比试、挑战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分晓。
然而,事情的最终结局,对于晋王李治殿下而言,已是不足轻重、无关紧要。
身为英明神武的当今雄主,太宗皇帝陛下,与千古一后文德顺圣皇后膝下,关心备至、痛爱有加的嫡亲第九子,身上流着这他们二老双亲,天下至尊至贵血脉传承的晋王李治殿下,又岂会是那等,不经世故、不胜其任、知难而退、趋利避害的毫无担当之辈,不避艰险、迎难而上、敢作敢当、百折不挠的精神与作为,才是他李治这个天下第一等的亲王殿下,首次展示在世人面前的真实写照!
(而这一幕场景,恰好都被闻声而来,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坡高台上面,袖手旁观、笑而不言的太宗皇帝陛下,与一众心腹勋戚、肱骨重臣,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据太极宫里面,太宗皇帝陛下身边,心腹得用的宫中旧人之间,多有此类的传闻,太宗皇帝陛下,之所以会将大唐帝国的天子大宝之位……)
(兴致勃勃、谈兴甚高的梁父,眉飞色舞、侃侃而言,口沫横飞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料想,却是被大煞风景的梁母,乃以一句“夫君此事慎言”的轻喝,出言所止……)。
……
诸如策马扬鞭、纵马驰骋、盘马弯弓、引弓而发……
等等之类,高级、专业的弓马骑射武功技能,对于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深谙儒家学识、经史典籍、诗词歌赋、歌舞音律此道的晋王李治殿下而言,确实是有些苛求过甚了。
想来这种高难度的铁甲精骑必修课目,对于他韩松、韩长青这个,原本就有着大量的江湖传闻,传言这厮乃是一个,不学无术、技艺不精、除了吃喝、啥都不行的醉猫纨绔(梁父侃、梁母笑)来讲,同样也是一道不易企及的难关,故而,两个同样都是有着自知之明的聪明之人,明智而又果断地选择了,固定标靶、立姿开弓的箭术比拼。
换下了亲王服饰行头,换上了剑袖襽袍、武士装束的晋王李治殿下,只待与酒意醺醺、憨态可掬的韩松、韩长青,并排而立在射手箭位上面的时候,不论是长相样貌、神情风骨,还是品性姿态、格调气势,简直可以用,琼枝玉叶之于土鸡瓦狗,神仙中人之于泼皮闲汉,来描绘、形容。
实可谓是一目了然、高下立判(梁母复又大笑不止)。
同时,亦是引起了现场,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事小的纨绔衙内、膏粱子弟们,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的一片哄笑之声。
只是……
等到已经站定了身形,摆好了立姿开弓架势的韩松这厮(梁父之言),取出了那张,足有四石之力的铁胎硬弓之时,现场的一片哄笑议论、轻蔑非议之声,随即便渐渐平复了下来,直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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