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子恒也没有让瑶琪等太久，大约十点左右就打来了电话。
“瑶琪，饿了吗？”
“有点尴尬……”林子恒有些说不出口，“科长也明白现在LP很难找，按照上面的政策，科长反而可以接受金顶集团作为LP方案，但是毕竟突破了常规规则，需要走一个特别审批的流程。”
“那批准吧！”瑶琪听完后看到了希望，显得非常激动。
“你先冷静一下，这个批准程序相当复杂，科长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林子恒不想给瑶琪泼冷水，所以说话比较委婉。
“不同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这件事，分管业务的副总觉得可以做，但分管合规的副总担心审查难以通过，所以不愿意签字。而一把手则是抱着两不帮的态度，现在还在拉扯，所以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有希望，实际上相当棘手。”林子恒干脆把话挑明了说，这样瑶琪也好理解。
“怎么会弄成这样……”瑶琪也明白了，确实很尴尬，继续走特别审批流程其实没什么意义，说白了就是人家内部意见不统一，批不批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那你那边有没有提出市场的公司，秦合高科倒是有可能，不然再跟科长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多争取一点？”
“不太现实，人家答应出五亿已经是给面子了，其他省属企业也都无动于衷，说明现在大家都不太愿意出资。”瑶琪知道秦董那边愿意出五亿，也是赵国栋去卖面子，人家给面子罢了。
“唉……所以说难啊，要不我们先把这五亿留着，等等再说，反正还有些时间，再去看看其他企业？”事情到了这一步，林子恒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科长连谈十亿都费劲，让他去做五亿，在短时间内基本不可能。
“嗯，就这样吧，我把情况向领导汇报一下，再想想其他办法。”瑶琪挂断电话就上楼去找赵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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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国栋听完瑶琪的汇报，陷入了沉思，其实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科长毕竟是公家，业务做不做不重要，只要有一点风险，谁也不愿意担。”
“我们接触的客户中，还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赵国栋苦笑，“凡是符合条件的，我都问过了，如果有戏，我也不用来找刘鼎承了。”
瑶琪点点头，“那要不然，我去见欧阳最后一个人试试？看能不能再争取一点？分一点出去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我真的不想去找欧阳，你知道她，风声雨声，雁过拔毛，跟她谈功劳分配最头疼。”赵国栋皱眉提到欧阳。
“我去试试，如果欧阳能争取到五亿，最多就把那五亿分给她，再多就不行了。”瑶琪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赵国栋只得同意，“好吧，你去问问看，再说欧阳也只是关系广一些，能不能成还难说。”
瑶琪离开赵国栋办公室后，给欧阳发了短信，约她在欧阳办公室聊天，问她是否在，欧阳自然高兴，满口答应。
来到经营部时，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欧阳看着手表对瑶琪说：“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瑶琪没有异议，跟着欧阳来到库房，两人开车去了一个西餐厅，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欧阳满脑子都是涂区的事，没想到瑶琪会来找她。
“呃……今天不是，主要是我想请你帮忙。”
“你要我帮忙？”欧阳露出一丝失望，说：“你说吧。”
瑶琪便把全部业务的真实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提出了请求。
“五亿……不多不少，不过我尽力帮你问问看，我这里有几个资源可以帮你问一下，只是……”欧阳习惯性地笑了笑，让瑶琪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我知道……你开个价吧。”
“你在想什么？难道在我心中是如此贪心吗？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问问，但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欧阳一脸怨气地看着瑶琪。
“啊？……那……真的非常感谢您！您真的不打算分给我功劳吗？”瑶琪喜出望外，今天欧阳的态度怎么这么好？
“本来没打算，不过你一定要让我开价，我也不能推辞……”欧阳一脸得意的笑容，笑着开了个玩笑。
瑶琪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到底还是玩不过欧阳，“真是小气……”
“哈哈！涂区说的！只有他叫我这样，你来找我难道不应该做好准备吗？”欧阳听出，一定是涂区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这件事确实很难，我也不敢保证，只能说试试看，有了结果再说，别人来的话，我肯定要占这个便宜，你去，算是另一件事了！”
瑶琪见欧阳似乎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给我几天时间，有消息通知你。”
“谢谢欧阳！”
“嗯？！”
“谢谢你，姐姐……”
欧阳这才笑着点点头，“别总是这么客气，我和涂区或赵国栋也不会客气，毕竟他们的职位和收入摆在那里，你一个刚入职的新手，我从头开始给你分配功劳，别把我想得太坏。”
虽然欧阳有点抠门，但在工作上还是很积极的，生活中也不吝啬，功劳也会分给大家，瑶琪刚开始工作，需要靠功劳支撑，欧阳不会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明显。
“嗯！我知道了！”瑶琪也渐渐了解欧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聊完正事，就开始围绕涂区的话题闲聊。这时瑶琪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顾云子？他找我有什么事？”
“喂？顾道长？”
“瑶琪小友！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顾云子这么关心自己，还真有点不适应，“很好，道长今天打电话给我，难道是因为那边还有售后服务之类的事情？”
现在许多商家卖出商品后都会通过电话进行售后服务回访，这也算是一种售后服务的体现。
“正是！主要是瑶琪小友的情况比较特殊，拿着福禄也是一种缘分，也应该关注一下。”顾云子语气轻松，瑶琪心想只要不是福禄出了问题就好。
“道长太过客气了，我最近很好，涂区也没有问题，魂体也很稳定。”
“不错不错，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尽量不要让魂体长时间脱离身体，虽然福禄能保护你不受阴气侵害，但长期自由飘荡在外也不是好事，就像空气滋养一样，会加速消散的过程。”
“啊？还有这种说法？”瑶琪心里一惊，看向涂区，涂区摊开双手，表示暂时没有不适的感觉。
“当然，毕竟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本有的物质，消散早晚而已，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有个机会，想问你一些想法。”
“嗯……什么机会？”
“蜀地有个青城山，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与武当、龙虎山齐名的道教圣地，谁不知道呢？”瑶琪虽然对道教了解不多，但对于这种级别的圣地还是有所了解的。
“我的一个道友在这里修炼，最近跟我提过，他在一次游玩中无意间得到了一块木头，叫做灵魄槐，这是一种变异槐木，十分罕见，据说用它制作符牌可以滋养魂魄。”
“滋养魂魄？真的假的？”以前瑶琪听到这些话都不会相信，但经过一些事情后，不得不信了，只是顾云子说得太过玄乎，魂魄还能被滋养？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云子对瑶琪的质疑表示不满，“听说过三魂七魄吗？”
“嗯！听说过！”
“有人因为疯狂或变成植物人，就是因为失去了一魂一魄，缺少魂魄的人不会死，但神志模糊，或者陷入昏迷，而灵魄槐就有滋养魂魄的效果，可以稳定人的精神，避免更大的损耗。”
“那这种东西是给活人用的？涂区怎么用？”
“所以需要配合符箓术，将它制成符牌，这种方法在青城山的古籍中有记载，我们曲阜山暂时处理不了，我的那位道友最近手头紧，听说了我的情况，就想为你制作这个东西，当然，他也想换点钱，毕竟这种东西普通人用不上，在他那里发挥不了作用。”
聊了许久，顾云子是在帮人牵线搭桥做生意，“顾道长，原来是推销产品啊！你直说就是，绕这么大弯做什么……”
“小友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牵线搭桥，想让你亲自去一趟青城山，制作符牌也需要了解你的情况才能有针对性地去做，这事可不是儿戏。”顾云子见瑶琪误解，急忙解释。
“啊？这么复杂？还要亲自去一趟？我最近工作挺忙的，短时间内去不了！”
“不急，眼看国庆节快到了，如果你有空，就去一趟，你的身体和涂先生的魂魄是否适合使用这种方法，我也不能确定，如果有效，你可以请他们帮忙做一个，不用当作旅游，青城山风景也不错。”
顾云子的话倒是没有恶意，对涂区可能有好处，自然是好事，不去也没什么损失，当做定期度假放松心情。
“嗯，我知道了，谢谢顾道长，我会安排时间，如果决定去，再联系你，到时候麻烦你从中帮忙联系。”
“当然，瑶琪小友放心，还有什么要提前说清楚的，如果想要这个东西，肯定要花点钱，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真有用，该花就花，你先大概说个数目。”
“灵魄槐本来就稀少，再加上制成符牌，也需要一些材料和人工，具体炼制方法我不清楚，所以很难给你一个准确报价，但估计六位数跑不掉。”
“六位数？！”瑶琪倒吸一口冷气，“十万是六位数，九十万也是六位数，你这么说我很不好确定。”
“哈哈，不至于那么高，我估摸着最多不超过五十万。”
瑶琪看了看涂区，面露难色。
五十万并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价格确实贵了些，立刻就要处理掉一半的现金。
“好吧，我有信心，这事我跟涂区商量一下，如果要去四川，再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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