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看不到其他人？”

　　内在的声音告诉人类无法理解这种语言，一个穿着各种色彩制成服装的小红发少女对这个她所生的世界提出了疑问。

　　这个问题伴随着某种力量持续了数万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无之中，无边无际的混沌，她看到的都是表面布满岩石的星球。眼中、脑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对自己的构成概念感到怀疑，对这个世界也充满了疑问。她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浑浊的土地，在存活了数千年甚至数亿年后，她感觉到孤独。

　　为什么世界只会诞生她一个人呢？即使再多一个可以陪她说说话的存在也好，少女也不会感到孤独。

　　几年来，红发少女将星球探索了一遍，但仍未发现任何可以对话的生命。

　　利用天生的力量，她以某种原始能量为基础，创造出了五个小型人造人。

　　少女与这些创造物一起观察和分析这个世界。

　　然而，“机械”没有“心”，少女渴望的是能够无限回答她的问题并与之交流的对象，而不是只能根据固定的程序回应的对话对象。

　　“……真是孤独啊。”

　　孤独的神灵少女贯穿了那原始能量的核心，她的充满生命力的身体像花朵一样枯萎，回到了她被创造出来的地方，陷入了沉睡。

　　……

　　凌云突然出现在一条不断流淌的河流中。

　　但这并不是实质性的湖泊，而是由巨大的能量、世界的规则以及所有根源汇聚而成的一种虚构意义上的河流。

　　这条河贯穿了世界的开端与终结，是所有原因的源头，甚至是整个宇宙的起源之地。

　　在浩瀚的宇宙中，从能够吞噬星系的黑洞到肉眼看不见的一粒灰尘，都从某种深蓝色的能量海洋中产生。

　　这是世界的中心。

　　如果硬要打比方的话，这条淡蓝色能量流淌的河流，可以被视为Type-Moon世界中的“根源涡流”。

　　这种感觉对于凌云来说非常熟悉。毕竟，自从攻略完两仪式之后，他每天都能对根源进行物理上的进出，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脑海中闪过Fizelino自信地保证自己没做错事时的笑容，但一秒后，凌云彻底陷入了虚空之中。

　　这里没有尽头的空间，青年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

　　就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孤独地漂流着。

　　“果然我不应该相信那个得意的魔女，竟然把我传送到这里。”

　　凌云咒骂了一句，接着开始努力将自己存在的意识归于一体，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仍然在河流中。

　　“我觉得Fizelino大人不像在撒谎。”

　　雅薇在青年身旁显现，她的手指穿过河水，过了很久，圣灵之神从其中感受到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力量。

　　“这些东西是最纯粹的能量，世界本源都在这里，只需吸收一点点，一只蚂蚁都可以成为强大的神灵。”

　　“你说得没错，这些能量是良性的，真是太幸运了，竟把你送到了这里。”

　　雅典娜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的意思是我可以吸收这些能量并将其转化为自身使用的能力？”

　　凌云问道。

　　“是的，Fizelino大人肯定不会害你，放心吸收就是了。”

　　雅典娜说道。

　　“那么你们……”

　　似乎看穿了青年的心思，雅薇摇了摇头：“我们不行，这些河水正在拒绝与我们接触，也许只有你才是特殊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变得强大，我们作为你的附属神，也会得到提升。”

　　“是这样吗？”

　　虽然凌云觉得有些可疑，但他也觉得一直等待不是办法。

　　于是他闭上眼睛，按照通常的方法吸收河流中的力量。

　　结果非常顺利。

　　青年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水盆，疯狂地吸收着河流中的水。

　　淡蓝色的能量咆哮着涌入他的体内，但凌云却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当这些能量进入他的身体时，它们会自动贴合他的特性，进行融合并嵌入进去。

　　凌云震惊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是源于根源的问题。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力量都能被他吸收。

　　只有接触到最贴合他自身的那一部分能量。

　　尽管凌云吞噬了很多，但在河流中快速流动的淡蓝色能量看起来并没有减少。

　　“原来这里是精灵走廊吗？”

　　凌云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旅行人生》的世界，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精灵走廊是旅行人生世界的所有本源，把他看作Type-Moon世界的“根源漩涡”也是合适的。

　　他吸收的东西被称为“神髓”的能量。

　　神髓并不是指神的骨髓，而更接近于一种概念或法则。

　　被Fizelino塞进来的他不仅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反而像他的父亲一样，被这里的本源试图匹配适合他的概念。

　　很快，凌云就发现自己掌握了一些力量的本质。

　　“创造”、“时间”以及“黑夜”。

　　创造的概念大概基于凌云吸收的卡巴拉生命之树。

　　黑夜的概念来源于雅典娜的神格。

　　至于时间，则是从《Highschool DxD》中的机械邪神那里偷来的神格属性。

　　这三个都是非常强大的概念。如果按照旅行人生的说法，等到凌云完全吸收这三股力量后，他将成为创造者、时间之神以及黑夜之神。

　　诞生于概念，达到古老神祇的地位。

　　“不过严格意义上说，神祇只是一个称号，我并非真正意义上被世人传送的神祇，否则Fizelino也不可能把我带到这里。”

　　凌云这样想着，知道在离开之前自己还无法完全掌握这些新获得的概念。他开始研究这三种力量。

　　借助精灵走廊扭曲的力量，凌云发现自己能够观测现实世界的物质。

　　但与他想象中的充满火力和灰烬的世界不同，星球上裸露着，除了海洋和一些单细胞生物外，几乎没有多少生命。

　　看到与预期不同的世界，凌云皱起了眉头。

　　不过很快，凌云就发现，虽然现在无法接触到现实世界的物质，但通过获得的概念，却能够影响到他所在的世界。

　　然而，凌云不知道的是，在“创造”这一概念激活之后，这个世界终于开始运转起来。

　　从最低级的单细胞生物开始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