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卡特跟着游斌坐车,原以为是要去分部,结果游斌直接把他拉回了锦程大厦。
“我们不去分部吗?”
“因为之前看不到你的录像,所以我们对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不能随便抓人。暂时把锦程的模式和限制设在这里,一会儿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审讯,因为你的录像只显示了扔尸体的过程,杀人的过程我们暂时没有证据。”
“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审讯?不太合适吧……”尤卡特一直只想默默做一个幕后工作者,面对锦程的情况多少有些危险,万一被牵连报复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一会儿我会给你戴上墨镜和口罩,尽量不暴露你的身份。这次罪名一旦成立,后面的时间就会以秒计算,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我知道你能联系到507处想办法救援,肯定不是普通人。这次就算我求你帮忙,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
游斌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尤卡特也不好再拒绝,只能闭眼跟着再次回到了二十五楼。
锦程这边原本以为警察只是来询问王富贵的情况,没想到一眨眼就被控制住了,但方锦程自认为没有什么把柄会被抓住,所以从游斌离开后,一直表现得很不配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守法公民,凭什么拘留我!”
几位办案民警也不清楚游斌的计划,只能回应说:“你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在事情没搞清楚前,你暂时不能离开,请你配合!”
“配合?你们倒是把事情说出来啊!王富贵跳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整个公司都因为这件事受到了负面影响,我都不知道去找谁讲道理!你们不去调查王富贵,反而把我扣在这里,这算是什么事!”方锦程不肯罢休,一直在策划反抗,只是对方也是持枪警察,他也就嘴上强硬,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要找我的律师!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哦,方老板有律师啊?可以,一会儿你赶紧联系律师,看看有没有人敢接。”这时游斌已经带着化装好的尤卡特回到二十五楼。
“你是什么意思?”方锦程看着又回来的游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什么意思?我是来给方总擦屁股的。你手里捏着王富贵的把柄,逼迫他给你贷款,方锦程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帮你贷款,于是出于警告,也出于报复,把你的情色视频发到网上,方锦程来找你理论,你们俩随后发生冲突,你用高尔夫球杆重击他的头部,把他打死了,然后把尸体带到天台,制造了王富贵跳楼自杀的假象,对吧?”
在上楼的时候,尤卡特就把目睹的所有细节详细描述给了游斌,游斌很震惊,并不是因为方锦程残忍的手法,而是因为尤卡特仿佛亲临现场一样,对所有细节的描述都非常清晰,不禁感叹,尽管不知道尤卡特是怎么做到的,但和507处有关联的人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方锦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游斌,他不清楚这个过程的细节,但游斌却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他也只能尽量保持冷静,“这位警官,现在破案都靠编故事了吗?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想象出来的,但一切都要讲证据,你一口一个说我杀了王富贵,有证据吗?”
游斌看向尤卡特,尤卡特指着方锦程身后办公桌后面的墙壁说:“那里有个暗门,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就放在里面了。”
这话一出,方锦程额头直冒冷汗,“你是谁!胡言乱语!我这里哪里有什么暗门,再说,凭什么调查我的办公室!你有搜查令吗!”
“方老板,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们现在是重点嫌疑人,这里是案发现场,还用搜查令吗?想什么呢!”游斌挥挥手,几名警察立刻去那面墙前搜查。
“游队,这里有个缝隙,看起来确实是个暗门,但不知道怎么打开。”
“你是第一天当警察吗?发现了暗门竟然不知道怎么打开!给我砸开!”游斌这种刑警队长,接触过不少大案要案,做事风格也比较激进,根本不在乎那么多规矩。
“行了!”两名警察也不会纠结,拿起警棍就开始砸,不久便将暗门砸开了。
“注意看好了!别让他动!”游斌说着便带人进入房间。
房间不算太大,几个人很快在里面找到了未干的血迹高尔夫球杆,同时还发现了不少现金、账本、文件,甚至还有两支自制枪支和一把匕首。
“把这些物证都收起来,特别是那根球杆上的血迹,赶快送去检测,跟死者王富贵进行比对,同时收集方锦程的指纹,与球杆上的指纹进行比对。”游斌搓了搓手,眼中略显兴奋,盯了方锦程这么久,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证据。
“游队长,二十二楼西南角有个机房,里面有整栋大楼的监控设备,你可以去看看,另外二十三楼有很多房间,里面都装了摄像头,王富贵的情色视频应该就在那里被偷拍下来。”涂郡在大楼里转了一圈,把消息汇总给尤卡特,尤卡特回头提供给了游斌。
“啊?还有监控!”游斌转身来到方锦程面前,“方老板,你现在可真是不地道!之前一直说没有监控,那二十二楼的机房里是什么?”
方锦程现在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尤卡特,“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尤卡特没有理会方锦程,游斌直接挡在他面前,“他是谁你不用管,方锦程这么多年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一会儿带到分局,也省得我们再问一遍,给他戴上手铐,带走!”
现在有了物证,游斌也不再和方锦程废话,直接让人把他带走审讯。
很快,下楼调查的警察上来汇报:“游队,找到了,监控都在,虽然没有记录王富贵被杀的场景,但他们把尸体搬到天台的过程,走廊里的摄像头都拍了下来。”
“好!把所有能搜集到的证据都带回局里,今晚我们要加班!”游斌交代完事情,转身面向尤卡特,“尤老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如果没有你,这些证据我们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游队长客气了,帮助你也是帮助我自己。”
“啊?请指教?”
“我师父叫涂郡,是国际城北路支行行长,之前因为拒绝给方锦程贷款,被他用车祸的方式害死,我希望你能帮我这次把事情调查清楚,也算是给我师父讨个公道。”尤卡特现在只想帮涂郡找到真相,这是他和涂郡刚认识时就约定好的。
“嗯,这件事我记得,一会儿结案后,我会让人给你做个记录,把事情详细说明一下,我们会调取相关资料档案进行破案和抓捕,争取给你一个真相!”
“那就麻烦游队长了!”
“说什么呢,尤老弟不是普通人,能认出你,也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道以后如果遇到一些棘手的案子,能不能麻烦老弟出手相助,毕竟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自从见识了尤卡特的能力后,游斌就想把尤卡特的工作当成神来供奉,虽然不知道尤卡特是怎么做到的,但如果用在破案和抓捕上,那绝对是个作弊器。
“呃……游大哥,恐怕不太合适……我毕竟不是系统内的人,直接参与案件不太好,其实你可以找507处帮忙,他们那里都是人才,我这点小伎俩,实在不敢乱用,免得到时候反而成了累赘。”
尤卡特觉得游斌似乎想利用自己,急忙找借口拒绝,毕竟刑警队的工作涉及到重大案件,多少都带有危险性,不想不小心把自己卷进去。
“哎……507处我们可高攀不起,他们处理的案子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随便一个成员,都比我们局长牛多了。”让游斌去找507处的人帮忙,他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和能力。
“这么厉害?我觉得和他们说话还是挺容易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里,尤卡特都觉得和他们相处得很好。
“那是因为你和他们是同类人,像我这样普通的人,人家根本不理我。这样说吧,对于国家来说,一个507成员的价值,比十个局长还要重要。如果在这两者之间必须牺牲一个,只要上面有一点犹豫,都是对507处的不尊重。”
通过游斌这样的说法,尤卡特才明白507处的地位有多高,也意识到之前威胁的邮件有多大胆。
“但是我的能力确实有限,我还有日常工作,平时也很忙。”
“哈哈,尤老弟误会了,我们哪敢让你常驻啊,我们也请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后遇到难办的案子,你刚好有空,就过来帮个忙,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就用507处那些人来衡量吧,我们之前有个案子特别难办,找了他们的帮助,结果他们派了一个人来,直接就要走我们一百万!”
尤卡特听了眼睛一亮,“什么意思?帮你们忙还能拿钱?”
“当然!怎么会让你白忙活呢!包括今天,一起去局里,还得给你发奖金,别嫌少就行。”
“警察同志帮忙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有奖金?”
“凡是重大案件,提供线索,我们也会有奖励,就像那些悬赏通缉逃犯的公告,你没看过吗?”
尤卡特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来确实合理,提供重要线索也算是贡献。
“那好吧,以后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联系我,有空我就来,但我的能力有限,比不上507处的人,希望不要嫌弃就好。”
游斌急忙摆手,“那不行!你今天的表现已经让我非常惊讶了!”
尤卡特跟着游斌来到市局,刑事侦查队在一个单独的小楼里,游斌把尤卡特送到一间会议室,然后跑过去审问方锦程,临走时告诉尤卡特一会儿会有队员来给他做笔录。
尤卡特忙活了大半天,眼看已是傍晚,肚子也开始抗议,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尤卡特在会议室转了一圈,然后在抽屉里发现了几块苏打饼干,此时也不顾是否要问人,直接拿出来塞进嘴里。
因为吃得太快,加上旁边没有水,尤卡特很快就噎住了。
“该死……老涂……找点水……”尤卡特的脸顿时涨红了,涂郡也开始满屋子寻找水。
就在尤卡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甜美少女走了进来,“您好,您是尤先生吗?”
尤卡特刚回头,倒也没在意少女的样子,一眼看到她手中端着一杯茶水,也不顾许多,几步跨到跟前,抢过少女手中的茶杯,猛地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太烫,立刻瞪大了眼睛,“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啊!尤先生,您没事吧?”少女见尤卡特狼狈不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尤卡特弯腰支撑着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嗯……那个……不好意思,我刚才被饼干噎住了,喝得太猛,又被烫了一下……”
“……”少女看了看桌上饼干的袋子,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捂住嘴笑了笑,“您是不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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