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永久的。”.

　　顾泽渊摊了摊手。

　　基金会出品的药物，当然是以‘根除’为主。

　　毕竟喰种可是收容物来着。

　　这种细胞转化是永久的。

　　可以一定程度上消除异常特性。

　　雾岛董香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神吗？”

　　她感觉这一切有点不真实。

　　除了神明之外。

　　也想不出有谁能轻易的将喰种变成正常人。

　　对她而言，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了。

　　她不需要再继续东躲西藏，当阴沟里的老鼠了。

　　可以正常和依子一起用午餐，不用再吐的昏天黑地。

　　可以正常和依子放血去逛街，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就被轻易实“五四三”现了。

　　实在让她没什么实感。

　　“你究竟是...”

　　董香吞了口口水，还想问什么，却被打断了。

　　“总之，先给金木同学打电话吧。”

　　顾泽渊说道。

　　这时候，雾岛董香才想起来。

　　眼前这个人，是为了找绫小路这个人，才出现在这里的。

　　拿出手机。

　　董香播出了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金木研的声音。

　　只不过，这声音听着多少有点虚。

　　“董香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董香没有多问金木为什么听着虚虚的。

　　只是询问道：

　　“绫小路那家伙在你身边吗？”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毕竟，他实在没想到，董香会专门打电话来找绫小路。

　　明明之前两人似乎还闹得挺不愉快的。

　　不过，他还是回应道：“在的，等下我将电话给他。”

　　然后，随着一声“清隆桑，有人找你”的呼唤。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喂，请问哪位？”

　　董香也将手机递给顾泽渊。

　　“绫小路，这段时间过的如何？”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

　　随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说实话，挺烂的，不过的确颇有收获。”

　　闻言，顾泽渊不由得轻笑。

　　“说实话，现在听你说话顺耳多了，回来吧。”

　　电话另一头什么都没多问，只是挂断了电话。

　　董香听得一脸懵。

　　搞不懂顾泽渊和那个绫小路究竟是什么关系。

　　虽然顾泽渊之前说是老师和学生。

　　但现在听起来，实在有些奇怪。

　　而且，她的印象中，那个家伙，可从来不会听从什么人的命令。

　　那就是个疯子。

　　没过几分钟。

　　董香公寓的门铃就被按响。

　　董香快步走过去，将玄关的大门打开。

　　结果刚看到门外的光景。

　　她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门外站着两人。

　　那是金木研和绫小路清隆。

　　这两人整个人就像是被鲜血泡过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鲜红色。

　　各种伤口也是肉眼可见。

　　以喰种的恢复力，两人身上的伤势还如此可怖。

　　只能说，战斗时的惨状要更恐怖许多倍。

　　对，是的。

　　喰种。

　　金木研和绫小路清隆都是。

　　两人互相搀扶着，勉强站在门外。

　　董香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话里，金木研的声音显得那么虚了。

　　原来是因为重伤虚弱。

　　两人走进公寓，没走两步就跌坐在地板上。

　　绫小路勉强坐起身来，靠着墙，看向顾泽渊，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啧啧，顺眼多了。”

　　顾泽渊站在一旁，啧啧感叹。

　　雾岛董香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都这样了，顾泽渊居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她走向厨房，去拿加了料的咖啡。

　　然而，董香不知道的是，顾泽渊说的可不是风凉话。

　　他是真的觉得，现在的绫小路看着顺眼多了。

　　被丢到喰种世界之前的绫小路，可不会这么像人。

　　至少不会这么表情丰富，还会卖惨。

　　那时候的绫小路，就算是真的要死了。

　　恐怕也只会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然后在地上摆出最节省体力的姿态0 ........

　　随手从神威空间中摸出两支rc细胞-2注射剂丢给两人。

　　绫小路清隆接过之后，连询问都没有，对着自己手臂上的静脉就扎了上去。

　　自己注射完之后。

　　还顺手拉过金木研，把另一只给对方注射了。

　　接着，肉眼可见的。

　　两人身上那可怖的伤口就迅速恢复，转眼就好了个完全。

　　“这是什么？好强！我甚至感觉有点撑...”

　　金木研从地上站起，摸了摸自己身上原本伤口的位置，小声感叹。

　　绫小路清隆则是就地将背后的背包摘了过来。

　　打开背包后。

　　里面是一个略显破旧的喇叭，以及几本保存完好的书籍。

　　绫小路将书递给顾泽渊。

　　那是出发前，顾泽渊送他的《黑山羊之卵》。

　　几年时间过去。

　　原本崭新的书上，多了使用的痕迹以及密密麻麻的笔记。

　　显然，这些书的主人，在人生的经历上感触颇深。

　　触类旁通之下，对书本中的故事也有了大量自己的感悟。

　　“这算是你上交的报告了，回头送一套新的给你。”

　　顾泽渊说着，将书丢到神威空间中。

　　“我要结束这次证明实验了吗？”

　　绫小路清隆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为了证明他是个失败品。

　　这是3.3个实验。

　　而实验，是有结束的一天的。

　　“你想结束吗？”

　　顾泽渊笑着问道。

　　如果是以前的绫小路清隆。

　　大概会表示听从顾泽渊的指令。

　　尽管他想要证明自己是失败品，这是他仅有的私欲。

　　但听从指令是他私欲之上的习性。

　　但现在

　　绫小路清隆果断摇头。

　　“我还有事情要做。”

　　很难想象，那个没有感情，对一切都持无关观点，没有任何目的性和方向感的绫小路清隆，有朝一日会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顾泽渊鼓了鼓掌。

　　“那就等你做完再说，顺便，作为基金会的准员工，也该给你开点挂了，不然等你办完，还不知要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