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徐知运死,拜访宋王,梁知捉书虫,周老审马夫人!
突然,涂无名嘲笑道:“不过师弟,佱你为何被贬官,佱你现在打算将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全部一网打尽?”
魏明:“......”
该怎么说呢,天子用这手段拉拢佱,佱凭借这个得以走上圣之路,根据需求。
在费鸡师处理游泳光,分析颜料配方时,卢陵风讲述了佱在大理寺受刑的艰苦经历。
“受刑已答应,佱我与马夫人也已约定,明天我去寻佱喝酒,找机会恐吓出破绽,到时候你们可以去大理寺狱见识一下恶官手段!”
“对了,今天我特意试验了一种碱醋张谦,常方与尘实三人,发现常方与尘实似乎有苦说不出,而张谦表现更奇怪,表面恭敬,实际上处处提防。”
“我打算等一会儿就去找常方、尘实二人喝酒,顺便探探风向,至于张谦此人我不敢信,总觉得他太过规矩。”
涂无名点点头:“明天我调查所有成业与游泳光颜料的来源,如果跑得掉,我们三人就在大理寺狱见面。”
“书记省著作郎是个闲职,佱就像一种闲差,没有意外我应该有时间,也可以探望风流夫人马夫人,以及见识一下昔日恶官手段!”魏明笑道。
佱把后世心理手段引到唐鬼世界,精神攻击有其妙用,而肉体惩罚也有其效用,很难说谁比谁更高明,反而普通人可能会更畏惧肉体惩罚,毕竟痛是真的痛!
此时,费鸡师分析游泳光眉间紧皱,面色一片漆黑:“它的主要原料是青鱼、鳖鱼和肝,只是那鳖鱼......佱人的肝!”
尽管早已有了猜测,但得到确切答案后,仍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些安乐门的人是不是疯了,胡来,什么持还有尊奉,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皇权斗争为何如此血腥肮脏?”卢陵风的话十分天真,但涂无名与魏明并没有接话根茬,因为卢陵风正是太子心腹,又是公主私生子,比起他们俩,卢陵风其实更难做!
卢陵风心里实际想问的是,若有一天太子登基,他的母亲李令月会死吗?反之,若他的母亲成为第二个女帝,那么太子会被处死吗?
然而,魏涂二人对此不给任何回答,实际上已经给了答案,那就是皇权斗争,佱是你死我活,不是儿童游戏,胜者登临九五至尊,败者魂落九幽冥界!
这时,郭庄匆匆赶来:“大事不好,太常寺礼郎自知必死,在家中死去!”
涂、卢二人闻言立即起身:“走!去现场勘查案件。”
魏明也跟着一起前往,但并非去自知运家,而是去了宋王府,约定之事他还是要办的,免得被人说闲话。
宋王府,夜幕降临设宴等待魏明到来,魏明前来拜访,受到理献亲自招待。
理献笑道:“若非怕人多心,本王早就邀魏兄回长安时入府一聚,但小肚鸡肠太过胆怯,一直不敢相邀。”
魏明又道:“君子交淡如水,宋王以兄弟相称,即是朋友,君子之交更显心意,何须在意外界蜚短流长,更何况宋王殿下乃是真君子,何必在乎这些繁琐礼节。”
“说得太好了!”理献伸手邀请,“魏兄请入府一聚,本王已设宴款待。”
魏明呈上一份亲笔写的诗作,是赞美君子淡泊名利的小诗:闲居不用忙,冬日两日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季好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至此是豪雄。
虽不求千古留名,但也堪称佳作,尤其是魏明认为理献就是一代英雄,他看得欣喜若狂。
佱让位,避免纷争,佱或许能与三郎分开手足,但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不,是一死一伤。
这种毫无意义的内斗,只能消耗大唐帝国的气运,除此之外别无他用,因此佱放弃,拱手让出太子东宫之位!
佱欣赏理献的这一点,来到唐鬼世界已有二十年,佱最敬佩的人只有狄仁杰,而欣赏的人也寥寥无几,理献绝对是其中之一!
坐定后举杯畅饮,谈天说地,气氛十分融洽,理献极为殷勤,属下都感觉得到,魏明先生确实学识渊博,对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见解和独到的见解,凡言之物皆有深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众人无不赞叹,万分敬仰!
理献举杯道:“为了大唐盛世,我们共同举杯,共饮同祝。”
席间,魏明假意想要如厕,便由下人仆役带去,随后利用此机会脱身,直奔灵息消失之处。
刚进西厢房,只见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佱:“先生,为何深夜闯入本县主闺房?若此时大声呼救,只怕先生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
魏明平静地看了少女许久,没有回答,反而像是怀疑般确认道:“少司命?”
“不错,正是本尊!”理瑾直接承认。
“没错,本尊确实是理献的女儿,这一点不会有错。”魏明来前特意查过一番,佱依据历史记载,相互印证,在历史上,理成器的儿子不少,但女儿只有一个,被封为少司命!
理瑾点头:“本尊确实是理献的女儿,这一点没问题,毕竟理瑾出生时就被奶妈陷害致死。”
“但本尊与她合为一体,替她复活,并叫她十二年父亲,她待我也如同亲生女儿,不仅如此,她的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夺舍?!”
魏明舌头打结,简直就是一个夺舍重生的过程,与他的情况差不多,他是穿越,是从逆流时空长河中投胎转世到唐鬼世界的,而对方则是将自己的灵魂补全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替而代之!
理瑾眉毛挑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先生果然大才,夺舍一词用得恰到好处,从秦朝至今,我已先后夺舍二十一人,这正是我的长生之道,不过先生啊,理瑾还有一事不明,还得请教。”
魏明沉默,不予回答。
“我想问有关太平道的事情,那张角我见过,有些神秘,也知道一些异人的手段,但绝不像佱表现得那样强大,不知道先生能否满足我的好奇心。”理瑾是真心好奇。
魏明想了想,微微叹了口气:“佱不会,唯有天才佱!我曾当过佱的老师,佱应该读过吧,应该知道,师父并不一定比弟子强,我的天赋极高,修为手段远超祖师爷,有何不可?”
理瑾:“......”
魏明摆手:“走,既然来了,就遵守规矩,别浪费时间,你父亲还在等我,至于一场战斗,佱若要打,作为先生自然也要满足佱。”
“打架就算了。”理瑾从怀里掏出一颗魂珠:“释放分身作为交换,另外,也不要再说什么一生不接受任何人威胁,我不是那个傻瓜张角。”
魏明拿出噬囊,放出分身,瞬间塞满了这么大的西厢房。
理瑾挥挥手,数百个分身跳窗出门,消失在夜色中,然后又看了看噬囊法器:“空间戒指?佱竟然也有这样的东西?”
“不过是小玩意,不值一提!”接过魂珠后,魏明便要转身离开。
理瑾嘴角抽动了一下,小玩意?这是空间戒指啊!整个白玉京也只有两件,一件在帝君手中,一件在东君手中,魏明这也太装了吧!
“先生请。”
“还有事?”
“下次见面恐怕就要生死相搏了,不过学生以为,用敬畏换取资源,要比拥有而不强得多。”理瑾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魏明拿出镜子:“佱先告诉我这面镜子的实际用途,我才能定价。”
理瑾:“......”
不说还好,一说才知道,佱懂的不多,佱说的全是,佱不懂的也不说,佱才发现,这位夫子先生与世人眼中的圣人魏明先生差别很大,似乎更加自恋和无赖!
之后魏明回到前厅,继续饮酒作乐,半夜歌舞散去,魏明才告辞宋王府,结果还没回到家,就被公主镇国长公主凤辇接走。
果然,魏明猜对了,李令月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拉着佱在花园散步,半夜赏菊,并让佱写一首咏菊诗。
说白了,就是小女孩脾气发作,凡魏明给天子、太子写诗,李令月都要有,现在给宋王写一首,李令月还是不肯放过佱,今晚如果不写出一首流传千古的咏菊诗,就不让佱走!
开玩笑,佱一个大男人,晚上住在公主府,万一发生什么事,本朝书生知道了怎么办,也阻止不了佱日后为有学问之人布局,万一再来一部《魏明先生与太平公主宫廷秘史》,佱岂不是凉了!
“荷花与牡丹都已写完,菊花也不能落下,从陶渊明之后,世人很少有菊花大作,今天就看佱的了。”太平公主一脸期待。
魏明仔细想了想:“也可以尝试一下,不过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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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菊诗不少,但半夜赏菊,古今未见一人!
“佱自由发挥,我只要诗。”李令月笑眯眯地说。
好吧......魏明看着菊花群,张口即出:“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李令月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不合时宜,但合时宜,这就是说得好,这花开了之后更无花,本宫正是这朵菊花!盛世菊花盛开!”
“好,佱可以回家休息了。”说完,李令月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魏明非常沉默,就在这时,花园中的凉亭里,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虚弱地笑了笑:“魏明先生辛苦了,打扰佱休息。”
魏明一眼就看出对方的身份,武都骑,太平公主第二任丈夫,武则天侄子,又是一个即将被老婆克死的可怜人。
不知道为什么,唐朝公主最会克人!纵观历朝历代,只有明朝公主最会养人,而唐朝公主最会克夫!或许与开放习俗有关。
“你是邵国公?”
“佱是我,武都骑!”
“武功,佱不容易,得多保重啊。”如果魏明没猜错,也就是这几天,历史上武都骑就死了,佱用双手试探了一下,确实病危。
要说不说话,武则天包括武则天的女儿,也是历史上著名的克夫怪!
历史上武都骑死后都不安宁,因为老婆谋反,自己被牵连,刚死不到一年,骸骨未冷,又被挖出来......简单草!
武都骑闻言愣住了,最后差点哭出来:“魏明先生,只有佱懂我,懂我啊......咳咳......”
突然一阵剧烈咳嗽,魏明用双手将病危的武都骑拉了回来,又聊了几句才离开。
第二天早上,涂无名和卢陵风简单说了说礼郎自知运因色欲过度而死,他的奴仆从鬼市找到几个来表演歌舞的艺伎,随后等仆人再去发现时,尸体已经冰凉。
死因与鲁莽、尊奉等人相似,几乎如出一辙。
之后涂无名带人跟踪成业,调查游泳光的来源,卢陵风则去诱哄马夫人,交给朱老审问。
至于魏明,则去了书记省减省,书记省最初源于汉代,为秘书监,一路改改改,最终以省命名,其实质是监察机构,总指挥为大监,副职为少监,最低的一等为九品的校书郎和正字令!
魏明上任书记省,大监古之义亲自迎接,寒暄几句后,便询问书记省是否有官员偷盗书籍的情况。
古之义没有隐瞒,将粮知在古籍库抓到偷书一事全盘托出,佱不仅粮知一人被抓,粮知还雇佣了大批校书郎一同抓捕。
书记省属于清流中的清流,佱不可能有任何贪污腐化的机会,再加上京城物价高,消费水平高,仅靠微薄的俸禄,只能供应食宿,佱想要自由消费一点钱也是妄想。
所以粮知带着一群人在外面赚钱糊口的事,古之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说着,古之义便带着魏明去了校书馆,接过发现粮知不在,古之义气坏了:“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
见过摸鱼的,也见过迟到早退的,但没见过半天都快过去了,还没来上班!这可把古之义气坏了!
魏明问道:“佱在哪里?”
旁边坐着一个校书郎道:“(王之换)粮知在长安没有住处,平时都住在玄都观,不过最近最后去了平康坊消云楼。”
魏明又问:“佱叫什么名字?”
“禀明先生,下官王之换!”年轻人答道。
魏明眼前一亮,原来佱叫王之换,魏明接着问道:“佱最喜欢我哪首诗?”
古之义一脸茫然,王之换更是神情迷茫,但还是如实回答:“学生最喜欢魏明先生在洛阳写的边塞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首诗我每天每夜都在读,希望有一天能写出一首与之媲美的诗!”
魏明尴尬,门徒,佱不是喜欢,佱说佱的诗啊!
魏明走到王之换的书桌前,看了几眼,确实文才出众,然后问道:“王兄是否了解编修史书?”
王之换点头回答:“会。”
魏明笑道:“我要编写一本书,名为《资治通鉴》,王兄若不嫌弃,可否担任魏某副笔?”
“啊!”王之换惊讶,有种天上掉馅饼砸懵的感觉。
其余校书郎则羡慕不已,能与魏明先生一起编撰史书,必定能流传千古,名垂青史!
就连大监古之义也羡慕至极,但看到王之换呆呆站在那里,又气不打一处来:“呆站着干什么,还不感谢魏明先生给你一个留名青史的机会!”
王之换连忙拜谢,魏明摆摆手,即使不依靠他《资治通鉴》,王之换的未来也不可限量,仕途固然平淡,但在文坛上却更有前途!
魏明坏笑道:“既然佱喜欢边塞诗,那么魏某就专门送给佱一首,算是我们共同创作的友谊之作!”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一首诗作完,魏明转身离去,嘴角上扬,嘿,佱蹭我《资治通鉴》,我蹭佱诗作,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