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别墅被黑暗笼罩在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仿佛有人在黑暗中走动,寂静的夜晚被打破了。
随着吱嘎一声门响,在走廊尽头,一扇房门被打开了,诡异的人影悄然走进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那里休息的人。
突然,原本熟睡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锁扣被触动的声音响起,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只见有洲站在瑞安面前,手里抱着一个枕头……
“怎么回事,做噩梦了吗?”瑞安一眼看穿了女孩的心思,反问道。
“嗯,之前和爸爸一起睡。”有洲低声自语,把头埋进枕头里。
瑞安一时沉默!
果然,迪兹已经从哥哥升级到父亲这个级别了吗?算算时间,也不过是没多久而已!
“好吧!”他点点头,位置足够大,足够两个人休息。
得到同意的有洲毫不客气地占据了瑞安的位置。不过,在他身后专注地看着,留出一个空位让哈兹躺下。屋里的灯再次变暗,小女孩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入睡,大概是被噩梦惊醒的缘故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以前就开始做噩梦了!”有洲低声自语:“梦见妈妈的事情。”
“魔法纹章的记忆?”瑞安猜到了原因,有洲从她的魔女母亲那里继承了魔法纹章,并且继承了一部分记忆,在关于魔法纹章的描述中提到过这些问题。
“嗯,妈妈之前经历了不少不好的事情!”有洲低声自语,似乎也经常做噩梦,梦见外祖母的事情:“他说这是魔女的命运……”
“命运吗?”瑞安喃喃道。
是啊,命运,这真是令人沮丧的东西……
“你相信命运吗?”有洲低声问道,靠近了些,伸手从背后抱住瑞安,就像抱着一个毛绒玩具,这似乎是她的一种习惯。“无论是母亲、娜赫还是外祖母,每一代魔女都被诅咒,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就会死去,她们的丈夫也活不了太久,就像被诅咒了一样。”
“你睡觉时,习惯拥抱什么吗?”瑞安没有反抗,只是问了一句。
“没有,之前做噩梦的时候,是爸爸抱着我……”有洲语气越来越慢,把头放在瑞安的背上,大概只有这样才可能驱散萦绕在心头的噩梦。
瑞安熟练地调整姿势,反过来让女孩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这不是魔女的诅咒,而是魔法纹章的诅咒,继承魔法纹章的魔法师必须承担一族的愿望。”
为了让后代不至于彻底衰弱,那些伟大的魔女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在胎儿中使用魔法改造后代,在继承者诞生时,卡奇希结束了这一切。
戈兹朱,卡奇希的后代,当然是女儿……
瑞安低头在女孩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有洲已经安静地沉入梦乡,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叔叔
……
瑞安沉默,哈兹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如此残酷,也许是因为人类的生命太短暂的原因吧!
曾经,疯狂的大法师为了追求事物,将迪兹变成永生不死的妖精。
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三千年?
大概没有人会将自己的期望寄托给后代。
后代这种东西?弗希希是一炮而过的产物。活这么久,剩下的大概只有自己和其他同龄的不死生物。
然而,这个世界却不一样!
人类似乎无法活得那么久,所有的一切,只有将愿望、期盼以及一部分记忆和一生的辉煌与成就,通过遥远的方法传递给自己的继承人。大概就是这样,才产生了所谓的魔法纹章……
女性卡兹哥德帝国有些可笑……大概是因为这种关系,所有法师的世界大部分只剩下一群拼命的父亲和拼命的家族废柴……如果没有经过残酷的选择,最终可以通过时间完成这一步的突变。
第二天,有洲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窗户被打开,凉爽的秋风吹走了夏日余温,窗帘掀起,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房间的一条光线。
这是瑞安的房间?
有洲四处打量,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在床上折腾了一番,这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卡兹格已经忘记了,父亲的味道,但这种感觉却让她感到安心——就像父亲的味道。
她爬起来,走到窗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享受着早上的红茶,一边静静地看书,非常熟悉,非常温暖。大概,自从瑞安来到她家的别墅后,每天早上要做的事情。
有时候,瑞安完全不像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反而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哈兹也觉得他很包容别人,或许根本就没在意那些东西,奥萨基家的老魔法师也没有给她这种感觉。
在她的记忆中,那个不笑的男童,脸上永远像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永远保持着平静。
他最喜欢的东西只有两样,每天必不可少的红茶和永远看不完的书……对,最近又多了一个魔法……好像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有洲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秋装,悄悄下楼来到院子,悄无声息地走过,没有打扰对方阅读的兴趣,卡兹格知道瑞安并不介意有人分享这份温暖的时光。
有时,有洲渴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她也不会失去最后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