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灯火辉煌，众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他们皆是麟川的风云人物，财大气粗，在各自行业中举足轻重。姜芩此行，旨在借助他们的影响力，最大化推广效果。

　　姜总，好久不见。

　　是啊，刘总，好久不见。最近拼团的业务真是越来越火爆了，我儿子刚上高中，连他们的同学聚会都流行先团购券了。

　　酒席之上，各位老板的话题依然围绕着拼团展开。毕竟，相较于主打社交的知乎，能直接带来经济收益的拼团业务无疑更吸引眼球。

　　他们此次会前交流，主要目的是再次确认姜芩是否真的没有意向推广拼团业务。若是有意，相较于知乎，他们更倾向于与拼团合作。

　　然而，姜芩对酒桌上的应酬游刃有余，言谈间既滴水不漏又充满玄机，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姜总，真是年少有为，老李我必须得敬您一杯。

　　十九岁，真是了不得。姜总，不瞒您说，我十九岁时满脑子都是青涩的念头，跟您没法比。

　　姜总，确定不继续推广拼团了吗？真是有点遗憾呢。

　　大家先休息会儿，让我来向姜总敬酒，如何？

　　随着酒宴深入，夜色渐深，姜芩已显醉态，直言不能再饮。众人尚未开口相劝，他便已趴在桌上，酣睡过去。

　　见此情景，席上老板们相视一笑，心中暗想：醉至此等程度，该说的或许都已言尽。既然未提继续推广拼团，那便非是虚晃一枪。

　　此刻，他们面临两大抉择：

　　一是搭乘政府引领的东风，与知乎共赴全国推广之旅。

　　二是放弃此良机，维持现状，稳健前行。

　　两派意见势均力敌，各执一词。

　　支持者信赖姜芩的能力，认为其既已公布下半年知乎推广计划，必非空穴来风。

　　而反对者则基于对拼团项目的信心与对知乎引流能力的疑虑，对大学生市场持保留态度，认为其消费力有限，难以带来显著效益。

　　刘总，您意下如何？

　　明日会议上再议吧，此刻我也犹豫不决。

　　王总呢？

　　跨城推广历来艰难，我们未必能做得比他好。这机会难得，无论是拼团还是知乎，我都想尝试。

　　赵总，您也来谈谈看法？

　　我经营高端品牌，成本高昂。知乎主打大学生市场，与我们目标不符，消费能力有限。

　　正当此时，姜芩猛然抬头，打了个酒嗝，双手撑桌站起，踉跄向外走去，险些撞翻门口的垃圾桶。刘、王、赵三总欲上前搀扶，却被他摆手谢绝。

　　我告诉你们个秘密，他神秘兮兮地说，知乎，世界第一。随后，他便踉跄着离开了酒店。

　　不久，何易君抵达，遍寻姜芩未果，面露疑惑。经熟人告知，方知姜芩已被众人轮番敬酒，醉后独自离席。何易君心中暗骂，这哪是敬酒，分明是灌酒！他深知众人对姜芩决策的不解与担忧，生怕拼团项目被搁置，故而借酒探底。

　　然而，拼团虽暂未实现线上即时收付款，但其潜力非知乎这类难以变现的社交网络所能比拟。众人对姜芩的决策摸不透，愈发警惕谨慎，难以决断。

　　何易君念及姜芩昔日恩情，立场自然偏向于他。草草饮下两杯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夏夜闷热，他驱车欲离，未料窗外传来敲窗声。车门被拉开，姜芩若无其事地上车，一句“好久不见”让车内空气瞬间凝固。

　　何易君惊愕之余，心中暗道：“姜总酒量不佳，几杯下肚便不省人事，险些误入女厕。”

　　姜总醉醺醺地离去，途中不慎撞倒了垃圾桶。他步履蹒跚，几乎无法走直线，险些撞上门口的女服务员，幸得她敏捷避开。

　　何易君脑海中回响着麟川老板的话语，望着眼前这位看似无所事事的姜芩，心中充满疑惑。“你是被灌醉的吗？”他问道。

　　“灌醉？别开玩笑了，”姜芩不屑地说，“你们麟川人喝酒，杯口小得跟一块钱硬币似的，谁能被灌醉？这简直是对我们戟州人的轻视。”

　　何易君一时语塞：“那你是在装醉？”

　　姜芩咧嘴一笑：“他们想通过灌醉我套真话，判断知乎是否为烟雾弹，以便决定是否加入。我也想借此机会探清他们的顾虑，为明天的会议做准备。所以，我们各取所需，都装作喝醉。”

　　“你可真够狡猾的！”何易君感叹道。

　　“不狡猾怎么做生意？老实人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姜芩坦然回答。

　　何易君若有所思：“酒喝了，醉也装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姜芩双臂环抱：“明天的交流会，我会努力说服他们加入。何总，到时还请您帮忙助威，让他们看到与知乎合作的价值。”

　　“合作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何易君问。

　　“你不是想收购隔壁市的商城吗？钱我已备好，你只需给我些股份作为回报。”姜芩说。

　　何易君沉吟片刻：“你不会又想单方面双赢吧？”

　　姜芩笑得更欢了：“我出的可是真金白银，你还信不过我？”

　　“好吧，股份认购协议已备好，钱到位就签合同。但全国推广需要大量资金，你真的还有余钱？”何易君问。

　　姜芩眯眼笑道：“麟川领导希望本土品牌抱团发展，把我推出来当先锋。大家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用他们的钱推广，合情合理。”

　　何易君被他逗笑了：“花别人的钱也这么理直气壮，难怪你能发财！”

　　“何总，这是事实。他们花同样的钱，效果远不及我。”姜芩自信地说。

　　“确实如此……”何易君点头。

　　作为姜芩最早的合作伙伴，何易君深知拼团的崛起离不开知乎的流量支持。若没有这股力量，拼团难以迅速占领麟川大学城市场，更别提全国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