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火灾损失不是由保险公司承担吗？”这才是姚洁关心的问题。
“如果最后找不到责任人，保险公司只能承担。”
“那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损失了。”姚洁松了一口气。
“这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赵国栋递给姚洁一支烟，“抵押物方面，我们确实没什么损失，但你有没有想过其他问题？”
“其他问题？还有什么问题？”姚洁不解。
赵国栋皱眉道：“你想想看，虽然这场大火没有完全烧毁塔瑞大厦，但短时间内，最上面几层的租户是不是无法办公？”
“这个倒是……”姚洁点点头。
“毕竟烧了四、五层楼，修复和设备更换需要时间，估计要停工近半年。楼下租户虽然可以继续办公，但由于空调主机、电路、管道等都需要更换，在春节期间肯定无法开工。加上消防验收、设备调试等情况，塔瑞大厦的租金收入一定会受到影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姚洁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起公司第一还款来源是租金收入，如果租金收入延迟，公司就要用自己的资金偿还贷款，这对宁城集团的资金流是个不小的考验。
“这还只是短期影响，”赵国栋停顿了一下，“大厦里的租户不可能一直等到大厦重新修好再开业，他们很可能会暂时换个地方办公，这样塔瑞大厦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客户群就会流失。如果短期内找不到新的租户，租金收入将大幅下降，直接影响到还款进度。”
“钱部长曾经告诉我，塔瑞大厦的出租率目前来看，每年的租金收入在偿还贷款后几乎剩不下多少，如果因为这次火灾导致租金收入减少，宁城集团的资金压力会非常大。”姚洁很快明白了赵国栋所担心的问题。
“不错……我想看看宁城集团手上有多少预备金，不过他们最近不是准备去湖南那边拿地吗？听说调走了不少资金，我怕短期内宁城集团的资金链会出现问题。”
“湖南那边，钱部长和姚洁也提过，前面东部支行与湖南湘阳银行合作开发贷款业务，但后来湖南湘阳银行偷偷联系客户，把业务挖走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联系一下湖南那边的同事，把这种情况跟他们交流一下？”尽管人家做的业务有点不正当，但毕竟是一个单位，这种可能出现危险的消息，姚洁觉得还是应该让对方知道。
“你还真是无私心……”赵国栋笑了笑，“人家都跑到挖墙脚了，你还替人家考虑？”
“内部竞争归内部竞争，遇到这种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还是要团结一点，一起往前走！”姚洁的觉悟还是有的。
“不错……你考虑问题还是很全面的，”姚洁有这样的觉悟，赵国栋感到很高兴，“等过完春节，看看宁城集团的资金情况，如果线索不对，我们就去一趟湖南，跟那边兄弟单位沟通一下，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反馈给他们，顺便提醒一句。”
“去湖南？打个电话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亲自去一趟？”姚洁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去一趟。
赵国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跟兄弟支行多交流交流，顺便品尝一下湖南美食，不好吗？”
“啊……没问题！要不要把敌情也带上？他可是湖南人，正好给我们带路。”姚洁这才明白，赵国栋也是想借机放松一下。
“恩？真的？那倒是可以！”赵国栋高兴地同意了。
“你们俩在聊什么呢？饭菜差不多好了，过来坐吧。”不知不觉中，祝琼已经忙活出了一桌好菜。
“好的！边吃边聊！”赵国栋挥挥手，示意姚洁上桌。
“领导，我们真要喝您那十全大补酒吗？”祝琼提到那瓶酒，姚洁立刻有些心慌。
“你小子，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来了我都不让他们喝，上次吴新康来，恨不得抱着整坛就走。”赵国栋看着姚洁的眼神只有四个字——“你不懂货！”
“行了！今天我也来补一补！”姚洁抿嘴一笑，坐上了桌。
“来！酒桌上不说公事，我们先干杯庆祝新年！”赵国栋端起酒杯，并没有太多举杯祝福的话语。
“好！今天承蒙赵行长和夏老师关照，让我有幸品尝这一桌美味佳肴，我祝二位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姚洁一口气喝光满满一杯。
由于今天不是商务宴请，也没有传统的小酒盅，赵国栋家里用的是小玻璃杯，这一杯看起来也有二两左右。姚洁空腹什么也没吃，先喝了二两，立刻感觉口中的酒像火烧一样，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我去……天啊……”酒刚入口，姚洁就知道自己失策了，“这酒多少度啊？！”
赵国栋见姚洁一口喝干了一杯，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不识货！我这酒是用六十五度粮食白酒泡的，里面泡了那么多东西，现在至少也有六十度，你就这么干喝？”
“什么？六十度？！”姚洁肠子都快悔青了，“您怎么不早说啊！”
“你也不给我说机会啊……我想要，遇到不熟悉的酒，你至少得先尝一口吧！”赵国栋被姚洁直接气得无语。
“我……”姚洁一时语塞，刚才确实是轻视了，“给我来两个菜……”
“哈哈，快点快点，多吃点菜！”祝琼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
“我的酒量，这种酒最多也就敢喝两杯，你倒好，上去就是一大杯，来来来，我给你满上，这一杯可得慢慢喝啊！”赵国栋边说边给姚洁倒了一杯。
姚洁看了看赵国栋的杯子，果然只喝了一小口，不禁苦笑，心想今天恐怕是要栽了。
……
不得不说的是，祝琼的厨艺确实不错，每道菜都很合姚洁的口味，这一顿果然没少吃。菜吃多了，酒自然也喝了不少，但后面姚洁就没那么快喝了，也学着赵国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即便如此，姚洁喝得也不少。
从赵国栋家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姚洁大约喝了七八两，毕竟这是六十度左右的酒。出门时，几乎是扶着墙走的，赵国栋比他强不了多少，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祝琼担心姚洁回不了家，特意帮他叫了代驾。姚洁上车后，代驾问他要去哪里，他脱口而出，“去合成神美苑小区。”
今天苏碧文从老家回来，明天就要上班。她预计火车晚上八点到达站台，原本计划是姚洁来接她，结果姚洁被赵国栋留下来吃饭，没法去接她，只好发了个信息表示歉意。苏碧文也不怪她，下了火车后便独自打车回了合成神美苑小区。
姚洁本来打算回家，因为他明天要和第五新集团一家人约好一起吃饭，地点就在他家附近。但下车后才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合成神美苑小区，可能是喝多了，说错了地址，干脆不再纠结，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一进门就发现苏碧文披着浴巾坐在客厅看电视，显然是刚洗完澡，“啊？你回来了？”
苏碧文看到姚洁一脸醉醺醺的样子，立刻猜到他是喝多了，急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去赵行长家了吗？怎么喝成这样？”
“我跟你说……今天……这酒……太烈了！”姚洁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六十度……泡了药酒……人参……鹿茸……蛇……巴戟天……太烈了！”
“天啊……快坐下，我给你弄醒酒汤！”苏碧文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急忙去厨房忙碌。
“文文……你别忙……我没事儿，很好！你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了……”
“你也喝糊涂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明天我要值班吗？本来想来接你的，结果被赵行长留下来吃饭。”
“哦？”姚洁拍了拍头，“对啊……哈哈……好像……挺不好意思的……忘了……算了……”
“好了好了，你别啰嗦了，”苏碧文懒得跟他废话，做了碗醒酒汤端到他面前，“快喝，然后睡觉！”
“文文真好……嘿嘿……”姚洁笑着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苏碧文拿着碗回厨房洗，转身回到客厅时，发现姚洁已经把衣服都脱光了，只剩一条内裤，“哎呀！你这是干什么！”
“我……热……太热了……难受……”
虽然家里有暖气，但毕竟是正月，气温还是有点低。苏碧文见姚洁把自己弄得这么光，急忙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热什么热！大冬天的，你会生病的！”
“不行……我太热了……”姚洁根本不在意，直接把毛毯掀开。
姚洁不是第一次喝多，苏碧文也经常在他喝多的时候照顾他，但今天似乎与平时不同，只见他全身泛红，摸起来很烫，头上还在冒汗，作为医生，苏碧文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喝的什么酒？”
“酒……大补酒……人参……鹿茸……蛇……巴戟天……太烈了……”姚洁迷迷糊糊地说出一串药材的名字。
“天啊……”苏碧文虽然是西医，但也懂一些中药知识，听到姚洁说的这些药材，感觉像是壮阳药。
“你到底喝的是什么？药酒？”
姚洁现在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药酒……十全大补酒……太烈了……”
听到这些，苏碧文大致猜出了姚洁喝的是什么。这种年份大的药酒，身体虚弱的人喝一点都受不了，何况姚洁才二十出头，身体各项机能都处于最佳状态，怎么能随便喝这种东西。
“你想死啊？连这种酒都敢喝！那是你能喝的东西吗！”苏碧文说完，只见姚洁鼻孔里流出两道血丝。
“哎呀！”苏碧文一看，急忙拿出两条手帕给他挡着，“你看你！都流鼻血了！”
“嗯？什么？”姚洁晃了晃头，低头一看，胸口已经渗出几滴鼻血，“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怎么回事！补过了头！快躺下！把头抬起来，不要说话！”苏碧文急忙把姚洁按倒在沙发上，用枕头垫在他的脖子下面。
“对……跟赵行长也说……这是好东西！补！”
“补你个头！你根本用不到！补什么补！”说完这句话，苏碧文也脸红了。
“谁说我不需要……我现在浑身都是劲！”姚洁看着穿着浴袍的苏碧文，感觉体内一股莫名的邪火从胸口向下蔓延，接着一把将苏碧文拉进自己的怀里。
苏碧文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瞬间压在姚洁身上，很快两人四目相对。
姚洁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一个翻身就把苏碧文压在身下，一口吻了上去。
苏碧文其实对姚洁颇有好感，但这种剧情并不是她所期望的，于是下意识地开始反抗挣扎，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哪里能敌得过喝多后的姚洁？抵抗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干脆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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