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算计不到才真穷
姜芩不解冯南姝的“盖章”兴趣,总爱在朋友身上留下印记,欣赏一番,如同罪犯重返现场般。
欣赏完毕,冯南姝脑袋一歪,又缩进他怀里,呼吸轻柔似眠。姜芩几次以为她真睡着了,转头却见她眼眸明亮,盯着自己不动。
“你总给我盖章,我也给你盖一个怎么样?”
“好。”冯南姝毫不犹豫,声音清脆。
“这是你说的?”姜芩低头靠近她白皙的脖颈,闻到雨后铃兰般的清雅香气,这香气如火柴点燃棉花,激起他内心的火焰。
意识到危险,姜芩慌忙抽身,庆幸没越界,随手抓起桌上的报销单,贴在冯南姝脑门上,逗得她“啊”了一声。
“好了,你被定住了,不能动。”
冯南姝尝试动弹未果,看着他:“我没被定住,还能动。”
姜芩认真地说:“你假装一下不行?”
“好吧,我被定住了,不能动了。”
“真幼稚……”姜芩嫌弃地说着,也给自己贴了张条,随后靠在沙发上,抱着柔软的冯南姝,两人玩起了“谁先动谁是小狗”的游戏。
突然,冯南姝的声音响起:“姜芩你是小狗。”
姜芩进一步明确了规则:“动嘴不算,否则怎么交流呢?”
“但你的备用手机确实动了。”
“错觉,全都是错觉……”冯南姝站在原地未动,小嘴却不自觉地抿紧,心中断定绝非错觉。
夜幕低垂,麟川再次迎来秋雨绵绵,寒意悄然笼罩麟大校园。
时至深秋,每当风雨交加,校园内便落叶纷飞,一派萧瑟景象随风潜入。
学院路上,夜色深沉且路面湿滑,昏暗的路灯逐一亮起,在积水中映照出斑驳白光,而空气中的湿冷迫使过往的学生匆匆前行,鲜有人愿驻足停留。
此刻,姜芩拉着冯南姝,从路边疾跑而过,直达金学院女生宿舍,将她安全送达后,又迅速折返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他惊讶地发现仅周晁一人在,正借着台灯的光芒沉浸在小说中。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老任和老营呢?”
“他们出去约会了。”
“真是闲得慌,有这时间交交朋友多好啊!”姜芩边说边脱下湿衣,哆嗦着钻进被窝。
周晁瞥了一眼1号床,暗自叹息,心想:以姜哥这倔脾气,毕业前想蹭他一顿饭怕是难了。
姜芩洗漱完毕,换上卫衣,简单整理头发后,对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随即下楼。他与麟川的表亲并不熟络,答应出席婚礼主要是为了帮忙接送新人,因此并未刻意装扮。
“西装领带?”他心中暗想,这样的装扮即便是像冯南姝那样的美人富婆也会垂涎,何必炫耀给外人看。他系好安全带,启动汽车,自嘲道:“今天就靠这张脸蹭吃蹭喝吧。”
抵达酒店,接上袁尤情和姜正洪,三人直奔南城区的东方美景。到达小区门口,只见一排排红色充气拱门迎接宾客,上书“新郎林朋,新娘王淬美”,足有七八道之多。路边,舞狮队稍作休息,大口喝着矿泉水。小区内车位已满,亲戚们围聚在单元门口,地上散落着鞭炮碎屑与雨水混杂。姜芩绕路至一旁商铺前停车。
恰在此时,对面车辆也熄火,双方下车后目光交汇。姜正洪惊讶地喊道:“三哥?”对方回应:“正洪啊,好久不见,是你吗?”两人握手寒暄,忆起上次相见已是七八年前小文的婚礼。
“这是我儿子姜芩。”姜正洪介绍道。姜芩礼貌地问候并递上香烟:“大爷好,之前没见过,但您看着比我爸还年轻。”三大爷(林得淮)笑纳香烟,注意到车标,眼神微变。
戟州与麟川经济差距显著,麟川作为重工业城市,亲戚们潜意识中认为戟州亲戚较为拮据。但见姜正洪一家驾驶奥迪而来,三大爷颇为意外,仔细打量姜芩,觉得面善。
林得淮的女儿玲玲比姜芩大三岁,已毕业,前来打招呼。双方交谈中,谈及玲玲的工作问题,姜芩一家表示理解并鼓励慢慢挑选。
进入小区,两家人前往新郎家。客厅内已是人声鼎沸,戟州与麟川的亲戚各自成群,氛围截然不同。姜芩一家进入,戟州亲戚热情招呼,而麟川亲戚则相对冷淡。
姜芩环顾四周,发现无座,便蹲在墙根,目光被茶几下的牌子吸引——新娘陪嫁丰厚,包括二十五万现金、精装公寓及小轿车。他心中暗叹,虽地域有别,但人们对富足生活的向往却是共通的。此时,一位身着红旗袍、佩戴金镯的大妈(新郎母亲)打趣道:“姜芩,羡慕了吧?找对象得向你林朋哥学习哦。”
姜芩抬头微笑回应:“大娘,我还年轻,学业为重,感情之事不急。”袁尤情从后轻踢他一脚,提醒他注意仪态。
姜芩停止了抖动,将牌子归还,随后被众多好奇的亲戚传阅,纷纷赞不绝口。
这年头,陪嫁不仅丰厚还附带房车,简直如同天上掉馅饼。
新郎官的母亲牛相南,是个极爱面子、讲究排场的人,听到众人的夸赞,笑得合不拢嘴,还不时提及姜芩,教他如何挑选家境优越的对象,这让袁尤情颇感烦恼。
此时,楼下突然响起敲锣打鼓声,预示着新娘的到来。牛相南无暇再分享经验,急忙下楼迎接。
婚礼上,除了美食,新娘子总是最吸引人的焦点。然而,当新娘步入楼下,众人却忍不住议论纷纷,觉得她年龄偏大,或许已过三十五,且体态略显丰腴。新郎年仅二十六,身高一米七,体重约莫一百二十斤,站在新娘身旁,对比鲜明。
随后,敬茶、改口、吃面等仪式逐一进行,屋内热闹非凡。仪式结束后,新娘换装,并邀请林朋一家前来。
“妈,我跟您说,我爸的几个合作伙伴突然决定参加婚礼,您得给他们预留一桌。”
“可我们订酒宴时都是按人数来的啊。”牛相南面露难色。
王淬美眉头紧锁:“这些可都是麟川的商界大佬,能来已是莫大的面子。若不妥善安排,这婚我可不结了!”
牛相南原想将婚宴定在十一后以避免孩童众多,没想到最终还是未能避免。她心中暗想,加桌就意味着多花钱。
“说得轻巧,多一桌就多一份开销。”牛相南虽心中不满,但并未表露出来,“我去找你爸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林老五与牛相南想法一致,不愿加桌。他们决定从已定的宴席中腾出一桌,让多余的客人与其他桌合并。但考虑到每桌已订为十五人,再添人恐引起不满。
最终,林朋的父亲拍板决定,让戟州的亲戚腾出一桌,与其他戟州桌合并。毕竟,麟川的亲戚常来常往,而戟州的亲戚则只在逢年过节时相见。
“穿不穷,吃不穷,算计不到才真穷。”牛相南虽觉勉强,但也只能如此。她回到卧室,与儿媳商量此事。
“我爸的朋友得坐最前面,不能安排在角落。”
“那简单,让我们这边的亲戚往后移一桌,不就腾出位置了吗?”王淬美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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