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西行前的安排,对赌少司命,培育内核打造修身炉!
魏国公府,家人和睦,如今魏明成为圣人,又承袭了安国公的爵位。除了获得门荫庇护和秦王旧宅外,还得到许多赏赐。魏家在京城的权势地位愈发显赫。然而,魏恩内心却愈加不安:“大哥,我想回汝阳,陛下应该不会阻拦吧?”
魏明笑道:“天下之大,谁又能束缚父亲的脚步。想回去就回去吧,今天朝散之后,天子确实有意留父亲任职于雍州司马,但我拒绝了,并且要带您去吏部与御史台任职,我都已经推辞了。”
“好,拒绝就好,为父喜欢读书,不喜欢权力斗争,一个小小的汝阳令就够了,再多的官职,一是力不从心,二是事不明了,三是为人固执。”
“魏家第三代,为父非常满意这些堂兄弟们都不差,但有你在,魏家有你在,即使在九泉之下也能见到列祖列宗。”
魏恩感慨良久,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也确实不喜欢争斗,反而性格洒脱,认为人生一世,应当快活,及时行乐,寄情山水诗酒。
魏明受到魏恩的影响很大,这一点很相似。说实话,魏明其实内心非常敬佩这样一位父亲,实在而浪漫,务实而聪明,开创而不失分寸。
这位父亲能力虽不强,但贵在自知之明,不贪恋权力,能够自我满足,自得其乐,又喜欢读书,性情浪漫,母亲和兄弟三人从未觉得父亲是个乏味的人,反而觉得他处处有趣,生活快乐。
即便身处逆境,也能冷静应对,不急不躁,对世事洞察透彻,心思灵活。虽然出身儒门,却能明辨是非,毫不古板,十分开明。用魏明的话说,父亲就是真正的君子!
第二天一早,魏恩夫妇准备南下回到汝阳,魏随、魏万则进入国子监“四十四七”号学舍读书,明年参加科举,然后参加殿试。
两个弟弟的制艺文章水平,魏明一看,前三位基本没问题,但考上进士完全没有问题。实际上,在历史上,三兄弟都是正正经经考中的进士。
魏随拜了四品以上的蓬莱洲使者,魏万则被安排到四品以下的御史中丞,一个是一方大员,一个是中枢要员!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之后又去了裴府,带着军师和准岳父告别。魏明道:“我们离开后,伯父您担任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卷入任何争斗事件中。”
“万事以事实为准,静观云卷云舒,笑看风云变幻,您的位置已定,只要不犯错误,就不会有人动您。”
裴坚点头:“我一心扑在政务上,把法规制度贯彻到底,至于其他事情,都与老夫无关,许多纷争,老夫完全视而不见。不过贤侄,老夫想多问一句,这场斗争何时才能结束?又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
“一年半载内,终将见分晓,到时候我再看情况,或许我会回来,也可能是远赴西域。”魏明无法保证自己能否回来,甚至以他当时的手段,估计八歧术可以再开启一两道。
到时候,即使李令月战败身死,他也可以让她复活,不是因为别的,一是因为师弟吕凌风,二是因为李令月待他不错。
裴坚点点头:“好!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如果到时候你回不来,也不要回来了,免得尴尬。虽然贤侄是圣人,但毕竟不是神仙,做不到无情无血。”
“天子也好,公主也好,甚至是现在的太上皇,他们三人都对你很好,你们三人已经超越了君臣主仆的范畴,一旦你回来,实际上很难处理,也难以选择。”
魏明沉思片刻,点点头:“到时候再说吧,毕竟世上之事谁能预料呢。”
告别裴坚后,苏无名和吕凌风分别从皇宫和公主府出来,两人依次前往皇宫和公主府,见到了李隆基和李令月。
一番交涉下来,各有所获,但因此苏无名成了白衣,吕凌风被贬为云顶县尉,魏府大受打击。
魏明笑道:“别抱怨了,我已经跟陛下约定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至于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师兄你自己了。不过以师弟的眼光来看,师兄做三省长官,位居中枢,统领朝纲,问题不大!”
“至于卢兄,破案虽然能展现你的才华,但武艺不可荒废,文治可以安定国家,武则必须立即决定乾坤,我和陛下说过,日后卢兄成就,不会逊于薛仁贵和刘仁轨!”
“你们两位一个文一个武,成为大唐的支柱,我魏明成为圣人,我们三人这才算是真正配得上恩师狄公,也不枉大丈夫行走世间,快意一生!”
苏无名和吕凌风拱手致谢:“绝不会让师弟(魏兄)失望!”
魏明有意将苏无名和吕凌风打造成武周时期的双璧,文有狄仁杰,武有王孝杰,一个是朝堂第一人,一个是军中第一人,至于他自己,则超然物外!
魏明笑道:“各自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向西,卢兄不是单身一人,我就不多做安排了,师兄你就先借我银子用用吧!月俸一万,如何?”
“太高了,不太好,反正一路上吃住全靠你,你再给我开一个月俸一万两,师兄拿起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苏无名摇头回答。
正当魏明准备说减半时,苏无名又说:“不过师弟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好,现在三十出头,依旧单身一人,现在多些钱,自然好存个媳妇本,所以,多谢师弟了!”
魏明:“......”
月俸超过一万并不多,很多!唐代九卿如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一个月也就是一万多钱,包括俸米和俸料以及田赋等,杂七杂八加在一起,一个月有一万多钱左右。
当时长安城内三十六坊每坊售价三十万贯,七十二坊每坊售价十万贯,一百坊总计要百万贯以上,加上长安及万年两县三百六十坊外围,也要数千上万贯。
所以,寒门出身的宰相也需要一辈子才能在大唐长安立足,还不一定是在市中心,只能在偏远县区居住。
因此,魏明给师兄的月薪不算低,但谁让苏无名是师兄呢,魏明笑着说:“如果你真想成家,我可以让我妈帮你操办!”
“师兄家境还可以,自身本事强,娶个大家闺秀不难!婚事花费,师兄出,师弟还能帮你买套京城房产,如何?”
“别别别,我还急什么。”苏无名摸了摸鼻子,难得脸红了。
魏明笑道:“不是师兄,你都三十有一了,还不急吗?这样吧,我们这次西行,如果路上遇到喜欢的女子,就大胆追求,不要害羞,俗语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缘分啊!”苏无名哈哈一笑,敷衍过去,其实心中还是挺羞愧的。
魏明见状,觉得师兄苏无名真是典型的晚熟男人!不就是追女孩子吗?有什么呢?人活一世,人之常情啊!只要真心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不做那个负心薄幸的陈世美,魏明觉得,喜欢就要大胆说出来!成功与否另说!
启程前,众人聚齐,成员包括:魏明、苏无名、吕凌风、费鸡师、裴欢军、朱樱桃、飞燕、节环和青溪。
“出发,第一目的地,冷州云顶!”
“说起云顶,那里有葡萄美酒,闻名天下,还有许多特色小吃,非常有名。我在冷州还有故人,冷州大都督陆翔是我的义兄,为人仗义正直,还有……阿粥,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魏明忧郁地叹了口气。
众人从长安西门出城,十里长亭送别,魏明看到公主亲自来送行,回头问苏、吕二人:“公主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许诺什么?”
吕凌风眉头紧锁,轻轻摇头:“她许诺的所有东西都被我拒绝了,包括打算公开天下的计划,承认我的身份,甚至赐予我郡王爵位的事情!”
“因为举报吕凌风有功,公主赏我回家等待一年半载,回来后许我大唐宰相,她把这当作未来,把我比作恩师狄公!”苏无名半开玩笑地道。
魏明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看?吕兄你先说,不管怎样,她是你的生母。”
“我……我不知道……”吕凌风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我知道斗不过新君天子,也知道她的性格强硬,明白由她掌控江山并不合适,最终会失败。请魏兄帮我保命,吕凌风拜谢!”
魏明扶起吕凌风,挥手道:“我们师兄弟不用如此客气,你放心,该出手时我自会出手。还好吕兄你对时局、朝廷以及大唐江山社稷有清晰的认知,这就够了!”
“那师兄你呢?”魏明又问。
苏无名想了想:“以前和现在不同,如果天子没有登基,公主或许还有机会,目前……希望渺茫,而且发动政变代价太大,大唐已经承受不起折腾。”
“从今往后,大唐开始衰弱,国力下滑,政变频发,神气四溢,说实话,如果不是师弟出世,以圣人的智慧治理天下,我真怕盛世变成传说和幻想。”
的确,从武则天以后,中宗、殇帝、韦后、睿宗,直到现在的玄宗上台,中间十几年间,政权动荡不定,皇位多次易主!
爆发神龙革命,五王被杀,景龙政变,唐隆政变,紧接着不久即将爆发先天政变!可以说,一直在消耗大唐国力。
至于吐蕃崛起,突厥汗国的发展扩张,招抚九姓胡人心,导致大唐四面树敌,边疆冲突不断,国土疆域流失!
这个盛世,更多的是在崩塌,开元未至,安史之乱不断,从何谈起盛世?好在魏明来了!一项项利国利民的政策,大唐五谷丰登二十四节气!还有冶铁、食盐等等……
等到江南大开发,全国基础设施建设完成后,经济腾飞,国力强盛后,大唐统一全国,建立日不落帝国,还远吗?
魏明对唐帝国本身并没有多少忠诚可言,但他对华夏文明——炎黄子孙创造的文明非常敬重,因为他是九州大地上的一个分子,无论前世今生,血脉中都有炎黄的骨肉和神州祖先的精神传承!
魏明上前一步:“公主殿下亲自前来送行,臣感激不尽。”
“走吧,你也不用跟我来那些虚的。”李令月摆摆手,又问:“这次去西行,你目的何在?”
魏明坦率回答,只是为了刀兵,未来一统!
李令月点点头:“怪不得你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说着,李令月交给魏明一枚凤符:“本宫也是姓李,也有能力振兴并统一大唐江山,万世永固!你有的,本宫也会给!有了本宫的手令,整个陇右道都是你的魏明,凡本宫所属,一切听从你的调令!”
魏明没有拒绝,微笑着表示感谢:“臣多谢公主殿下。”
随后,李令月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半载吧,到时候无论是否回来,都会告知长安。”魏明想了想回答。
李令月点点头:“好!本宫在长安等你,等本宫临朝,封你为太师,晋封镇国公!”
魏明退下,苏无名上前,最后轮到吕凌风,一番嘱咐后,终于该说的都说完了。李令月有四子二女,却对吕凌风这个私生子格外关心,不知是因为内疚想要补偿,还是因为对吕凌风的父亲吕翔的眷恋!
四辆马车向着西方一路行进,开始了游山玩水的旅程。刚出长安边境,路过咸阳的骊山时,魏明叫停队伍:“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吕凌风看出魏明有心事,便问:“需要帮忙吗?”
魏明摇摇头:“来的那人你对付不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那个人才是驱魔破案背后的支持者!”
接着抬头说:“前面是骊山,你去游玩一番,不久我就会回来!”
说完,魏明向北山深处走去,凌空虚度,宛如仙神,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苏无名惊呼赞叹:“师弟真是神人!”
“如果我能学到魏兄那不可思议的力量,用在战场上,必将成为无敌之人……”吕凌风羡慕之余,充满向往地说道。
在北方秦岭的偏僻山区,少司命早已等候多时:“先生,我并未在你后来破案时插手,你应该感谢我,并表达一下心意。”
魏明点点头笑道:“确实应该表达一下,这样吧,回去后把《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书》《礼》《易》《春秋》五经全部背诵一遍,然后再全部抄写十遍。”
少司命:“……”
4.4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你想怎么玩?”魏明脸色沉了下来。
“帝君之命,不敢不从,所以我自然要与先生较量一番。如果我输了,我的师父山鬼会来;如果连我师父都输了,那么帝君就会亲自对付你。”少司命淡淡回答。
这种级别的帝君,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隐瞒,毕竟凡俗力量很难杀死他们,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在十二主神中,除了恶鬼怪兽相对弱一些外,每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魏明轻笑道:“我确实很期待与诸位帝君相见,但在打斗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是如何炼制尸偶木偶的,那种半人半傀儡的生物,像是僵尸一样奇怪的生物。”
“僵尸!”少司命惊讶道,“先生还知道僵尸?”
少司命没有隐瞒,他的传承来自先秦炼尸一脉,御兽之术,还从相夫人那里学了一些巫术和诅咒术,加上师父山鬼的魂灵控制术,三者结合,制作出了拥有一定智慧的半人半傀儡多人作战武器!
魏明点点头:“赌一把吧,我对你的炼尸手法非常感兴趣。如果我打败你,你把炼尸术传给我;如果我输给你,我将尊重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我,毕竟这样,尊重的就是你,不过魏某以为,宋王李成器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突然死去,实在是可惜!”
魏明说出那句话时,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杀意。他与对方并无深仇大恨,对方也没有在大唐惹事,安乐门确实为隋炀帝画谋杀人的宫廷娱乐。
但当时安乐门和少司命并没有直接联系,再加上魏明对李成器印象不错,所以不希望少司命就这样死去消失。
少司命犹豫了几秒钟,点头同意:“好,我赌一把。”
魏明离去,众人继续前行,前往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