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轻红:我夫君有断袖之癖?独孤:我娘子外面有人!
伪明没有理会轻红的咒骂,再一次阅读刘有事托一段新记忆。
接着画面一转,场地还在文庙内,西厢房内,门半掩着,香炉里飘出袅袅烟雾。
昏迷中的独孤远仆躺在地上,刘有事托听到外面传来动静,透过窗户缝隙窥视出去,果然发现轻红今天来为独孤远送衣物。
此时她脱下外衣,躺在昏迷中的独孤远身边,姿态暧昧,仿佛夫妻同眠!
恰好这时,轻红推开房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咔嚓”一声,装换洗衣物的包裹掉在地上,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荒唐事情。
随后只觉得眼睛酸涩,腹中翻涌,差点呕吐出来,转身快步跑出去,眼泪划过美丽的脸颊。
可恶!真恶心!刺眼!太刺眼了!和自己成婚多年的丈夫,竟然有同性恋情?龙阳之好?
这一次伪明当然不会置身事外,尽管刘有事托与独孤远仆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一块,演戏给轻红看,但仍然让伪明感到一阵阵恶心。
事实上,这是刘有事托联合砂糖设下的阴谋,刘有事托对轻红垂涎已久,因此特别请求砂糖帮他买到迷药,编造自己与独孤远仆同性恋情的故事,让轻红对丈夫失望,从而委身于砂糖。
砂糖同样想占有轻红,砂糖设局让独孤远仆写了一封休妻书,让砂糖带着轻红远走高飞,去长安参加科举考试,于是每个人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配合默契,唯独苦了独孤夫妇,彼此误会。
也正是因为这次误会,轻红对独孤远仆产生了失望,砂糖则在轻红绝望时趁虚而入,攻破轻红的心理防线,当然,也用了些迷药手段。
伪明发动全身力量,触动记忆的琴弦,继续阅读刘有事托的灵魂记忆。
画面再次切换,地点还是文庙,一个晴朗的日子,因为与砂糖发生了朱公礼合谨慎的关系,轻红多次到文庙送衣物。
一身红衣的轻红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唤醒了正在读书打盹的独孤远仆。独孤远仆感到学习被干扰,加上前几天发现轻红与刘有事托私下往来,此刻不满地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原本对丈夫抱有一丝希望的轻红听了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在原地发怒:“什么叫我又来了?我难道不能来看你一眼吗?”
突然,轻红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你是做了什么事见不得光?金屋藏娇?”
说完,轻红将手中换洗衣物的包裹随手扔在桌上。
见到轻红脸色铁青,又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独孤远仆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刚给我送完换洗衣物吗?”
轻红冷哼一声:“那我就不能再回来了吗?我想看看你整天在这里都在做什么。”
早在门外偷听的刘有事托心中得意一笑,看来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轻红真的对独孤远仆失望了,生出疑心,如果这样,不如再加一把火!
随即刘有事托走进房间,打招呼道:“嫂夫人来了。”
轻红的目光在刘有事托与独孤远仆之间扫来扫去,这时开口讽刺道:“刘有事托,你把他拍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面对轻红的质问,刘有事托笑着附和,却含蓄地说道:“嫂夫人误会了,我们俩并非在这里刻苦学习,为了科举功名。”
听了这话,轻红只觉一阵恶心,讽刺地笑道:“罢了,只看见浪费时间,耽误春秋。”
不等刘有事托辩解,一边的独孤远仆坐不住了,砂糖听到妻子嘲笑自己科举未中,虚度光阴,立刻开口反驳:“什么叫浪费时间?我是什么时候耽误的?”
“啊,我两次落榜,但俗语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科举每年朝廷只取二三十人,我五十岁中进士,算轻的!”
“五十岁?”轻红气得浑身发抖,对丈夫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你要和他在这里读书到五十岁吗?”
若非场合不对,刘有事托早已笑得前仰后合,设计成功,便假意劝慰道:“嫂夫人,你们别吵了,我去给你们沏茶。”
结果泡好茶,三人喝完,不仅独孤远仆已昏迷,连刘有事托也一块晕倒,轻红吓得魂飞魄散,这时砂糖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别怕,他们没事,只是要睡两个时辰。”
之后发生的事情,刘有事托的记忆里不再有,但知道的都明白了,伪明再次读取一段新记忆。
这段记忆是上段记忆的延续,独孤远仆怀疑刘有事托给自己下药,趁机与妻子轻红约会,所以独孤远仆找机会试探刘有事托。
请刘有事托替自己回家拿书,刘有事托在独孤远仆家中与轻红之间的对话暧昧,这让跟踪而来的独孤远仆认定两人有私情,在刘有事托回文庙后,独孤远仆便质问对方,两人爆发争吵。
在文庙,天色阴沉,独孤远仆故意问道:“刘有事托,《昭明文选》第一卷有没有在你那儿?”
沉重的刘有事托摇头:“没有,不在我那儿。”
独孤远仆假装焦急寻找的样子,到处寻找,口中喃喃自语其实是在告诉刘有事托:“奇怪,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上次回家忘了带回来?我还要回去一趟。”
见到刘有事托过来,独孤远仆忽然捂住肚子,哎哟一声:“砂糖也真是的,非要杀只野鸡给我们吃,肯定没洗干净。”
刘有事托问道:“你怎么了?”
独孤远仆顺势提出请求:“那麻烦刘兄替我跑一趟,帮我把《昭明文选》第一卷拿回来?”
刘有事托自然十分高兴,可以到朋友家拜访对方妻子,或许好事就要成。
于是便进城到独孤远仆家,一番寻找,也没有找到《昭明文选》第一卷,当然找不到,刘有事托也就没有再找,见外面雨下得很大,家里只有轻红,男女二人,难免会发生点故事吧?
刘有事托不怀好意笑道:“我看是雨下得太久,把他头都淋湿了。”
轻红想到独孤远仆,顿时怒不可遏,心想刘有事托也不是好人,怀疑他心怀不轨,便道:“不是他的头被淋湿了,而是被我烧了。”
刘有事托嘿嘿一笑,引导道:“《昭明文选》里面都是精华,一本文选可以顶万斤柴火。”
轻红以为刘有事托在嘲笑她,心想砂糖能留住独孤远仆,为何她留不住丈夫,便毫不客气地冷哼道:“这火确实不小!”
刘有事托没有听出轻红话里的讽刺,反而认为轻红有意与砂糖亲近,于是说话更加无所顾忌,大胆直白:“你说的是灶火,我说的是你的火啊?”
轻红再次听到轻薄的话语,气得脸都紫了:“刘有事托,你太过分了!”
刘有事托依然没有察觉情况不对,反而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下雨这么大,即使我胆子再小,也想做过分的事!”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扑向轻红,轻红怒气冲天,躲开,最终刘有事托没有如愿,闷闷不乐地回到文庙,砂糖想不明白,自己设计了轻红,轻红也对独孤远仆极度不满,为什么还没有如愿?
殊不知在他背后,独孤远仆一直偷偷跟随监视,同样误解了。
回到文庙,独孤远仆一把拉住刘有事托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啊,为什么?你的妻子不能越界,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有事托吓坏了:“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不错,我疯了,刘有事托,你这个淫贼无耻,我要杀了你!”独孤远仆狂吼。
东郎与砂糖在外窗偷看,只是不同的是,东郎纯属吃瓜看戏,砂糖嘴角却微微上扬。
伪明见此一幕,轻轻摇头,从头到尾,刘有事托只是一个工具人,是砂糖利用的一个工具,用来挑拨轻红与独孤远仆的关系。
总之,砂糖爱轻红,为了得到轻红,开始谋划,然后发现文庙的刘有事托也对轻红垂涎,想亲近,于是两人商量一番,设下阴谋,编造刘有事托与独孤远仆有龙阳之好的故事,让轻红与独孤远仆离婚。
轻红也好,独孤远仆也好,甚至刘有事托,三个人都被幕后操纵的砂糖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三人丢了性命。
要说最傻的,莫过于独孤远仆,这么好的妻子保护不好,反而搬到文庙幽居,还住了三年?
这叫什么?外人说他一心科举,沉迷仕途?还是身体不行,无法应对轻红?正常的大老爷们做不到这种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做到!
再说,一个举子在家里好好读书不行吗?闲暇时还能与妻子一起探讨文学雅趣,岂不比待在冰冷的文庙里自在?
独孤远仆真是个笨蛋!砂糖干尽坏事!刘有事托淫邪无耻!轻红无辜受辱!
“还有最后一段短记忆,你自己体验一下吧。”伪明说道,读取刘有事托人生最后一段记忆,并代替他进入。
夜深人静,文庙大殿内,正在燃烛的刘有事托全身忽然一震,瞳孔闪过一丝金光,伪明附体。
身后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伪明闪身避开,躲开砂糖的攻击。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避开?”砂糖惊愕万分,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么能够避开他出其不意的暗杀?
伪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谁?你很惊讶吗?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绝对不可能避开你的暗杀?尤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我应该叫你砂糖吗?还是飞天神僧?”伪明神色冷漠,双手合十。(看爽文的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砂糖闻言,瞳孔迅速收缩,手中的匕首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沉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砂糖……”
话说到一半,砂糖全身一颤,“咔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眼神呆滞几秒,一圈死气沉沉的光芒迅速掠过。
砂糖恢复生气后,神情怪异,仔细琢磨:“我叫砂糖,世人尊我为大砂糖天!”
“大胆凡人伪明,见到本天女为何不起身跪拜?!”
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层层叠叠,犹如广大的梵音。
伪明面色凝重,眼睛眯起:“大砂糖天女?佛门菩萨神灵?不对,你来自白玉经!”
“白玉经神山统领三界神人鬼,佛门诸圣也在其列,伪明,本天女给你一次机会,归顺于我,可免一死!”大砂糖天威逼道。
伪明摇头:“梦魇记忆中,阁下如何杀我?如果真有本事,就正面交锋一场,我若败了,便将头颅奉上,或任你驱使,自然任你为所欲为,不过若是我侥幸胜了,恳请阁下告知白玉经消息,如何?”
大砂糖天沉默许久,没有给出明确答复,然后抬头:“你以为在噩梦中无法杀你?那就试试看!”
“咔嚓”一声,仿佛琉璃破碎,世界随之破裂,伪明魂灵回归。
睁开眼后,伪明脸色不太好看,豆尘上前关心道:“大人,试验失败了吗?”
伪明摇头:“不,非常成功,只是我在深层世界碰到了一个与我有相似能力的人,也可以窥探他人灵魂记忆,甚至操控梦境中的角色!”
“啊?世间还有第二人与您一样?”豆尘惊讶不已,伪明在她眼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不,准确地说是全能全知,无所不能,真正的神明级别的人物!
伪明稍作犹豫,又摇了摇头:“白玉经手段虽令人惊奇诡异,但似乎并非自身修炼的异术,就像那花月影、飞天女神等人,也是借助外物,作为媒介,再以奇妙秘术,完成可与异术修行效果相当的能力。”
“想必在深层世界碰到的那个叫大砂糖天的白玉经成员也是如此。”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
庐陵风带领一队衙役,押解十几个山贼装扮的人回城。
据庐陵风所说,昨天独孤远仆离开醉仙楼后,立即赶往鹤县,得知轻红没有回家,从轻红哥哥那里得知,山路险峻,每年都有不少山贼掳走许多人。
正气凛然的庐陵风怎会放过山贼这样的草寇,在南州鹤县地区肆意抢劫民女?
于是当夜摸黑上山,找到了山贼的巢穴,直接进行了一次大扫荡,摧毁了那些贼人,解救了许多无辜的民女,但却没有在那些被山贼掳来的女子中(得赦者),找到轻红的踪影。
不一样地归来,庐陵风立刻怒气冲冲地断定:“独孤远仆的话真是满嘴胡言,依我看,轻红恐怕已经遇害,被独孤远仆杀害了!”
苏无名摆手:“不要感情用事,胡乱猜测,先找到证据再说。”
伪明走近,扫视道贼:“这些人情况如何?”
“为首的贼子曾是反军将领,朝廷平定时,侥幸逃脱,南下多年,一直占据在南州鹤县之间的山上,那地方属于鹤县管辖,县令无能,县尉懒政,所以才让这群贼人猖獗至今。”庐陵风将查问的结果告诉伪明。
伪明点点头:“多半与惠后之乱有关,此事交给熊适使处理,涉及叛乱,不可小觑,至于那鹤县的县令和县尉,也都一并清除!”
南州地处江南道极南,加上苏无名、庐陵风在此,所以不曾巡狩过多,没想到还有官员胆敢逆风作案,占据职位却不作为!
众人无不震惊,御史大人不愧是御史大人,一句话决定了一个七品令和八品尉的仕途。
别看他外表温润如玉,谦逊的外表,一旦发起狠来,无人能敌。
庐陵风想了想,说道:“今晚我要去独孤家探查一番,轻红失踪与独孤远仆绝对脱不了干系。”
“师弟让我监视那个砂糖,也有问题,似乎有些功夫底子,派去跟踪的衙役好像被砂糖发现了。”苏无名补充了一句。
伪明习惯性提出几条建议:“关于砂糖,继续监视,即使被对方发现也无所谓,最多让他们成为替罪羊。”
“另外,我觉得师兄还得去一趟文庙,问问砂糖是否有隐瞒之处,他与两位举子朝夕相处,知晓的消息比我们要多。”
“还有,罗兄夜间去探查独孤府邸要小心,谁也不知道刺杀刘有事托的人,会不会行刺独孤远仆,万一正好撞上,无论如何都要尽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