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融合
在根源世界的Type-Moon世界,从宇宙诞生那一刻起,其自身就被贴上了“全知全能”的标签。
相当于最强大的神灵。
创造了宇宙中的一切,见证了宇宙中的一切,并记录了宇宙中的一切。
根源就是这一切!
然而,它从未产生过“智慧”或“人格”这样的东西,根源只是一个“概念”,或者可以看作一股力量,在其中掌握着通晓亘古真理的能力。
世间万物,是非常公平的。不可否认,全知全能是一种极限的伟大,但过于全面也会变成障碍。
至少,无所不知的根源,完全无法产生“思考”这样的行为——因为宇宙中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发展,都清晰地记录在他的记忆中。
无知才能激发追寻与探索,全知只会让人松懈。
就像人类这种生物,骨子里充满了傲慢、懒惰、欲望、残忍、野蛮和贪婪……各种各样的缺点。
但正是因为不完美,才产生了学习和思考的念头,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前人将自己的智慧整理成书籍,传给后世,一代又一代积累起来,使得人类文明不断进步。
在某种程度上来看,Type-Moon世界中存在最伟大的,记录一切,知道一切的根源……
他甚至还不如一台枯燥的智能机器。
没有快乐,没有厌恶,不懂感情,因此他没有任何利益心态——
可以说,如果有穿越者来访,根源或许只会默默观察,而不会有任何实际行动。
即使世界即将毁灭,他也只会被动接受,然后平静地跟随整个宇宙一起走向终结。
因为他也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生”和“死”的概念虽然很明确,却没有丝毫实质感受。
趋吉避凶,只是“生物”的本能,但根源并不是生物。
对于这种伟大到极致的存在,如果还有什么能吸引他,那也只可能是“未知的事物”。
无论是知识还是人。
这种吸引力与思考无关,而是一种本能。
半年前,夏渡穿越到了Type-Moon的世界,第一次显露出了鬼怪的特性,在被称作鬼怪之王的时候,引起了根源的关注。
不过,鬼怪特性,说白了只是人类变异的细胞,至于克制死徒称号,Type-Moon世界还有其他类似的东西,并不算独一无二。
在Nero·Chaos的战斗中,夏渡连续使用鬼道技能,利用纯粹的灵魂力量手段,虽然有些特别,但专攻灵魂第三法,也可以间接做到。
鬼道除了特殊技巧外,还不足以让根源显现。
但是——
不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在那场战斗的最后,夏渡用尽了“八神空击”!
查克拉是由身体能量、精神能量以及神树的力量结合而成。
其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神树的能量。
五行、阴阳忍术、血继限界、同术,甚至是阴遁阳遁,所有这些,都是以神树能量为基础衍生出来的。
正是因为神树降临火影大陆,才有后来丰富多彩的“忍宗”诞生。
身体和精神两种能量非常普遍,每个世界或多或少都有掌握体系,但查克拉中蕴含的神树力量,这部分来自异世界的陌生能量,却是独一无二的。
对于自身没有记录过的陌生知识,根源怎么会不关心!
所以现在,他走到了夏渡面前,并且开口要求。
但夏渡却一点也不愿意给。
开玩笑!我还要靠这一招打赢四场战斗呢!
事实上,自从看到“八神空击”那种轻易碾压现实大理石的威力之后,夏渡心里就萌生了一个计划。
——不论是否召唤出帝都的母亲,圣杯战争前期,他都没有打算参与剧情。
只需要耐心等待几天,等到帝都征服王因为贝勒姆城堡的女王夜宴而行动时……
他就躲在一边使用八神空击,趁其不备,一举夺魂。
凭借那种特殊攻击方式,绝对可以同时消灭笨毛王、金色、征服王、哈桑这四位英灵……
尽管这个计划有些无耻,对不起笨毛王和征服王,但却能保证胜利。
只要能将这四个英灵从圣杯战争中除去,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悲剧伤兵,虽然有些才能,但和马托大师的不投缘更是雪上加霜。
至于长江骑士,实力确实非常强大,但受自身狂战士阶段的限制,完全没有理智可言,马托夜雁又被虫子折磨得奄奄一息,活不了多久。
这两个英灵,完全可以找到他们的弱点,轻松击败。
到那时就可以平安收获胜利的果实!
然而,现在根源却要夺走夏渡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八神空击!!
“不行!”夏渡昂起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你需要多少魔力我就给你多少,八神空击是不可能的!”
少年实在太在意圣杯战争,以至于忘了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无法反抗。
所幸,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其他存在,而是“根源”。
根源没有人类的性格,虽然伟大,却没有丝毫独立的智慧。面对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夏渡。
如果夏渡是Type-Moon世界本地的人,知道了根源的过去和未来,绝对可以通过那些情报,模拟出各种方法,或是威胁,或是诱惑。
可惜的是,夏渡根本不是Type-Moon世界的居民。
根源对夏渡一无所知。
就像是下象棋的电脑程序,只有输入了程序才能与人模拟对战,甚至因为它的快速全面计算手法,可以战胜人类。
但一旦不按照程序运行,电脑连棋盘也不会摆出来。
此时,与根源本质极其相似的“根源意识”,在冥冥之中开始行动,试图更深入地融入根源,或是与根源融合。
原本根源可以轻易排斥这种融合状态,但由于夏渡的拒绝,他需要“根源意识”的那部分智慧来解决问题,所以根源不仅没有拒绝,反而需要自己的力量来引导。
对于没有主见的“计算机”而言,与其他存在的融合,并被他人主导,没有任何不妥。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Type-Moon的命运齿轮开始偏移。
所谓的“根源意识”理论,也许很快就会名副其实。
……
在地下诡异的地窖中,两人沉默对峙了一会儿,黑发少女突然眼睛一亮,轻轻抬起了手。
夏渡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对面的情况,看到她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毫无节制地喊道:
“先等等,有好事要发生了……”
与此同时,一道耀眼的彩光也从少女手中射出。
它形成一团绚丽的气泡,迅速向外扩散,瞬间冲出了整个地窖。
收回细白的小手后,少女平静地开口,话音让夏渡眉头一跳:
“盖亚正在观察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