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龙姑睁开眼睛查看,只见共工水神躺在床榻上,清醒过来后心中暗自庆幸:“原来只是一场梦。”然而,当清晨有人敲响她的门时,积龙姑不由得极度惊恐,再次发出“啊”的一声,吓得昏了过去。陌生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前来制服老虎和擒拿鳄鱼的行伍:“很抱歉,我吓到你了,但我并无恶意,也没有伤害你的意图。”
“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昨晚为什么没有看到你?”
制服老虎和擒拿鳄鱼的人连续问了陌生人这三个问题。这时,积龙姑也醒了过来,疑惑地看着陌生人:“对了,你到底是谁?”
陌生人见积龙姑清醒过来便放心了,笑着回答:“我来自玉虚宫,是元始天尊派来请你们的。你们应该就是小龙女积龙姑,以及被弥勒佛尊者降服的老虎罗汉和守护龙宫的小龙女护卫、龙宫将军擒拿鳄鱼吧?”
“但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一条蛇首领怪物,而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积龙姑问道。
陌生人笑道:“小龙女看得没错,我确实是山谷里的一条水蟒,上面是共工水神。小龙女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是师傅派来守护阴阳谷的。除了每天听水神讲经说法外,在这里生活了不知多少万年。”
积龙姑这才想起,刚才梦中的景象与现实混在一起了,不禁笑了起来。
“小龙女是在笑我说谎吗?”蟒蛇有些不高兴地问。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在笑梦境与现实的混淆。”积龙姑解释道。
于是,积龙姑就把刚才梦中的故事讲述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蟒蛇并没有觉得奇怪或荒诞,反而笑着说:“看来小龙女并不是一定在做梦,因为这个故事确实存在。你知道后来浩天怎么样了吗?”
积龙姑摇了摇头,制服老虎和擒拿鳄鱼的人自然也不知道,于是蟒蛇继续讲述着积龙姑梦中故事的后续。
浩天一飞冲天后,体型巨大到令人震惊,整个龙身都无法容纳他的脚。他害怕自己的身体或爪子会毁坏寿山山脉的一草一木,更害怕破坏阴阳谷这美丽的故乡,于是不敢落地,绕着寿山山脉盘旋,不肯下落。
然而,一段时间后,他的体力支撑不住,即将从空中坠落,痛苦万分。经过长时间的哀嚎后,一头栽入寿山陵,以死保护寿山山脉万物生灵和自己心爱的故乡。
浩天巨大的头颅冲向大地,身体像倒塌的宫殿重重砸下,皮肉四散。瞬间,大地震动,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一股猛烈的风从地面升起,迅速旋转,将他的巨大身躯卷入空中。
此时,昆仑山玉虚宫内的元始天尊正在与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讨论道法。元始天尊说道:“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地清明,天下安宁。然而近来诸神反目,人间淫乱无度,妖魔鬼怪横行,三界大乱,日久难安。急需寻找一位德才兼备、至善之人来担任三界大帝,开启天执符,主宰宇宙,统领三界,改变乾坤。”
三位仙人正谈论时,突然同时感到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他们眉头一皱,一起哈哈笑道:“三界之主来了!”
三位仙人不约而同地起身,移步玉虚宫外,驾云而去,来到寿山之上。
太白金星挥动拂尘,散发行云雷电;太上老君右手两指一点,浩天的身体立刻缩小到十丈长,恢复了正常姿态,然而他的头部已经被刺得血肉模糊,严重扭曲变形,身体伤痕累累,四肢断裂,无法站立。
看到浩天痛苦不堪的样子,元始天尊灵光一闪,想创造出一个新的尊龙,于是把山谷中的一匹骆驼与浩天交换了脑部,并在他的新脑部上改变了鳄鱼嘴、野马牙、母狮鼻、犀牛耳、驯鹿角、狼眼、虾须;在如血的巨蟒身上贴上了达摩鳞片、猛虎腿、雄鹰利爪和猎豹尾巴,尾部插上一圈美丽的鱼鳞。
一瞬间,一条全新的浩天金龙诞生了。太上老君看了很久,总觉得金龙缺少某种威严,于是从袖中取出两颗光芒四射的宝珠,弹指将其嵌入金龙的双眼。金龙立刻目光如电,护体灵光,高贵优雅。
随后,太白金星双手在额头画了一个“八”字形的眉毛,给他装上了一双长长的白羽般的眉毛,更显威风凛凛。
元始天尊在金龙全身装备完毕后挥动拂尘,金龙立刻腾空而起。
浩天金龙在寿山山脉飞了一圈,三位仙人仍觉得不够完美,于是又在金龙尾部下方挂上第五只粗壮有力的脚,行走更加平稳,速度更快。至此,五脚金龙已是完美无缺,高贵典雅,举世无双!
太上老君说:“虽然这东西已经出类拔萃,但功力还低,难以承担重任。还需要修炼一些年代,自行苦修。待他功德圆满后,再作打算。”
元始天尊和太白金星也有此意,点头同意。
于是,太上老君口中念叨,挥动拂尘,口中念出一个“变”字,金龙头部立刻又长出了八个头,个个霸气十足;接着,元始天尊挥动拂尘,口中念出一个“分”字,九头金龙分化成九头金龙,个个神秘莫测;然后,太白金星收起拂尘,口中念出一个“合”字,金龙再次合为一体,恢复原状。最后,太上老君从袖中取出一颗金丹,让金龙吞下。这样,金龙就可以随心所欲变化,随意行动,随雨生长,随云变幻,随风而行,随气化形,而且法身无上,九天之下四海之内,普渡众生,行天之道,布天之德,造化万物。
浩天金龙挺直身体,低头拜谢三位仙人。为了报答元始天尊的再造之恩,自愿为他拉车。
“这就是九头金龙诞生的全过程。”蟒蛇说道。
积龙姑、制服老虎和擒拿鳄鱼听完感慨不已,便跟着蟒蛇前往玉虚宫。蟒蛇将他们带到宫门前便告辞离去,并神秘地说:“我会在寿谷口等你们。未来再见!”
积龙姑知道人间百年后也许会跟随九位龙子来此游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元始天尊正在宫内与广成子等十二名弟子讨论禅法,见到小龙女、龙宫将军和弥勒佛尊者降服的老虎罗汉在外等候,便立即叫弟子们退下。十二名弟子起身,鞠躬致谢后离开玉虚宫。当他们依次走过三人面前时,双方也互相抱拳致礼。
“参见天尊!”积龙姑、制服老虎和擒拿鳄鱼跪在殿前行礼。
“文殊菩萨送你们来的吗?”元始天尊问道,“你们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三人同行,恐怕难以登山,也不必如此。如果你们同意,小龙女和龙宫将军可以留在这里,由弥勒佛尊者降服的老虎罗汉一人前往灵山大雷音寺,较为稳妥。”
“这样很好!请问天尊能否送弥勒佛尊者一段路程?”积龙姑问道。
“这有什么?”元始天尊说着便叫弟子取出了四大法宝之一的“混沌珠”。元始天尊亲自用混沌珠打开了一条灵光通道,通道有一扇巨大的紫色木门,四周金光四射,不见边际,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只见里面烟雾弥漫,一条宽阔的彩虹路伸向远方,仿佛延伸到天边,遥不可及。元始天尊对制服老虎说:“弥勒佛尊者,灵光通道已经为你打开,请进。”
制服老虎看着那扇门有些害怕,犹豫地靠近,想要用手去摸门框,却感觉远不可及;再看看门外的彩虹路,原来是美丽的彩色光芒,清澈透明,两侧陡峭的石壁上花草树木清晰可见,但他向下一看,深不见底的狭长峡谷让他心惊胆战,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制服老虎非常害怕,急忙退后,再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但到了门口,却不由自主地被一股旋风推了出去,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喊一声“啊”,以为自己一定会掉入万丈深渊,然而当他迈开脚步向后退时,却感觉脚下像是踏在坚实的大石上。他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发现彩虹就在脚下,身体轻飘飘地行走在空中,感觉美妙无比。而当他踏上彩虹的那一刻,只听大门“咔嚓”一声关闭。就在大门关闭的同时,他身后的一切,包括那扇门都消失不见了。制服老虎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只能闭着眼睛向前走。他无意间抬脚快步前行,每一步都生风,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远离了昆仑仙境。
制服老虎再次看向脚下时,彩虹路不见了,但抬头一看,眼前却是“西天灵山洲峰大雷音寺”。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豁然开朗,终于回到了这里,之前所有的记忆都在脑海中浮现。
对于这个地方的一切,他早已熟悉!这时他突然想起在人间听到的所有关于“西天”的传说,意识到自己错了!其实,“东”是开始之极,是大地万物的“生门”;“西”是终结之极,是“死门”。而“马”是空间之极低,是大地万物的“入门”;“天”是最高之处,自然是“出门”。所谓的“西天”,正是终结之巅。“终结”就是大地万物最终的归属。而终结之巅,便是灵山珠峰,这是最高之天。
以前,如来佛祖成就正果后,法力无边,高如天,便从天竺国来到终极之巅“西天”世界极乐,与华夏圣贤神仙聚集于此,怀抱人间万象,辅佐玉皇大帝,左右天下大局。而当他脚下既有天堂之路,也有地狱之门。
制服老虎所站的地方,正是灵山洲峰大雷音寺前的台阶。他兴奋地跑向寺庙,激动地跨进门,静心定位自己,与其他十七位罗汉一同闭目诵经。
忽然,耳边传来佛祖的声音:“弥勒自上次分别至今一切顺利,斋房里有一碗佛手灵芝莲子汤,喝完即刻返回,不得延误。走吧。”
制服老虎睁开眼睛一看,佛祖仍然端坐莲花宝座之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不用等制服老虎回答,佛祖便示意他离开,坐在斋房内,面前有一碗佛手灵芝莲子汤。制服老虎正好饿了,很快将这碗汤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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