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白玉广场之上,伴随着石碑上的名字再度攀升,场中气氛亦是被重新点燃,几乎所有修士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那行小字上,显然都想看看这位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小修,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即便是赵灵渠与三大副峰主也不例外。
而事实的发展也没有让众人失望。
那行小字攀升的速度,比起先前虽然有所减缓,但前进的节奏却依旧稳定,很快便一跃登临三千两百层阶梯,并且直接杀入了内门排行榜。
于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须知石碑上半部分,为上层六千阶榜单,也就是俗称的内门排行榜,但凡能登榜者无一不是炼虚期精锐,可如今在榜单末尾区域,却多出了一名外门化神期小修。
虽说其排名相当靠后,但那行古篆小字却异常的刺眼醒目,这无疑是在向所有人证明,他南宫问天是有踏入内门,甚至成为真传弟子资格的。
然而攀登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哗然停顿分毫,仅是约莫盏茶功夫不到,那行小字便已达三千三百阶层次,这也使得场中热议经久不息:
“简直难以置信,这究竟是何方妖孽?现在下界飞升者都如此厉害了吗?”
“三千三百阶了啊!这简直不是人!按照这个速度,看来打破记录的概率很大,今日此子注定要一鸣惊人了!”
“可不是吗,连三大副峰主都被惊动了,看这情况,怕是要抢人的节奏啊!”
“其它两脉不知道,但灼炎一脉久未有天骄出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等着看吧,稍后还有好戏登场呢!”
“嘿嘿~!可怜徐扒皮那厮,这次反倒要被扒层皮下来了,如此天骄居然被排挤到废丹堂?估计灼炎峰主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嗨~!这算什么?我倒是非常好奇,倘若司徒浩得知消息以后,那表情会有多精彩?没看到离阳峰那帮人,现在一个个都和死了爹妈一样吗?”
“老规矩快下注,手快有手慢无啊!”
“我尼玛,赔率又降了?你这厮玩不起就不要玩,道爷门下烧火的童子都比你有前途,赶紧收拾摊子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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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望着那不断攀升的名次,全场可谓是热情高涨,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最终的结果,就比如广场人群中,便有一名身形高大的锦袍青年,正望着那石碑怔怔出神。
且观此人浓眉大眼、面相刚毅,修为已达炼虚初期之境,袖口还有着内门灼炎峰的标志,赫然是上任废丹堂主李牧!
显然回归内门以后,仗着不俗的天赋和足够的毅力,其修为也迎来了突飞猛进,早就跨过了阻碍多时的境界壁障。
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和周围诸多修士一样,望着那石碑上不断跳动的名次,其心头早就满是震撼,那感觉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使得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
因为整个玉鼎山,除了意外发现端倪的赵灵渠和紫鸢,恐怕也只有他最清楚,那位世人眼中的外门小修,这成长的经历究竟有多夸张!
短短百余年间,修为连跳三阶。
长久的蛰伏,换来的却是一步登天!
这还是当初一起醉生梦死,看上去胸无大志,任凭旁人欺压的小修吗?
果然,这些飞升者没一个简单的!
终究还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一刻,就连李牧也不得不感叹命运无常,但他生性豁达,除了浓浓的羡慕之情以外,也由衷的替老友感到高兴。
唯独那位青年在他心中,却也悄然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概因他此刻隐隐有种直觉,恐怕那夜莫名得宝之事,应该也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今最难受之人,非徐大总管莫属了。
他老人家脸上的苍白和眼底的绝望,与周围的喧闹看上去是那般的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旁人搀扶,估计他早就瘫倒在地。
当今玉鼎山的内部格局,他徐扒皮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更深刻的知晓,一名能够媲美司徒浩的天骄,对三大主峰来说意义有多大。
毫不夸张的讲,倘若南宫问天真被收为真传弟子,并且入得灼炎峰麾下,那他徐扒皮不死也要脱层皮,估计连刑堂的大门都出不了,这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刑堂养老。
奈何事已至此,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众目睽睽之下,连三脉峰主都被惊动了,更有赵灵渠亲自坐镇,此刻再想任何办法都是徒劳,只能悲哀的等候命运审判。
至于逃跑?
从周围刑堂修士时刻紧盯的目光,就能轻易知晓这是寻死之道,而那无奈等死的感觉,也着实让人倍受煎熬。
这一刻,他老人家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天降横祸,什么叫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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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场中气氛高涨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出现了,概因那不断跳动的名次,在达到了三千三百余层后,竟是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就连闪耀的光芒也开始逐渐黯淡,俨然一副后继乏力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