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路公复也死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求订阅!)
几人正在饮酒,却忽然看到罗长史急匆匆的走来。
“刺史,刺史,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熊千年有些不悦。
罗长史连忙道:
“刚刚钟伯期派人来话,就在昨夜,琴圣路公复……病故了!”
“什么?”
几人都有些错愕,事发这么突然。
罗长史继续道:
“灵堂就设在路公复郊外的茅屋,您看何时去吊唁?”
“路公复……”
几人放下杯盏,即刻前去。
赶到那边时,却恰好碰到了在外边躬身,但却不敢进去的欧阳泉。
罗长史介绍道:
“这正是望宾楼的老板,而且也是收藏石桥图的人。”
“欧阳泉见过各位上官。
几人翻身下马。
熊千年不咸不淡的问:
“你也来吊唁了?
为何不进屋去?”
欧阳泉有些惭愧:
“在下只是一个商量,害怕扰了名士的清净,告辞。”
他说完便神色哀痛的走了,不像是装的。
罗长史在一边叹气:
“哎呀,这路公复病故,欧阳泉应该跟钟冷二君一样的伤心吧。”
苏无名好奇:
“长史此话何意?”
“因为他手里那幅石桥图不值钱了呀!”
“不值钱了?”
可熊千年扫了长史一眼,后者自知说错了话,当即闭上了嘴。
他们走进灵堂,却发现冷籍和钟伯期正在一边烧纸。
他们挨个上前行礼。
而卢凌风则是四处查看。
冷籍带着歉意:
“惊动熊刺史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熊千年问道,毕竟前几日才见到路公复,当时虽然哀伤,但也不至于如此。
钟伯期沉声道:
“自从元夫亡故,公复便茶饭不思,以至于骨销形立啊!
出殡之日,在元夫坟前,公复抚琴,竟然将三国古琴琴弦拨断,可见他悲痛之极,哀思之深啊,昨夜突发急症,以至于人琴俱亡,人琴俱亡!”
一边的郑青双手抱胸,心道此人不但茶道非常到位,演技同样不俗。
卢凌风扫了一遍屋舍,却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返回好奇问道:
“是什么急症?”
“胸痛病,公复兄是心疼而死!
公复兄,元夫兄,你们好狠心,就这样扔下我跟钟伯期!
你们真舍得走吗?”
几人行礼。
卢凌风问:
“路公复平日可有仇人?”
钟伯期刚想回答,冷籍冷冷地问:
“你是何人?此话何意?”
卢凌风认真道:
“代司法参军卢凌风,我的意920思是我想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
“绝对不行!”
几人脸色大变,当即拦在前面。
“我兄尸骨未寒,你却要开棺验尸?”
冷籍怒道,瞪着卢凌风。
“前几日我见过路公复,也听过他的琴声!
从他的琴声中判断,他应该并无旧疾,突然暴亡,其中必有蹊跷!”
冷籍听到这话,却突然冲上前来:
“你的意思是我兄长是被人杀的不成?”
郑青缓缓上前:
“放手。”
冷籍冷冷道:
“你又是何人?”
熊千年连忙道:“这是监察御史。”
“监察御史?为何来我南州?”
郑青不咸不淡道:
“跟你有关系吗?
你们两位虽然自诩为名士,但现在做的跟名士有什么关系?
而且现在灵堂之上还有几位朝廷命官,你想做什么?”
冷籍却怒道:
“你少拿这个压我!
就是当朝宰相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元夫兄故去,公复兄哀思太过以致复往就不可以吗?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四子的情谊!就算我跟伯期兄再追随黄泉也无甚惊奇!”
“贤弟放手,放手!”钟伯期从一边走来,将两人分开。
“你们是不打算让我验尸吗?”卢凌风冷冷问。
“想要验尸?就从我冷籍的尸体上跨过去!”
“好!”
卢凌风说完就要上前。
一边的熊千年和罗长史却连忙将其拦下。
“卢兄,此四子在兰州的名望不在我这个刺史之下呀!”
“是啊是啊,说的是。”
而苏无名也道:
“不可把此事闹僵,我们可以另外寻找办法。”
卢凌风挣扎,还想说些什么。
郑青道:
“卢凌风代司法参军,负责州中刑案,如今,陆先生突然亡故,职责所在,想要查验尸体好像并不过分。”
“你!”冷籍攥紧拳头。
“冷先生因兄长亡故悲痛欲绝,又闻卢参军想要开棺验尸,亦是愤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只是?你又是何人?”
钟伯期介绍道:
“这是州里新来的司马,元夫出殡那日,我们见过的。”
“你们若无他事,那就不送了。”
冷籍冷冷道。
卢凌风气的拂袖便走。
熊千年拱手:
“二位先生,节哀,告辞了。”
等目送几人离开后,钟伯期看着冷籍,意有所指的问:
“刚才那位姓卢的参军对公复之死有所怀疑。
贤弟,你真觉得全无道理吗?”
而冷籍同样陷入沉思,他觉得兄长死的蹊跷,但碍于名士之风,不想让人扰了兄长的沉眠,但其实心底仍然有所怀疑。
待到钟伯期坐下之后,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缓缓问:
“贤弟,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少了点东西?”
“少了东西,兄长是指什么?”
钟伯期比了比大小:
“公复的那把琴,不见了!”
“这……”
“贤弟,是你最先发现公复亡故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兄长,我我……”
冷籍欲言又止,显然有些隐情。
最终,他打定注意,将当日的情况说了出来。
当夜,他深夜买醉,念到一个人饮酒有些无聊,便来到这里找到路公复,本想一起喝点。
可进屋才发现路公复已经遇害!
“什么?公复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钟伯期极其惊讶。
冷籍点了点头。
“那不行,趁着这几人还没走,我得赶紧把情况说清楚。”
可冷籍却拦着他,红着眼睛道:
“不可,一旦如此,我们南州四子的脸可就全部丢完了!”
而钟伯期却忽然道:
“贤弟,你还记得当日公复出殡时,出来阻拦的那个人吗?”
“你是说林宝?没错,此人想要拜师不成,心底生出杀机!肯定和此人逃不了干系!”冷籍怒道。
……
到了外面,熊千年有些生气。
“卢兄,验尸这件事情,开口之前你应该先跟我商量商量嘛!”
罗长史也道:
“对呀,你这弄得好像突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卢凌风却不在乎:
“刑狱断案岂有固定之规?”
“诶,你……毫无理由,你就要开棺验尸啊?”
郑青从后方缓缓走来:
“卢参军不可能毫无理由就要开棺验尸,对吧?”
卢凌风点了点头,还没说话,苏无名接着道:
“不过卢参军,你若有所怀疑,要跟刺史长史讲清楚,要不然日后查案,人家怎么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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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心道也是。
“好,二位刚才可曾见到路公复的三国古琴?”
这话点醒了几人,他们面面相觑,虽然并未注意,但那是件宝物,他们不可能漏掉,刚才确实未曾看到。
卢凌风接着道:
“那是件宝物,价值不菲,即便琴弦断了,琴身何在?”[]
卢凌风转身,眉头紧皱,他盯着那间茅屋,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这么简单。
聚珍轩——
里面传出阵阵赞叹声。
“这可是孔子周游列国时留下的,价值连城!”
老板陆离接过鞋子,深呼吸的闻了一下。
却忽然道:
“不过据我所知吧,西晋时洛阳的武库失火,不但孔子传下来的这只鞋,就连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用的那把剑,都葬身于火海。
这史上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的,你现在拿这只鞋在我面前晃悠?
你蒙谁呢?你蒙谁?”
陆离其身,将鞋往来人身上砸。
“赶紧滚,少拿这些烂货忽悠我!”
一边的掌柜更是骄傲道:
“想来聚珍轩闹事的都愚蠢至极!
我家主人那是大大的行家,几十(aieb)年从未走过眼。”
而四周怀揣着各种东西想来鉴宝并售卖好价钱的人纷纷飞也似的跑了。
陆离冷哼:
“南州人都知道我陆离有钱,可他们不知道,我从长安来,只为一件半宝!
如今半件已经到手,就等石桥图了!”
“那我多个嘴。”
一边的掌柜想问什么:
“那个琴……”
陆离冷哼,打断他的话:
“既然你都知道多嘴了,还问?”
掌柜的连忙打了自己一巴掌:
“主人您来这南州也四五年了,也是够不容易的!
可那个欧阳询只是不识抬举,您都去过这么多次了,那价格给的……我一听都直哆嗦,我他就是不卖给您!”
陆离眯着眼睛:
“石桥图早晩是我的,我看快了!
以后我再也不登门去求欧阳泉了!
我让他自己把画给我送上门来!”
陆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另外一边,
欧阳泉从噩梦中惊醒。
却听到下人走来:
“主人,有个什么代司法参军来望宾楼了,特邀您共饮!”
“不见不见不见!”
而卢凌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冷哼一句:
“怎么?他不给我面子?”
那下人连忙道:
“不是不是不是,主人最好客了!
今日这顿我替主人做主,请各位上官了!”
“那好吧,再来一大坛好酒1
“是!”那下人面露喜悦的走了。
能解决自家主人的问题这是再好不过,区区一坛子酒和饭菜而已,他们望宾楼有的是!
随着卢凌风而来的谢班头,刚想给他倒酒,却听到卢凌风淡淡道:
“干什么呀?谢班头。”
“给您倒酒啊。”
卢凌风扫了他一眼:
“谁说要喝酒了?案子有眉目了吗?”
“那您刚才不是还要了一大坛子吗?”
“欧阳泉要请客,岂能便宜了他?
司马府里还养着个老酒鬼,就是给他要的不行吗?”
“哎,对对对对对!
”一边的黄班头连忙出声:
“参军说的对,还没有抓到凶犯,你喝什么酒?
嗯,老谢,咱们以茶代酒,敬参军一杯!”
黄班头刚端起酒杯,卢凌风再道:
“黄班头,我们是来吃饭的吗?”
“这……”
“我们来这望宾楼是为了见欧阳泉
他既然不来,就只能把他请到咱们那儿去!
你们俩这就去办。”
两人领命:
“是!”
“等等!
顺便叫个伙计来把这桌菜一同送回司马府!”
而当郑青等人看到望宾楼送来的这一桌酒菜时,都有些惊讶。
郑青笑了笑:
“真是难得!咱们的卢参军什么时候开了眼了?竟然还挂念着我们?”
费鸡师拍着那一坛子酒,高兴道:
“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
小卢虽然性子傲了一些,但人不坏,你看这不还想着我们吗?
早知道我年把年纪还有如此克服,我年轻时候何必寻短见啊?”
什么?
众人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纷纷好奇的看着费鸡师。
他自知说多了,连忙道:
“呃,那个什么?卢凌风说他不回来吃饭了,咱们开席吧!”
苏无名却抓住了话语中的关键词。
“看来费鸡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机会得给我们讲讲!”
费鸡师却开始端酒,顾左右而言他:
“这酒很好,咱们喝!”
郑青却道:
“酒还是不要喝了,今夜我有些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
“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
而另外一边,
黄班头两人将欧阳泉请到了监狱。
卢凌风端走在上方:
“来了,坐吧!”
“诶,你们这是干什么?”
欧阳泉想要挣扎。
但却架不过黄班头两人的粗暴对待,将他按在板凳上。
欧阳泉这才拱手。
“见过卢参军。”
卢凌风在看着卷轴,不咸不淡道:
“代理而已,我是从长安来的,初到南州第一日,就在你的酒楼里喝的酒。”
欧阳泉连忙道:
“没错没错,那天正是颜元夫出殡的日子。”
“因为初来乍到,很多事情只能打听,我听说四子在南州有极大的声誉,很多人都想加入他们成为第五子,其中最迫切的就是你,欧老板。
但四子自视甚高,根本看不上别人,故而你怀恨在心,也就自然了……”
“我……”
欧阳泉连忙道:
“我可没有啊!”
卢凌风眉头皱起:
“但前日你去找过路公复,想替代颜元夫成为新的南州四子,但被路公复从家中轰了出来,可有此事?”
欧阳泉有些奇怪,试探性的问道:
“您怎么知道?”
“是一个放牛的孩子告诉我的,当日的情景就不需要我复述了吧?”
欧阳全叹了口气:
“这种丢人的事情,我本不想让人知道,没想到上官明察秋毫!”
“少拍马屁,你因此心生记恨杀了路公复,是不是?杀人的时候用的什么凶器,从实招来!”
卢凌风猛地一拍惊堂木,欧阳泉当即吓得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不不不,我我没有杀人啊!路先生死于昨夜,而我则一直在家中!
你要是不信的话,家中多人都可为我作证啊!”
而后,诸多捕手走访了欧阳泉的家人和仆人,证实了他的话是对的。
而卢凌风走到欧阳泉所在的牢房内,后者期待道:
“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那现在能放我离开大牢了吗?”
卢凌风好奇:
“我何时让你坐牢了?只是当时在酒楼,我去请你,你不见我,不给我面子。
所以把你请到这儿来了而已。”
欧阳泉有些语塞:“是我的错,我做错了。”
“好了,走吧,下次我再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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