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发现(上一章修改了)
张春磊他们一行人上了藤山后,小半个月也没有下来,在他们进藤山第三天,就有一群队伍悄无声息从小路上了藤山。
最后确定深坑中间里埋的全都是当年倭人做实验的东西,那些东西腐蚀性很强,而且还会散发出毒性。
不具备传染性,只是接触的人都会中毒,然后全身红肿,皮肤溃烂,痒,最后丧命。
下方埋的东西比较多,一直到过年前几天,专业人员才把所有的东西挖出来,然后带走。
可藤山依然被列为禁地,未来几年时间,大深坑方圆几里都不允许有人靠近。
张春磊带来的秘密队伍在瞿家湾后方的大山里找到了敌人当年留下来的实验室。
而要建造水库的地方,距离实验室不过两座山头。
按照原计划,水库所在的位置,要修建水渠。
一旦动工,实验室就会暴露在人前。
等他们找到实验室时,虽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却有居住的痕迹,还有一些才死不到半年的人,以及新做的实验。
上次发现的骸骨,全都是倭人用来做实验的试验品。
死后就被人草草埋在山里。
俞菀卿没有去看过,可霍澜辞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后,整个人都陷入沉默中,身上还萦绕一股低沉的气压。
她猜测电话内容和新发现的实验室有关。
只是霍澜辞不说,俞菀卿也不问。
腊月二十五,去瞿家湾挖水库的人终于回来了,不管是知青还是社员,都瘦了一圈。
郭红英看张红旗瘦了那么多,黑了那么多,抱着她的胳膊就嘤嘤嘤哭了起来:“都让你们别去,你看看你,瘦了那么多。”
储铭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他很想说:我也瘦了。
怎么就没看到红英心疼心疼自己。
张红旗赶紧哄哭唧唧的郭红英,王玉萍和何小媛见状忍不住笑了:“红英,别哭了,待会儿请你吃糖。”
郭红英瞪了王玉萍一眼:“你以为是哄三岁小儿啊。”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小盛呢。”俞菀卿笑着提醒一句:“郭三岁。”
大家可不就是把红英当成孩子哄。
郭红英闻言,扑过来就想要挠俞菀卿:“好啊,你居然敢笑话我。”
知青点的人全都回来了,大家决定第二天一起去县城买东西。
何小媛笑着说:“我们这一次赚了五十多元,可以过一个富足的年了。”
一个多月,赚五十多元,正好可以购买年货和过年的衣服,她们觉得满足了。
自己能赚钱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准备县城住一个晚上。
拿到介绍信,一群人走过木桥,就看到有几辆牛车等在这里,赶车的是木匠陈七叔,他笑着说:“俞知青,你们是不是要去县城?”
俞菀卿点点头:“对啊,七叔,我们准备去县城。”
“走,上车,一人一毛钱,带你们到县城。”
俞菀卿他们都知道,到了年底大队的牛全都出动,用来拉车去县城,一个人一毛钱,这些钱全都归大部队所有,赶车的叔叔们也只是拿工分。
霍澜辞坐在陈七叔身边,帮着一起赶牛车。
十几个知青,分两辆牛车,摇摇晃晃朝县城去,刚刚坐牛车会觉得很有趣,时间长了,俞菀卿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一刻,俞菀卿多希望二哥说的客车可以早点出现。
到了城门外,已经是中午,陈七叔两人不进城,把人放下来,再叮嘱知青们明天下午两点在城门外等着。
高盛说:“姑姑,好远啊。”
“明天能让周叔叔送我们回去吗?”
高庆梅闻言,赶紧回答:“不行哦,周叔叔要上班,我们不能去麻烦周叔叔。”
高盛闻言点点头:“好吧,就是有点远。”
爸爸说过在这里就要听姑姑的话,也不能麻烦知青点其他叔叔姑姑,他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季青上前把高盛抱起来:“小盛,我们先走,让她们这些女同志慢慢走。”
陆国华也笑着凑上前,一群男知青很快就走在前面。
等高盛离开后,高庆梅叹息一声:“我好像不应该把小盛留在身边,比起我,他应该更需要爸爸。”
高盛经常提起周主任,所以高庆梅先入为主,觉得高盛想他爸爸了。
俞菀卿摇摇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高盛?我觉得他最近好像有点敏感,总担心别人会抛弃他。”
看得出二哥并不排斥和庆梅相处,俞菀卿自然想要多了解一下庆梅和高家的人。
如果两人真的能成,那就是亲戚了。
她还是希望家里的亲戚都像外祖家和大嫂娘家这样明事理,好相处。
要不然,依照她连亲生父母都敢怼,甚至用计夺取亲爸妈财产的性子,她有可能会手撕极品亲戚。
郭红英,张红旗和其余女知青都去买东西了,霍澜辞和储铭走在两人身后,高庆梅看了看,觉得现在挺适合说悄悄话。
她把高家的事告诉俞菀卿:“小盛现在都不知道她亲妈已经不在了,以前陪着他那个妈妈是一个坏东西,还是害死她亲妈妈的毒妇。”
“我爸妈觉得小盛现在还小,这样残忍的事就应该瞒着他。”
俞菀卿没想到高庆梅家里发生这么多事,她说:“你呢?你觉得这件事应不应该现在就告诉小盛?”
高庆梅抿唇沉默的走了好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如果让我选择,我希望小盛知道真相。”
“现在不告诉小盛,他就会惦记那个害死他亲妈妈的女人,这对已经死去的宋芷而言,真的很残忍。”她希望自己的侄儿明事理,在大是大非跟前能拎得清。
若是这样,他的人生就不应该糊里糊涂。
可大哥已经叮嘱不能把家里的事告诉小盛,所以她最近真的很矛盾,很难受。
甚至很心疼小盛。
高庆梅看向俞菀卿:“菀卿,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自己的想法和家人的叮嘱在她脑海里展开一场长达数十天的拉锯战。
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