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午县
55.午县
改图不害为君子,迷复终归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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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他们来到午县地界,空气中凝固着死气,让人喘不过气,长空把午县压的低低的,大地一片空旷,马蹄越来越慢。大家环视了一下四周,毫无生气,一点炊烟都没有,沿路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僵硬,天冷才没有发臭。
前面有几处房舍,如此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突然一人冲出来,一路来这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活着人,像疯子一样冲过来,走了几步后身子就软了下来,大家正往后退,这人倒在了面前,李郎中下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还有气,仔细查看发现身体有肿胀的淤青,全身浮肿,体温高。大家的目光聚集在李郎中身上,李郎中摇了摇头。
“杀了我,我很难受。”那人吐着鲜血,发出最后的声音。
“活着的确是痛苦。”李郎中。
道之无奈的点了点头,身边的士兵下马抽出剑。
“用弓。”道之提醒到。
继续往里,一个中年人摇摇晃晃的走着,步伐艰难,走几步咳嗽几下,走走停停,时而看向天空,像是在埋怨老天,又像是在感受最后的阳光。中年人没有注意到他们,或者无力,或已无心,李郎中上前:“我是郎中,大哥,你怎么样?”
中年人停下来,看了一眼他们说:“四肢无力,头晕。”
“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
“不知道,走的走,死的死。”中年人语气绝望。
“家里还有人吗?”刘幕僚上前问。
“有。”中年人费力的指了指。
走进屋子,床上躺着母亲和几个孩子,也病的厉害。
“这些人怎么办?”刘幕僚。
李郎中查看后又摇了摇头,索索见状说:“总要做点什么?”
“能做什么?作为郎中本应尽最大的努力治病救人,把他们接出来现在也救不了他们,而且还会徒增风险。”
死是一种悲哀,看着无辜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是悲哀中的悲哀,悲哀中除了同情还有自责。
留了些食物后,当走出房屋后,发现那个中年人已经倒在了路边。他们继续前行,没走多远,看见阳光下一个老妇靠着断墙边呆呆的坐着。
李郎中上前问:“大妈,还有别人活着吗?”
老妇摇了摇头,对这群穿着异服的陌生人并无兴趣,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
大妈并不像得病的样子,李郎中问:“大妈,您住在哪里?”
老太太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月桂树边的小屋,他们很有些好奇。
“大妈,我们能去看看嘛?”
老妇点了点头,依旧坐着。来到屋内,屋子在一个山坡上,周围有不少月桂树,门前挂着红辣椒,像是春节留下的。走进屋子,很简陋,老妇应该是寡居,道之打开米缸盖子,里面没米,锅里什么也没有,旁边还有一些做饭烧的月桂树枝,灶台旁边的簸箕上只剩下几个干辣椒。道之把随行带来的食物给老妇留了一些,嘱咐她待在家里。
马艰难的前行,似乎和他们的心情一样悲伤。看到前面有几个人,他们正要赶过去,刚走近一下全都倒下了。这段时间大家虽见惯了死亡,可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刘幕僚下马查看后,简单处理后,他们没做停留。
“大人,前面就是县衙了。”刘幕僚指了指,一行人越来越不愿说话,情感也越来少。
来到县衙,大门紧闭,刘幕僚敲了好久,大家以为没人正要离开,突然听到里面有响动,回头又再敲,依旧没人应,一个将士翻进院内,打开门,大堂前的火还在燃烧,走进大堂,发现两个差役躲在案台后面。
“是你呀,怎么才来?”差役问,刘幕僚认出其中一个是那次放走自己的差役。
刘幕僚问:“你们在这里,其他人呢?”
“刘幕僚回来了,大家都在找你。”另一个差役。
“为什么不开门?”
“前一阵,百姓像发了疯死的乱窜,我们不敢开门。”差役。
“县太爷在哪里?”
“县里死了好多人,县太爷让我们留在这里看守衙门,带着人回府后就没了消息,我们在这里守了好久,东西早已吃完了,没有接到县太爷的命令,我们不敢离开,天又冷,只能在院中烧火取暖。”差役无奈的回答。
到县太爷的府上同意大门紧闭,差役敲喊了好久才开门,里面差役家丁加上幕僚近百人,听到门响动一些人停下手中的活拿起刀。
看到有人来县太爷从里屋出来:“刘幕僚你这一阵你跑到哪里去了,还以为你死了。”
县太爷注意到刘幕僚身边的陌生人又问:“你们是何人?”
索索答到:“我们从陈州来的。”
“是刺史派你们来的?刺史大人可安好?百姓都死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县太爷像是见到救星,如释重负。
见县太爷根本没把百姓的生命当回事,索索不客气的问:“百姓死了,你怎么没死。”
“我怎么能死,我是一县之长,死也轮不到我。”县太爷。
“有多少百姓死亡?”
“很多,死了很多,先前百姓在街上上蹿下跳,现在好不容才平静下来了。”县太爷回答的很认真。
“所以你就躲着不出去。”索索。
“不能出去,是邪气,出去就会沾染他们身上的邪气,会中邪,会死,辛亏这一阵没出去,我们才没事。”县太爷有些得意。
“你怎么知道是邪气?”
“都这么说,要不是本县当机立断,恐县衙也很难保全。”县太爷。
“照这么说你倒是很英明咯。”索索。
“那是。”县太爷正要得意,立刻想到他们是从陈州来的立刻又说:“不敢,不敢,哪有刺史大人英明。”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索索瞅了一眼差役们像是在收拾东西。
“哎,也没办法,这么多人在府中闭门多日,粮食没了,要不是现在街上死干净了我们哪敢出来,现在只好去东都城暂时投靠亲友。”
“就这样走了?”索索。
“午县成这样子本县实属无奈,不过幸好县中差役一个没死,等这事过了我们再回来的。”县太爷叹了一口气。
“大胆午县,百姓遭灾,你身为县令,不闻不问,还想一走了之,现在就撤你这个无能县令。”索索责骂到。
“你凭什么撤我的职,每年都超额完成朝廷的税负,你又不是刺史,岂能说免就免。”
“午县,你贪生怕死,欺压百姓,还敢狡辩,不怕雷劈吗。”索索骂到,在来的路上刘幕僚讲了一些县太爷的过去的事,从过去来看这人做县太爷很不合格。
“就算你是刺史,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本县是户部尚书的门生。”县太爷有点急了。
“哼,户部尚书已赋闲在家,还拿他来压人。”索索。
“户部尚书为国事操劳,矜矜业业,乃国之栋梁,陛下体察他老人家太操劳,才让他回府调养,他早晚要回到尚书之职。”县太爷。
“你身为县令,枉顾百姓的生命而不顾,竟敢还如此张狂,给我拿下。”索索命令到。
“你们到底是何人?凭什么抓本县?”县太爷吼叫起来。
县太爷被拿下后,衙役们立刻放下兵器,县太爷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本县冤枉呀,看在保全县衙一干人等就饶了本县吧,刘幕僚你了解本县,快帮本县说几句好话。”
刘幕僚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索索,索索训斥道:“百姓都不在了,还要你这个县太爷作何用?绑起押回陈州受审。”
其他人看到县太爷被押下去,都跪在地上求饶,县太爷的夫人姨太太们不停的哭喊,县太爷的岳父一直躲在屋内,发现情况不妙,从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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