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啸天驱车回到市里,特意去了一趟老首长家。老首长心情不错,亲自下厨弄了几个菜。钟啸天也去厨房帮忙,结果被赶了出来。
钟啸天对马天宇说,“老头子一个人住在这里,让他跟我们一家住他也不肯。倔老头一个,拿他真没办法。平时特别爱管闲事,经常得罪人。”钟啸天被赶了出来,依然是乐呵呵的。
马天宇这才知道为什么这屋子里没有女主人。老首长的婆娘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刚才一眼瞥见老首长屋子里有张镶着黑框的照片,里面是个很贤淑端庄的女人,应该就是老首长的婆娘。老首长独自一人,钟啸天经常来看望看望他。今天应该是外出时间长,所以自己才特意过来一趟。将秦婉送的那一块腊野猪肉送到了老首长那里。出乎钟啸天的意料,老首长对钟啸天收取秦婉这一块腊野猪肉的行为并没有说什么。
“哎呀,这野猪肉不简单啊!”老首长一看那野猪肉就瞪大了眼睛。
“不就是一块野猪肉么?首长你要是想吃,我去乡里给你买几块回来。”钟啸天还以为老首长喜欢吃野猪肉。
“你不懂。这野猪肉你买不到。这头野猪,至少四五百斤。这样的野猪,一般的猎人打不到的,也不敢打。正面对上了,弄不好使要出人命的。也不知道教化他们家是怎么弄到的。”老首长只是看了一眼,就大概估计出了那头野猪的重量。可见老首长对野猪还是有些研究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钟啸天有些不解。
“我当初可是下过乡插过队的。大队的老乡经常去山里放野猪套子,不过他们放的那种套子,可挂不起这么大一头的野猪。看野猪大小,其实跟看家猪大小是一回事。主要是看肥肉的厚度,还有这骨架子的大小。看骨架子的大小可以看得出来猪的体型大小,看肥肉厚度,可以看得出猪的膘水好不好。”老首长把其中的窍门说了出来。
这野猪肉是秦婉与钻山豹在山里被野猪追捕,野猪被山石撞晕而得,却不料野猪肉得到老首长的如此夸赞。
钟啸天一听就懂,其实这个对他们当公安的来说,也是一个必备的技能。只是他没有想到拿来鉴别一头野猪而已。
“对了,我还得了几道安宅符。都给你处理吧。”钟啸天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几张黄纸折叠成的安宅符。
老首长却很郑重其事地将安宅符接到了手中,“你可别小看了这几张安宅符。我看这送符之人只怕是懂一点真正的道士法术的。不然也不能够随手给你捉了羊子。这安宅符,我这里放一道就行了,其余的你拿过去,放到家里醒目一点的地方。”
“行。”钟啸天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封建迷信,但是他不想惹老人家不高兴。将安宅符随手放进了提包中。
老首长则将安宅符放到了神龛上,还特地焚香烧纸,十分地重视。让钟啸天有些奇怪。毕竟老人家以前也是国家干部,在职位上的时候,从不搞这些名堂。没想到退休之后,竟然变得有些封建了。
钟啸天下楼的时候,隔壁油条铺子的老肖正在收拾。锅子里用了一天的油倒到一个容器里面,将下面的渣滓沉淀下来,上面澄清的油,还需在第二天继续使用。这个时候的人对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在意。感觉那么清亮的油,要是倒掉了也是怪可惜的。
“肖师傅,现在才收摊啊。生意蛮好的嘛。”钟啸天跟老肖打了一声招呼。
一条街上的街坊,在同一条街上生活,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中国有句古话,远亲不如近邻。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邻里之间相互帮扶,虽不是亲戚,却胜过亲戚。
“钟指导。我这是小本生意,薄利经营。生意再好,又怎么当得你们当国家干部的?就是放假也领着工资哩。”老肖笑呵呵地说道。
钟啸天却知道,别看这条街上的街坊们大多在做不是很起眼的小生意,但是他们每天的利润却并不少。比起他们这些上班拿死工资的只会多不会少。一个个穿得很朴素,其实他们每个月的收入丰厚得让人瞠目结舌。要不是经常办案,会接触到一些这样的小生意人。钟啸天也不知道他们其实都是在不动声色地赚大钱。
“你就骗我吧。我也不跟你借钱。肖师傅,你的炉火要管好啊。最近镇上已经起过几次火了。你这每天煎油,要特别小心。”钟啸天从老肖铺子里经过的时候,看见老肖将从炉子里扒出的火红的炉渣随便地丢弃在地上。地上的油污被那些炉渣烫得直冒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没事,这样正好把地上的油污给烧干净了。我守在这里,哪里会有什么事?”老肖笑道。
钟啸天蹬上吉普车,启动着嗷嗷叫的吉普车往派出所的方向开去。
“这位钟指导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年纪轻轻的就是单位的一把手了。”老肖看着远去的汽车,自言自语地说道。
钟啸天回到派出所,就来了一堆的事情,提包里的两张安宅符就被他忘记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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