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长安城骚乱的夜晚、荀攸的蒙圈、朝堂之上的哀求!
顾长安不知道皇帝刘协在想什么。
他也不关心。
皇帝刘协对顾长安来说就是一个过渡。
至于他是否乐意,不是顾长安关心的事。
朝中的文武大臣。
关中的豪门世家掀起了这场叛乱.
虽然很快就被顾长安剿灭。
但是长安城里,这一夜,依然是非常混乱。
顾长安的大军,控制住长安城的十二座城门。
他们以这十二座城门为起点,搜索着整个长安城。
夜间停留在外面的人全部被抓起来。
他们按照秘谍提供的名单,把这一次叛乱的的罪魁祸首。
还有所有的参与者,全部一家家抓起来。
并不是所有的青壮私兵都参与了战斗。
在各家府邸之中还有护卫的力量。
可是这些护卫的力量,面对顾长安的大军,比纸糊还要脆弱。
有些豪门世家见势不妙。
顺势放起火来,想要趁乱逃走。
早有准备的顾长安,安排了足够的士卒,组织长安城的百姓救火。
逃逃不掉。
打打不过。
所有负偶顽抗的全部格杀勿论。
所有在名册上记录的人,今天晚上一个也跑不掉。
...
半夜听见了杀喊声。
郑泰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
他打开院门,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然而眼前的情景让郑泰呆住了。
在他家府邸的门口,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卒。
他们居然在郑泰家门口站岗。
郑泰询问他们是哪个部队的。
这几个士卒并不开口说话。
但是如果郑泰想出去,就会被他们挡回去。
郑泰只能在门口,瞭望着远方。
虽然有月光,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可以听见,一些哭喊声,惨叫声。
“唉......”郑泰长叹一口气。
他回到屋内,坐在床榻上,久久无法入睡。
当郑泰看见门口守卫的士兵。
他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顾长安的眼中。
不管是文武官员还是官中豪门,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联合。
这一切并未逃过顾长安的眼睛。
顾长安早已洞悉了他们的计划。03
他就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猛虎。
静静的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现在顾长安等到了。
等到了文武官员.,豪门世家这错漏百出的叛乱。
这些文武官员,豪门世家眼中所看到的机会。
根本就是顾长安精心设计的陷阱。
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今天晚上的叛乱而失去性命。
这其中也许就有他的至交好友士孙瑞。
但是郑泰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顾长安此人,野心勃勃,竟然如有神助!”
“莫非真有气运一说?”
郑泰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
荀攸一屁股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听见外面有不一样的动静。
荀攸连忙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眼前这一切让他惊呆了。
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卒,出现在这间深宅大院里。
所有的侍女、婆子、仆人都被抓了出来,跪倒在地上。
“荀攸?”一个将校走到荀攸的面前,开口问道。
荀攸连忙点了点头。
“带走!”这名将校一挥手。
马上就走过来两名士卒。
荀攸吃了一惊,连忙开口喊道。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们抓来软禁在这里的!”
“你们抓错人了,只要把我放了就可以,我会自己离开的!”
然而不管荀攸怎么叫喊。
士卒们完全不理会,把他背过双手,捆绑起来。
紧接着。
荀攸就和这些哭哭啼啼的侍女、婆子、仆人一起被带走。
他心中叫苦不迭。
很害怕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一命呜呼。
荀攸被押解去往未知的区域。
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让他目瞪口呆。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卒,他们一家家找上门去抓人。
这些被抓出来的人,不但有朝廷的文武大臣,还有不少关中豪门。
一些名士和士族,也被人像狗一样拖了出来。
荀攸不由得有些庆幸。
他现在混在这些侍女仆人当中,不是那么显眼。
荀攸一路冷眼旁观。
他发现此次参与长安城叛乱的人,可是真不少。
感觉朝堂上要清空一半的官员。
整个关中区不知道多少家族要人头落地。
荀攸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和那些侍女、婆子、仆人,被分开了。
荀攸被单独押解了一个方向。
“军爷,我这是要去哪儿?”荀攸不得不陪着笑脸询问道。
可是,押解他的士卒,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
荀攸就这么提心吊胆,被押入了一座军营。
军营中来来往往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卒。
根本就不像是临时穿戴的。
就好像准备了许久一般。
荀攸一方面嘲笑那些愚蠢的叛乱者。
一方面又担心自己会出什么问题。
荀攸最后被带入一个军帐之中。
里面有一名文士,在书写竹简。
他抬头看了荀攸一眼,目光中有着奇怪的探寻神色。
“你就是荀攸?”这名文士问道。
“正是荀攸,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荀攸陪着笑脸问道。
“我是贾诩,贾文和!”贾诩开口说道。
“文和先生,久仰大名!”荀攸没办法拱手。
贾诩对押解他的士卒开口说道:“把他松开吧,你们先出去!”
被松绑后,荀攸活动了一下有些充血勒痕的手腕。
他好奇的在四周打量了一下。
“文和先生......”
荀攸话还没说完,贾诩就递给他一捆竹简。
“帮我一起统计吧!”贾诩说道。
荀攸莫名其妙,就被贾诩塞了一堆活。
他也无处可去,就不知不觉干了起来。
......
抓人、审讯,尤其审讯这些青壮私兵。
一定要拿到他们主家的名字,主家的位置。
为此整个长安城,顾长安的大军忙碌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没亮。
拿到名单的的西凉铁骑,就一队队的出发。
关中地区,不论大小,只要参与了此事的地方豪族,世家大户,通通出现在名单上。
这一队队的西凉铁骑,负责把他们抓捕归案。
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时之间整个关中地区遍地哭嚎。
......
涅阳县。
高顺的大军全部集中起来,准备开拔。
几辆巨大的马车,里面拖着回回炮。
“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今天终于要攻城了!”李儒站在晨光中,看着队列整齐的大军。
“最近,南阳郡中多有一些不利我们的言语,我看今天过后,谁还笑得出来!”高顺意气风发。
“马儿天天抱怨,今天他可以杀个痛快!”
远处的地平线上,马超骑着奔马,兴高采烈。
“也不知道关中现在是什么情景,可惜我竟然不能参与!”李儒悠然神往,非常遗憾。
“土鸡瓦狗罢了,这些人怎么可能是主公的对手?”高顺不屑一顾的说道。
......
未央宫。
崇德殿。
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
此时上朝的官员,稀稀拉拉不到平时的一半。
但是整个气氛却非常的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对于今天早上朝会上会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有所预料。
但是这些上朝的文武大臣,都没有想到。
居然会有这么多同僚,今天无法出现在这里。
反倒是一直在称病的郑泰,以及中山卫浴的蔡邕。
今天却出现在上朝的队列中。
平时上朝前。
这些文武大臣难免聚在一起闲聊。
可是今天,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否有人牵扯其中?
万一再被株连,那也太冤枉了。
这时顾长安从殿堂外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些将军,一个个脸色阴沉,目光如电。
当顾长安在朝堂中站定。
崇德殿马上就想起了礼乐声。
紧接着皇帝刘协,带着几个太监,从宫殿后面走了进来端坐在龙椅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个太监用着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
“臣有本奏!”顾长安迈出一步,大声喊道。
“爱卿请讲!”刘协连忙开口说道。
顾长安站在朝堂上,他目光扫射着群臣。
他目光如电,满朝文武都回避了顾长安的目光。
紧接着顾长安看向皇帝刘协。
他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说道。
“启禀陛下,逆贼士孙瑞、黄琬、杨瓒、董承等人,勾结关中的豪门世家!”
“竟然图谋篡逆,妄图挟持陛下,罪大恶极!”
“臣恳请陛下,将所有的逆党,依法严惩,诛除三族,以儆效尤!”
顾长安话音落下。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蔡邕不顾自己,伤势未愈的身体。
他颤抖着身躯,走上前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带着一丝颤抖。
“陛下,臣深知士孙瑞、黄琬、杨瓒、董承等人的罪行!”
“然其亲属众多,牵连甚广!”
“臣恳请陛下念,及他们往日的功绩,宽宏大量,饶恕其一命!”
紧接着蔡邕又转头看向顾长安。
“大将军,这满朝文武,如此这般杀下去,又能有几人做事!”
“还望大将军手下留人!”
太尉杨彪也站了出来。
他苍老的脸庞上满是忧虑。
“陛下,此案涉及朝中多位官员!”
“若处置过重,恐人心惶惶,动摇国本!”
“臣恳请陛下三思呀!”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顾长安,开口说道:“大将军,还望深思熟虑,谨慎杀戮!”
顾长安并没有回答,他没有理会蔡邕和杨彪。
司徒赵温,平日里温文尔雅。
此时此刻也面色苍白。
他虽然没有参与其中。
但是他的门生故吏、亲朋好友却有人牵扯在里面。
他拱手向刘协行礼。
他的话语中带着恳切:“陛下,法不容情,但情理亦不可忽视!”
“此案牵连甚广,还请陛下权衡轻重,少些杀戮,让天下人能得以心安!”
郑泰也忍不住为自己的朋友求情。
“陛下,满朝文武,没有阻止此事,我等皆有过失!”
“但愿陛下能给士孙瑞、黄琬、杨瓒、董承等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协坐在龙椅上。
他看着下方苦苦哀求的文武大臣。
他的心中五味陈杂。
他知道。
这些文武大臣看起来是在向他这个皇帝哀求。
但实际上他们是在向顾长安哀求。
他虽然是皇帝。
但在这个朝堂上能够做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顾长安。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
刘协渐渐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但是他深知这种想法是不可取的,是可怕的。
一旦他流露出这种想法。
很可能面临自己皇兄同样的遭遇。
刘协看向顾长安,开口说道:“大将军,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顾长安看向蔡邕,他缓缓的开口说道。
“蔡翁,从董太师,到王司徒,到我现在!”
“你看这满朝240的文武有多少人是每日清谈?”
“别说做事,能够不帮倒忙,就算是不错了!”
“董太师的时候,关中流民暴乱,除了天灾之外,到底有多少是人祸?”
“这些你我都清楚,满朝文武没有人不清楚!”
“他们现在图谋创意,罪大恶极,我杀了他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紧接着顾长安看向杨彪。
他继续开口说道:“杨公,你担心天下人心惶惶,动摇国本!”
“现在天下哪里还有什么国本!”
“黄巾之乱以后,这天下诸侯林立!”
“又有谁真正在乎过朝廷的威严?”
“某家不才,欲匡复汉室!”
“现在关中名声稳固,青丈土地、征收地税、清查隐户!”
“让府库中财赋不缺!”
“只有关中强大了,才能让天下归心!”
“可是这满朝文武,地方豪族,世家大族,在做什么?”
“他们在阳奉阴违,现在甚至还图谋篡逆!”
“我杀了他们,只会让人心安定,国本坚固!”
崇德殿内,一片安静。
只有顾长安的声音响起。
“不过!”顾长安突然反转一下。
让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国法无情,谋逆之罪乃是大罪,不可饶恕!”
“如果不加以惩戒,难免其他人有样学样!”
蔡邕忍不住问道:“该如何惩戒?”
顾长安的目光如电,扫视着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
他声音充满着压迫感,大声说道。
“首先,串联此事的首恶绝不能姑息!”
“他们挑起叛乱,图谋不轨,必须处以极刑,以震慑宵小!”
“其次,参与此事的关中豪门,世家大族,与朝廷无功于社稷!”
“反而因为一种蝇头小利,竟然图谋篡逆,实属可悲可叹可恶!”
“这些关中豪门、世家大族的家主,可以说是罪无可赦,也必须除以极刑!”
不管是蔡邕还是杨彪,都并没有吭声。
他们知道顾长安必定不会放过这些叛乱的领头人。
但是也没有想到顾长安的打击面这么广。
所有世家大族的家族族长,都要被处以极刑。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这么多青壮私兵,没有家族族长的点头同意,这些私兵谁都无法带出来。
蔡邕和杨彪更关心的是,其他受到牵扯的人将如何处理?
以及这些叛乱领导者的三族家人将如何处理?
郑泰更加绝望。
因为不管怎么处理,他的至交好友土孙瑞都无法摆脱惩罚。
因为土孙瑞就是主要的联络人之一。
顾长安目光如电,扫射的群臣。
他继续开口说道:“至于其他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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