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光的本质
小光和NEO两人的速度也非常快,如果以锁域距离来计算需要的时间,那么这两个人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光速不知多少倍,这是两人力量不断扭曲破碎空间、压缩干扰时间的结果。尽管多元宇宙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并且正在不断扩大,但想要接近它的边界也是可以做到的。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多元宇宙的边界,经历的位面也变得越来越原始和荒凉,从最初的低级文明、古代文明,再到后来没有文明、没有智慧生命的位面,甚至到了没有生命、无法孕育生命的条件,最终到达只有单一元素的世界,如只有水、只有火、只有风的世界。想象一下,整个宇宙除了水什么都没有,面对这样的世界,只会让人感到绝望,而这也正是接近多元宇宙边界的标准,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原始。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两人经过了许许多多的永夜位面,整个宇宙都被漆黑一片所笼罩,没有任何光芒,各种扭曲化、血肉化的怪物横行其中,长着大嘴长舌的头颅星球在这里已经成为常态,更可怕的存在随处可见。
虽然这样的景象让人心情沉重,但两人都明白,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两人就这样不停地远离,直到来到一个极其黑暗的空间后,小光和他的同伴NEO才终于停下脚步。这里就是小光一开始就为这场决战预定好的地方,靠近多元宇宙边界的一个宇宙级别的巨大位面,这个位面内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少数恒星发出的光芒外,完全是一片漆黑,在这样的地方战斗不需要再有任何顾虑,无疑是适合他的最佳地点,再加上他对力量的精确掌控,相信可以将破坏压制在最小程度。
“这里就是你选择的地方吗?”
NEO粗略地观察了一圈四周,首先开口说道,这片虚空中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的确是个适合战斗的地方,尤其是不想伤害无辜的情况下。
“是的……就在这里,我要在这里……打败你。”
小光转过身来,与NEO面对面相视,这一刻的小光已经不再是不受束缚的极意状态,他身上不再环绕着能量,体内也没有被压缩的神圣能量流遍全身来激活身体,双眼也恢复了正常的蓝色,只是他看着NEO的眼神依然毫无畏惧。
“打败我?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吗?就像你刚才所说,你三十次压缩已经超越了顶级的秘密存在吧?这可是你最强的力量,但对我来说连破防都做不到。当然,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那我就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吧,至于结论,只能说信不信由你……”
说到这里,NEO伸出一根手指,他的指尖突然出现了黑白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缠绕融合,逐渐变成一团混沌,接着混沌爆炸,变成了地水火风,也就是时间和空间、物质和能量四大元素,然而还没等这些元素扩散开来,只见NEO突然伸手一握,直接将其握在掌心,再次张开手掌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小光双眼微眯,紧紧盯着NEO的手掌,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这只是个象征,实际上在他的掌心中有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黑色点,这正是刚才四大元素凝聚而成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正在向外散发惊人的能量,即使是初级的秘密存在,甚至是究极体级别的数码兽也能轻易感受到,更不用说此刻的小光了。接下来……
“你以为这就是吗?那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用这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NEO嘴角上扬,露出自信又轻蔑的笑容,与此同时,他掌心中的那个看不见的黑色小点突然破裂……
瞬间,小光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芒,但绝对不会有错,那是光……这光从混沌中而来,包容天地无极,贯穿宇宙始终,这光芒是多元宇宙的起点,也是终点,这是创造之光,也是毁灭之光,这正是他的底牌,来自混沌的光……
“你这家伙……”
小光的瞳孔突然收缩,如果不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大部分情感,肯定会被惊讶得张大嘴巴。NEO只是随手一挥,竟然就能复刻出这一招,虽然规模很小,但本质是一样的。很久以前,作为高级秘密存在中最强大的四圣兽,也需要四人合力才能勉强制造出一丝连最初形态都不算的光芒,而现在NEO竟然只是轻轻一挥手就能达到同等本质的程度,这件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NEO与其他任何敌人都不同,这是本质上的差距,是生命层次上的差距。
“怎么样?看到这个之后,还有信心和我打吗?”
NEO又轻轻一挥手,轻松地将刚才的一切埋葬掉,然后开口问向小光。如果不是对方现在失去了情感,他真想看到对方那可爱的小脸上露出惊讶和绝望的表情。对于小光的各种情报,NEO早已烂熟于心,不仅是他的底牌“光从混沌中来”,甚至他体内似乎还隐藏着另一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力量,这些事情利维坦也都调查过,提出了几种可能的猜测和分析,可以说敌联盟这边甚至比小光自己更了解他。NEO自然也知道小光多次使用过底牌,“光从混沌中来”的相关情报结合他所在位置和实力,他也有所猜测,从小光现在的反应来看,他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光从混沌中来”……这一招的核心其实是无限宝石中的灵魂宝石,虽然NEO并不知道灵魂宝石具体有什么能力,因为小光似乎从未将它的能力用于战斗,但从每次战斗开始小光都将灵魂宝石融入眉心的做法,结合之前与泰坦蒙战斗时被夺走灵魂宝石陷入绝境的经验来看,这块宝石对他的底牌无疑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关于无限宝石是什么,早在奥创纪元时期,敌联盟还没有迅速发展壮大时,利维坦就已经暗中收集情报,通过奥创的信息记录、小光等人的一些对话,以及多元宇宙观察者御神乐·米莉多次出手干预,再加上六颗无限宝石合为一体后的无限手套那不可思议的威力,利维坦也在不断更新和完善自己的假设和猜测,他得出的结论是,无限宝石并不是本多元宇宙的产物,而是来自另一个多元宇宙,它很可能拥有那个多元宇宙的一切性质,理论上,除了偏向性的不同,六颗无限宝石实际上分别相当于六分之一的多元宇宙,因此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创造之光,毁灭之光,可以说是开始,也可以说是结束,这正是这道光的本质,对吗?宇宙,或者说多元宇宙,在诞生的那一刻爆发出来的光,也是前一个多元宇宙毁灭时最后留下的光,将一切压缩成一体后,爆发扩散形成的物体……”
“那就是这道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