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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不甘心

  实际上,这次会议不仅小光毫不在意,就连过去严肃的会议之后让小光传达信息的Pinochimon也是如此,从头到尾都在发呆。

  这是因为,在小光平复心情后,将一切都告诉了Pinochimon,从他看到那个幻象开始,那个仿佛超越领域的地方,那个狂喊着“这样不对”的少年,那场Pinochimon死于慈悲Omega之手的战斗,以及最后……光从混沌中来,烧尽所有多元宇宙,然后在一片虚无中重新开启新的多元宇宙,再次连接轮回……小光将这一切全部告诉了Pinochimon,顺便还提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尽管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意外与真相已经相差无几。

  小光想到,他所看到的一切其实并不是幻象,而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发生在未来,甚至不是同一个未来。虽然他能看到,但可能只是一次偶然发生的意外,因为在某条时间线上“存在”正在不断修正“过去”,恰好影响到了那时的他。

  用最简单的说法,现在小光的时间线是小光A,假设眼前看到Pinochimon死去的小光是未来的自己,即小光B,那么那个狂喊着“这样不对”的少年自然也是未来的自己,那个毁灭多元宇宙、再造多元宇宙的白光是最好的证据,与小光的底牌“光从混沌而来”性质完全相同,只是威力和规模更大而已。后来的少年显然认识小光,所以才会对他说“这不是你”之类的话,无论如何想,他都是未来小光最合理的存在,这样就把他设定为小光C。

  接下来是Pinochimon这边,因为Pinochimon的现实宝石本质上是一件因果律武器,足以改变因果,颠倒乾坤。因此,小光想到,如果要使用现实宝石这张底牌,副作用很可能是因果失控,以结果作为原因,进而对Pinochimon产生一系列不良影响,无法预测和修改,最终导致Pinochimon走向注定毁灭的结局。Pinochimon之前的说法恰好印证了这一猜测,可能性也不低。

  结合这一切,小光想到,未来的自己最终一定会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足以超越时间,甚至超越整个多元宇宙的情境,也就是他最终会成为小光C,不再受时间和多元宇宙概念的束缚,可以在整个多元宇宙的时间线上任意行走。而在如此强大的小光C面前,小光C一定经历了小光B所经历的一切,亲眼目睹了Pinochimon的死亡,而且是无法复活的那种死亡,这导致他变成了疯癫的模样。在这里,小光进行了另一个猜测,那就是小光B的存在实际上只是一种历史可能性,但并非唯一可能性,而小光C则是唯一确定的结局,他一定会存在。不过这些猜测并不重要,暂且不提,总之结论是,无论怎样,Pinochimon都一定会彻底死亡,而小光也一定会亲眼目睹这一切却无法阻止,而最终他一定会变得非常强大,超越时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不可更改。

  支持这一猜测的最大证据,就是那句充满绝望意味的话。

  这样不对……

  所谓“这样不对”,对于小光来说绝对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Pinochimon一定会出事,无法改变,无法复活。除了这种情况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被小光称为“这样不对”。只有这一点,小光是绝对肯定的,毕竟他内心深处是什么样子只有他自己清楚。即使是最不可思议的结论,在排除其他不可能的可能性之后,也都是唯一的可能。重启多元宇宙的意义如何,小光并非不清楚,任何一个了解小光的人都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相信他会这样做,只有小光自己毫不怀疑,如果真的到了绝望的“这样不对”的情境,他一定会这样做,毫不犹豫,只要是为了Pinochimon……

  生命就是这样简单又复杂,又充满了矛盾……

  试想一下,如果未来的自己小光C真的获得了可以毁灭多元宇宙并再造多元宇宙的能力,并且可以在任意时间线上使用,那么还有什么“这样不对”呢?他完全可以修正过去,以此达到他想要的任何结果。注意,这是真正的修正过去,而不是简单地创造平行世界或平行宇宙的方法,就像后悔药一样,推翻已定的事实,创造全新的历史。根据小光看到的小光C的能力,他认为小光C要做到这一点应该完全没有问题。然而,即使如此,他仍然只能绝望地呼喊“这样不对”,然后重启多元宇宙。这说明,即使已经超脱于多元宇宙之外、时间之外的小光C也无法改变Pinochimon注定的经历一切。

  所以,他才会绝望地呼喊“这样不对”,因为没有Pinochimon的世界怎么可能正确?所以,他才会重启多元宇宙,因为他希望出现不同的结果。小光甚至怀疑他已经重启了无数次,而不仅仅是他看到的那一次。所以,他才会说出“不是现在的你”这句话,因为已经太晚了……从Pinochimon拥有那团火焰作为底牌开始就已经晚了,甚至更早,从Pinochimon获得现实宝石开始,甚至从Pinochimon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太晚了,结果已经注定……

  到这里,小光几乎无法继续推测下去,比如为什么Pinochimon会被强大的因果之力束缚而无法改变?未来的自己小光C是如何获得那种超越多元宇宙的力量?这一切与无限宝石究竟有多大关系,无限宝石真的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吗?这些问题小光已经不想再思考了,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真的已经太晚了吗?

  “所以,你说的是如果我继续使用那团火焰就一定会……所以你才……”

  Pinochimon听完小光的推测,低头若有所思。对自己底牌的副作用他并非没有猜测,也想过小光看到这种可能性,但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如果小光口中的小光C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无数次重启多元宇宙,那么他的本质应该不低于现实宝石,甚至不低于六颗无限宝石聚集起来的力量,怎么可能无法消除无限宝石带来的副作用,甚至只能说出“这样不对”这样的话?

  【好吧,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但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这样的推测一定有缺失,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Pinochimon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对小光说道:“光……你不觉得那些你无法继续推测下去的问题背后有很深的水吗?假设你说的是事实,但也……”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能赌博,也赌不起,我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

  小光直接打断了Pinochimon,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Pinochimon,同时用一种无法形容、无法描述的语气说道:“小木偶,我……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就不对?我不信,我不承认,我不接受!我……”

  这话中既有绝望,又有决绝,这样的小光Pinochimon可以说是从未见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第一直觉是……危险,连Pinochimon都能感觉到现在的小光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无论谁都不会希望惹上这样的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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