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寂灭时刻
“嗯嗯……听说你想让我交出大戒?这可真是个意外,我们不是朋友吗?哈哈哈……”
突然,乌洛波洛斯的声音响起,仿佛直接在众人的脑海中回荡,又仿佛直接响在耳边,众人一时之间无法判断到底是哪种情况,就像是隐藏在身边的某个地方一样,一时间每个人都开始本能地东张西望。
“你是在找我吗?不必了,我们很快就能见面,我会去找你们。”
话音刚落,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感突然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那是一种类似第六感的感觉,任何生命体在遇到极度危险时都会出现的本能反应,只是还没等众人仔细体会和感受,一声巨响突然传来,整个屋顶瞬间被完全掀翻。
随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带着镶嵌六颗无限宝石的无限手套的乌洛波洛斯。
只是……
此时的乌洛波洛斯给人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不,与其说是感觉不同,不如说是没有感觉,这是一种本质上的生命差距,蚂蚁能感觉到人吗?人能感觉到神吗?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乌洛波洛斯已经进入了难以言喻的超凡阶段,而且……带着恶意的帝王之气。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只有人类才是低等种族,数码兽比人类更加强大、坚硬、聪明,生命力也更加顽强,是理想的完美种族,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乌洛波洛斯出现后,并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和慌乱反应,只是喃喃自语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这些都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实际上……和人类一样,数码兽也存在各种缺点,在数码世界中逗留的时间越长,这种现象就越明显,人类世界中的种种肮脏,同样存在于数码世界……战争、死亡,每天都在发生,甚至比人类世界更为严重,因为数码兽拥有比人类更强的力量,因此也更加倾向于暴力,在重复人类错误的时候显得更加无可救药,不是吗?”
“你在突然胡说什么!你一开始可不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与乌洛波洛斯相处时间最长的金属海龙兽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你忘了我们以前为什么要建立钢铁帝国吗?你忘了最初曾告诉我的和无尽龙兽的计划吗?我们要做的,不就是要避免这一切,建立一个理想的……”
“啊啊……等等,你这样先入为主地说我会很困扰。”
乌洛波洛斯轻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金属海龙兽的吼声立刻戛然而止,即使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即使竭尽全力也无法再发出一丝声音。
【这难道也是无限宝石的力量……可恶……】
“我想你可能误解了一些事情,与你一起建立钢铁帝国的只是我的一个意识分裂体而已,就像第六号一样?虽然我也掌握了他的记忆,但我并不是他,这一点你绝对不能搞错。我……也不是你们之前认识的那些意识分裂体乌洛波洛斯,所以不要和我提什么过去的约定、誓言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刺耳。”
乌洛波洛斯用手做出挠耳朵的动作,同时轻蔑地看着金属海龙兽,语气中充满了鄙视和轻蔑。
“你不是我们认识的乌洛波洛斯?那你到底是谁?难道说……”
皮耶蒙开口问道。
“哈哈……你猜得不错,严格来说,所有的乌洛波洛斯都是我的一部分,我就是SEELE的集合,一切的本源,也就是最初的,最原始的,真正的乌洛波洛斯!现在我分散的意识再次聚合,沉睡已久的我也终于苏醒,这样说来,你能明白了吗?”
“你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死在这里!”
突然,一道黑影从人群中冲出,直奔乌洛波洛斯而去,随之而来的是凯人愤怒的吼叫声。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被乌洛波洛斯的气场镇住,至少凯人没有,他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完成了进化。
黑影的速度快到几乎没有人能看清的程度,黑色的虚实体能量武器冈格尼尔已经被他握在手中,只见他狠狠掷出,这把长矛立即直指乌洛波洛斯的喉咙。
“我的父母、朋友、亲人,所有被你残忍杀害的人,还有……小光……!他们的鲜血,都要你用命来偿还!”
“混乱。目标何方!”
刚离手,黑色长矛便如黑色闪电般划破天空,只听“嗖”的一声,空气阻力被轻易突破,上百米的距离甚至连眨眼的功夫都不用,混乱之矛便已飞到乌洛波洛斯面前,随时可能穿透他的喉咙。
混沌骑士兽。脸上露出得意和满意的笑容,如此快速的攻击就连不受限制的小光也不一定能避开,现在无论乌洛波洛斯是想躲避还是阻挡都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定会被这一招击中,接着被撕裂头部,这样一来,最后的复仇终于可以实现。
只不过……
“哎呀哎呀,人类小孩真没礼貌,现在的年轻人啊……算了,那就稍微陪你玩玩吧。”
“什么……”
凯人大睁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那根冈格尼尔竟然停在乌洛波洛斯面前几厘米处,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肉眼看不见的物质挡住了一样,而乌洛波洛斯左手的无限手套上,蓝色的空间宝石正在发光。
【这难道是……无限宝石的力量吗?第一次亲眼看到,竟然能如此硬生生地挡下我的攻击?真是太……】
“你似乎很惊讶,为什么我能轻轻一挥手就挡下你的全力一击?这种愚蠢的问题……唉,不过也没办法,我已经从06的记忆中知道,你似乎在被那只基本兽束缚之后就一直在睡觉?所以你肯定没见过无限宝石的力量,也不知道宝石的使用方法和权限,难怪刚才会想起第一次看到无限宝石这种事情,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教你吧。”
【怎……怎么可能?】
凯人再次感到震惊,刚才的话明明只是心中的想象,但乌洛波洛斯怎么会全部知道?难道是靠猜测?但这似乎说不通……
“嗯嗯……”
乌洛波洛斯冷笑,握紧拳头,这次亮起的是紫色的力量宝石、绿色的时间宝石和蓝色的空间宝石,一秒后,还不等真正的混沌骑士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感到腹部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整个人瞬间退化回人类形态,从空中坠落,失去了意识,幸好皮耶蒙反应迅速,抢先冲上去接住了凯人。
“乌洛波洛斯!你到底想做什么?!突然跑来说这种话,伤害了凯人,难道你又要再来一次……你在人类世界里的那些行为吗?总是口口声声说着人类的缺点,但你的行为呢?同样是屠杀灭绝,有什么区别?”
皮耶蒙大声质问。
“喂喂,伤害那个小子有些不得已,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攻击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啊……不过被这个小子闹了一阵之后我还差点忘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得对,皮耶蒙,数码兽也同样是无用的生物,应该和人类一样灭亡,未来的世界上,不会有数码兽和人类的位置,机械生命将统治一切,直到永远。”
说话的同时,乌洛波洛斯阴险地笑了,他举起戴着无限手套的左手,这次六颗宝石同时发出了光芒。
“想要说我要做什么的话,很简单……我要摧毁这个宇宙,将其化为原子结构,然后再造一个新的宇宙,一个只有机械生命,永远繁荣昌盛的宇宙。”
“咔嚓!”
一声清脆的弹指声,随着声音的落下,完全没有给众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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