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道在图书馆里愉快地讲述道:“所有人都对我很好,都热情地教我在图书馆的规矩以及课堂上的规则。”云画笑道:“那天你们学了什么?”像是关心女儿的母亲一般,她模糊地问起。
“姐姐,你知道吗?原来我们这里是坎免府。因为‘қi Ҙҗ’府被称为坎免,所以‘қi Ҙҗ’洲也就叫坎免洲。这个国家管理着大大小小十二个州府,近百个郡县和无数村庄。坎免地势奇特,土质沙化,气候恶劣,玉石山寸草不生,只出产玉石,不适合人类居住。而在国境内的从州,水美草盛,稻田遍布,以祈水为界,属于坎免;炎国与坎免交界的风州,山高林密,动物成群,以云山为界,夹在两国之间的云山山脉东起坎免之南,阻隔从州之水,西至坎免之北,与风州之水相距不远,因此形成了相对特殊的沙漠草原环境。坎免地处炎国与成国交界处,两族杂居,因此有地方开采矿石建石屋,也有像成国内部的小路,还有炎国风格的木屋。我们‘қi Ҙҗ’一片显然是坎免本地人的聚居地,房屋也都是石制的;后来来的成国官员,把这里的规矩整理好,建成了像成国都城那样的街道。‘ғҳҘҳ’是我们离开这里后很久才走过的繁华街道,那天矮小的木门店铺,大部分是炎国人杂居的地方。”
林怀听完不动声色,插了一句嘴:“‘ғi Ҙҗ’还必须来‘夫子’这里学习。‘ғҳҘҳ’则是服饰和口音,也是得知坎免是多民族混居,人口构成复杂。”卫知道不服气地说:“吃住,住是占据百姓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一环,住也能了解一个国家或地区人民的生活习惯,吃住四要素结合起来,更容易发现百姓倾向于哪一方。”
卫知道说完,突然意识到林怀是王爷,是一方之主,发现自己和他争辩,怕对云画不利,急忙傻笑了一声:“‘ҧẫҘ’是服饰和口音比较容易分辨各国百姓。”云画听着卫知道在图书馆所见所闻,却被林怀打断,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脸上没表现出来,笑眯眯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祖宗创业艰辛,等到有所成就,后代早已融入当地生活,原本的标志也变得模糊不清。特别是三年前,李将军大败炎国,成国接管坎免后,许多异族百姓改变了形象,与成国人在服饰、语言方面接触久了便逐渐同化。现在有什么方法可以区分他们的后代到底是忠于成国的人,还是炎国的人,抑或是本地人?”
卫知道很快在脑中搜索信息,结合夫子提到的,两国交战时,战败国百姓为了防止被抓和奴役,也会改变形象,语言可以改变,服饰可以变换,多年的习惯生活方式却不容易在一两年内完全恢复。例如炎国炎热,百姓皮肤黝黑,在家中摆放各种消暑用品,性格也暴躁。而‘Қа Ан’国四季如春,百姓物资丰富,生活富足,活得潇洒随意,百姓普遍性情温和,动作放松。
卫知道随意提了几句,又滔滔不绝地介绍坎免各地民居的不同之处,结构、形状、细节各异,又相互交流。比如石屋也雕琢得像成国都城的桃花,而木屋内部也会摆上几块石头凳子等。总之,坎免居民复杂,生活习惯细节互相交融渗透,这些变化,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逐渐形成,成国和炎国的人,也没有那么分明的区别。
云画没有去寻找根源,只是点点头,看着卫知道唾沫横飞地介绍坎免的民居,不由得失笑道:“菜都要凉了,快吃吧。春天羊肉鲜嫩可口,只是别贪多,尝一两口就好,羊肉性热,多吃不好。”接着又夹了一筷子鱼给林怀:“‘ғi Ҙҗ’白鱼是从从州运来的,味道特别,王爷多吃点。”
一人一筷,都是肉食爱好者,云画自觉很公平。卫知道顺着两人意思,吃得津津有味。林怀脸色不变,仍然给云画面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所有人要活下去。林怀对卫知道的关注并不感兴趣,初儿在房间里已经等了很久。‘ГắҘ’放下筷子,准备起身。云画连忙笑道:“王爷,妾身看初娘是个好孩子,‘қҳҘҳ’体质虚弱,家族背景艰难,王爷膝下尚无子嗣,妾身害怕,特意找来两位易养的女人,放在王爷身边延续香火。如果王爷不喜欢,妾身再另寻他人就是。”听闻是美人,林怀心中欢喜,之前的忧虑一扫而空,眉眼舒展,嘴角含笑,口中推辞说人多了也不好,就这样吧。云画仍坚持道:“这些小事,王爷不必操心。等今年过去,府中添丁进口,我们找座大宅子,不必再挤在这狭小之地。”林怀听了十分满意,笑道:“爱妃费心了。”我们夫妻一体,臣妾自然要为王爷分忧。”云画笑道。
林怀满面笑容地回到府邸。这一切在卫知道看来,不过是又一个贪婪之人,心中对林怀更加厌恶。
林怀走后,云画与卫知道两人坐在一起愉快地用餐。云画对这次饭菜还算满意,特意吩咐雪香另外赏给原哼楼老板九两七钱银子。
等厅堂里只剩下她和初儿时,初儿微微皱眉,低声问道:“王妃何必如此急迫地谈论子嗣之事。对待我们……”云画开口阻止了初儿的话:“我可以接受现在的身份,你犹豫这么久,现在还能做出愚弄女人的事情,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身份吗?”又过了这么一年多,也应该接受现实。“‘ГắҘ’现在是王爷,我们只能依靠他。等我们在坎免站稳脚跟,再谈其他。”云画揉了揉眉心,若不是西凉的事情,一切都说得通,但现在一切都已定局,无法挽回。起初的身体反而碍手碍脚,不如就用王妃的身份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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