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圣女殿下那闪耀着神圣纯洁光芒的微笑，托尼皱起了眉头，仿佛在抽搐一般地跳了起来！
感觉有点不舒服啊！
现在托尼真的感到很不舒服，如果面对的是被洗脑的冬兵，他绝对毫不犹豫地会杀了他为父亲报仇。
但现在，看着这位选择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作证的人，憎恨皮尔斯和布尔吉这些家伙。
虽然杀死了幕后黑手复仇让托尼心中对布尔吉充满了仇恨，毕竟无论怎么说，布尔吉都是直接执行杀死他父母的人！刽子手！
但归根结底，这与布尔吉本人的意志无关。如果托尼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能够理性对待所有因果关系的旁观者，他绝对也会认为布尔吉是无辜的，是一个受害者！
而作为儿子，在情感上托尼却完全不希望布尔吉恢复原本的意志，一直保持在催眠状态，因为这样从情感上他可以理所当然地为父母报仇！这样他就可以去杀那个九头蛇战士冬兵！至于布尔吉，只能道歉了！
毕竟比起父母的仇，一个队长的朋友布尔吉，他根本不知道！
但现在！
“圣女殿下……真的非常感谢你来作证！”
托尼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布尔吉身上移开，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毕竟无论怎么看布尔吉的脸，最终还是会想起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想起布尔吉站在一边的那一幕。
在情感上，他很难压抑对布尔吉的仇恨。
“那……你觉得我错了吗？托尼先生，你似乎有点不高兴？”
善解人意的圣女殿下很容易察觉到托尼勉强的笑容背后的情绪，眨了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
“也不算……主要是这种感觉让我无法向某人发泄我的愤怒……”
说到这里，托尼忍不住怨恨地瞪了一眼布尔吉，让布尔吉羞愧地低下了头。然后又转向一边，站在布尔吉旁边，带着尴尬的笑容，一副想要做和事佬的样子。
“那什么……小托尼，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布尔吉也是我的朋友，他会做那些事情，也是因为九头蛇的洗脑，你也见过那种程度残忍的洗脑……布尔吉……”
为了好朋友布尔吉，队长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既以叔叔的身份打感情牌，又讲道理，甚至差一点跪下来请求托尼原谅布尔吉。
只是在提到九头蛇的时候，队长忍不住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瞥了一眼皮尔斯，以及高台上九头蛇的议员们。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托尼就直接伸手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的话我都明白，理智上我接受你的说法，但在情感上，我无法接受，很难接受，懂吗！”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于托尼来说，布尔吉和队长只能用这种贫乏的词汇来道歉。
看着他们之间的状态，贞德也理解了托尼的想法，原来他是想直接杀掉被洗脑的冬兵报仇！
如果能救下布尔吉，解除他的洗脑状态，也相当于顺便杀掉了布尔吉身上的冬兵身份！
这可真是打乱了托尼的复仇计划啊！
但对于这件事，贞德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在她看来，布尔吉也很可怜，当然托尼也很可怜。如果他们能够互相原谅是最好的，但情感上的事情不能强求。
道德也不能强制约束。
不过作为圣女，贞德还是可以劝说托尼的！
“托尼先生，我们现在不应该继续审问皮尔斯先生吗？”
嗯，针对最后的幕后黑手，换了个位置，托尼将仇恨转移到了皮尔斯身上，这是贞德殿下想到的办法！
按照贞德的话，大家终于把八卦的目光从队长、布尔吉和托尼三人的感情戏中收了回来。
毕竟超级英雄团队的感情私事确实很吸引人。
感受到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皮尔斯感觉就像激光聚焦一样，所有暴露在光下的皮肤都在颤抖，即使他有多年的特工心理也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表情。
特别是这些人的眼中还有尼克这个狡猾的家伙！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彻底完了，连潜伏在神盾局内的特工也被托尼揭露出来。
一切都完了！
尽管这些年他们借着神盾局的力量隐藏得很好，但他们做过一些事情，在他们全部暴露的情况下，只要调查一定会露馅。更别提尼克的能力，他从尼克手中接过神盾局局长的位置。
这一次，他真的输了！
“皮尔斯，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狡辩！面对大法官结束式的提问，皮尔斯似乎失去了精气神，回头看了看这个刚刚还与他站在同一阵线想要杀死托尼的大法官，以及他身后已经被警察控制住的九头蛇议员同僚。
皮尔斯有些绝望地回答道：
“你也想狡辩，我还能狡辩什么呢！”
“我只是有一个疑问，托尼，你能给我一个答复吗！？”
说着，皮尔斯把目光转向托尼，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心。
“哦，我现在心情还好，或许可以给你解答一点！”
欣赏着皮尔斯在害死自己父母的幕后黑手面前的不甘和绝望，托尼的心情十分舒畅，同时恢复了原本轻浮的性格，幽默地对皮尔斯说：
“那些视频到底是怎么拍的，那些角度……简直……”
“简直就像是穿越了历史，在时间线之外拍摄的，不是吗！”
托尼接受了皮尔斯感叹的话，轻浮地说：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我也不太明白，如果你之前就有这些视频，以你的性格，早就应该来找我们报仇了。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这些视频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们九头蛇到底得罪了谁！？”
皮尔斯极度不甘心地问道，那些视频中那些被恶语相向的画面显然太过荒谬！太不科学了！
听到皮尔斯不甘心的咆哮，托尼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贞德！神情好像在询问贞德这个问题是否可以回答。
对此，贞德自然给托尼一个随意回答的眼神。
毕竟对于教会的事情，莫无邪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一切当然也是教皇陛下赐予的恩惠！”
“也许你应该想想，你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哪位陛下，否则的话，我怎么会闲着没事把你们的犯罪证据交给你！”
嘲讽地看着皮尔斯，托尼冷冷地说。
听完托尼的话，皮尔斯如遭雷击，他当然清楚自己得罪的人是谁，教皇！？是哪位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