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金阿麻哪里肯罢休。追问,“庆亲王,是你下令包围武阳宫吗?”
其实,准确地说,下令包围武阳宫的正是附在索巴翁身上的萨水四煞,而萨水四煞本身并不知情,所以,他理直气壮地矢口否认。
然而,金阿麻仍然不依不饶,继续问道:“那么,你自己带领其他三位亲王带兵包围武阳宫,这件事怎么解释?”
女孩儿家疑惑地问了一句,让索巴翁哑口无言。因为,他清楚记得萨水四煞与另外三位亲王确实出现在包围武阳宫的现场,无法否认这一事实。
原来,萨水四煞在完成包围武阳宫的任务后,离开了索巴翁的身体,去追捕已经变成“芙蓉姐妹”的武崇绥和金武阳。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萨水四煞恢复了原本的灵魂,发现自己出现在武阳宫时,都惊愕地互相看着对方,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不过,他们的思维被萨水四煞控制着,似乎明白自己在这里的任务是追捕“中原间谍”武崇绥。
“你当然承认自己包围了武阳宫,那么,是谁下的命令?”
索巴翁瞪大了眼睛,因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中,他是总指挥。如果不是接到皇帝的圣旨,谁敢去包围武阳宫呢?可是皇帝并没有下旨,那么,下达命令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索巴翁难以辩解,吓得冷汗直冒,其他三位亲王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实际上,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皇帝知道。从金阿契附身金阿克得知萨水四煞被萨水四煞利用后,他就不能惩罚无辜的凡人萨水四煞,但他也不能公然庇护金阿克,随便得罪金阿麻,因此只能在心里痛骂可恶的萨水四煞给他惹麻烦。但金阿契不知道现在萨水四煞去了哪里,否则一定会将他们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这时,萨水四煞自动送上门来。金阿契感受到四个灵魂飘进来,一眼就看出是萨水四煞回来了。再看此时萨水四煞一个个精神振奋,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于是,金阿契怒不可遏,抓住机会,借题发挥道:“你们胆子真大,竟敢戏弄武阳公主,现在她人都跑了,你们该当何罪?”
金阿契也不等金阿克开口,立刻下令将他们拖出去重责五十鞭后再回来回答问题。
按理说,一般人受五十鞭子刑罚不死也残废,但对萨水四煞来说,那不过是挠痒痒,只是苦了索巴翁的肉身,被打得皮开肉绽,幸亏有萨水四煞的神功护体,才没有把他们打死。
金阿麻和金阿甘在一旁看得十分解气,同时也佩服索巴翁能够承受如此酷刑,不叫一声,忍痛至死,堪称“英雄好汉”。但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皇帝金阿契和萨水四煞在演戏给他们看。
负责惩罚萨水四煞又被重新带回大殿,躺在椅子上,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口中高呼“知错了”,恳求皇室三兄弟原谅,并请求皇帝留下他们,以后一定戴罪立功。
金阿契和皇后罗曼早就计划攻打中原,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早已具备了入侵中原的条件,现在又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和时机,所以金阿契趁机下令:“好。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调动你们的军队,去中原把武阳公主找回来。”
“动用军队?”金阿麻、金阿甘和萨水四煞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吃一惊!都在心中暗想:“这明明是要找人,怎么变成了进攻中原的命令了!”
萨水四煞回到家中,立即召集三位爱将商议进军中原路线。恰好这时,他们抓到两个中原“间谍”,正在押送到庆亲王府审问,但这两个“间谍”一到庆亲王面前,还没等审问便投降了,将所有事情都招供了。
庆亲王索巴翁一听,一个是明朝兵部尚书兼直接隶属于总兵田统图,另一个是明皇妃哭丧花,高兴得在大帐篷里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向着茫茫无边的大草原大声喊道:“苍天保佑索巴,我大军一定能势如破竹,占领中原,唾手可得!”
话说明朝兵部尚书兼直接隶属于总兵田统图接到皇帝要治他罪的消息后,急忙连夜从北京直接隶属于总兵府逃跑到了索巴国,结果刚进入额你那西草原就被一位老牧民木夏克抓住了。
老牧民木夏克原是索巴士兵,曾随皇后罗曼同中原人作战,带着守护额你那西草原边境的任务。他一眼就认出田统图是中原人,也不多管,把他绑起来关在尼绒帐篷里,准备第二天将他送到都城杜巴京请功领赏,但到了半夜,田统图挣脱绳索逃走了。木夏克追出去很远也没有追上,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却没想到在离他羊圈不远的地方,田统图趁着木夏克不备,突然袭击,杀死了他。
田统图再次回到羊圈,换上了老牧民木夏克的衣服,冒着被狼群吃掉的危险,当晚穿过大草原来到了一个小边镇西边里。
西边里的镇上身份复杂,南北往来商客几乎都在这里停留,明国和索巴国的情报大多从这里过,两国间谍几乎遍布小镇的每个角落。
田统图以索巴富商之子的身份留在这个小镇上。由于身上有钱,很快结识了几位商人。同时秘密联系上了明朝锦衣卫指挥使哭丧花。不久后,农民军攻入京城,哭丧花带着大量金银财宝逃出京城,由哭丧花派人送到西边里镇与田统图团聚。田统图便在那里买田买房,盖起豪宅,过起了富豪的生活。
有句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田统图和哭丧花高调生活,引来许多人注意。
有一个索巴国间谍叫阿东唐良。他主要在燕京与这个西边里镇之间传递情报。他从人们的谈论中得知镇上来了个富翁叫木夏克,非常高兴。因为,他与草原边境的老牧民木夏克是好朋友,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老人,心里正为他担心,现在终于听到了与他有关的消息,不禁十分高兴,但又不敢相信老人会成为富翁,不愿将此事往坏处想,便决定亲自登门拜访,希望这位富翁是自己认识的老朋友。
但是,阿东唐良一进门,看到的不是自己认识的木夏克,十分失望,但让他奇怪的是,眼前的木夏克和自己在燕京见过的总兵田统图十分相似。阿东唐良立刻想起燕京大街小巷张贴的通缉田统图的告示,顿时脑筋一转,自称是索巴富商之子,用三寸不烂之舌与田统图拉上关系。此时田统图正得意洋洋,完全没有防备。两人经常来往,很快就互称兄弟。阿东唐良自然就成了田统图家的常客。
一天,阿东唐良无意中发现田统图衣柜里有一件非常眼熟的索巴国袍子,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他立刻想到草原边境的老牧民木夏克,同时预感不妙,便灵机一动,在吃饭时故意把袍子弄脏,田统图便请阿东唐良把袍子脱下来,叫夫人哭丧花拿出新买的袍子给他换上。谁知哭丧花不舍得穿新衣服,就把从未穿过的田统图穿过的袍子拿出来给阿东唐良穿。
田统图一看这袍子脸色大变,急忙从阿东唐良手中夺过来,对哭丧花呵斥:“他是我的好兄弟,你怎么能把这件旧袍子给他穿?”
阿东唐良看出田统图的慌乱,更加怀疑这件衣服的来历,便从田统图手中硬抢过来,说道:“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讲究?嫂子理解我,我就喜欢这种袍子。”说完,便穿上自己的袍子,在屋子里得意洋洋地走了一圈,说:“正合身,大哥如果愿意,就给我穿吧。”
“愿意愿意。”田统图不得不把这件袍子拿出去,以免一看到它就会联想到草原边境的老牧民木夏克,心惊胆战怕事情败露,便爽快地答应:“兄弟喜欢,就拿去穿吧。”
哭丧花从一开始就觉得阿东唐良很奇怪,相处一段时间后,越发觉得他有接近田统图的意图,必定别有用心,便提醒田统图少与阿东唐良来往。田统图嘴上不屑,但心里觉得哭丧花的怀疑有道理,细想之下,不禁背后发冷,额头也冒出冷汗,心中立刻产生了一个念头,在阿东唐良下次来做客时,在酒中下毒,铲除隐患,不留后患。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阿东唐良没等田统图邀请,当天傍晚随手带了个包裹,带着两位兄弟来到了田统图家中。
“啊!阿东兄弟,你带来了两位朋友?太好了!快请进。”田统图满脸热情,心中却预感来者不善,于是立刻向哭丧花使了个眼色,见哭丧花心领神会地去准备酒宴,便笑着说道,“今天咱们几个好好喝几杯。”
谁知阿东唐良也不把田统图的热情放在眼里,坐下后阴阳怪气地对田统图说:“田统图大人,田总兵。想必你对这个名字一定很熟悉吧?”
田统图先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我是草原上的商人,名叫木夏克,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姓田的总兵。”
“是吗?”阿东唐良立刻打开包裹,“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在额你那西草原上有个老牧民,也叫木夏克。他们是我的两位战友。木夏克不仅马术精湛,而且是捕狼高手。额你那西草原上的狼一看到他的身影就会四处逃窜;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四条腿都会软下去,乖乖地死在他的枪下。有一次,我路过额你那西草原,被一群狼围困,其中还有一匹恶狼紧紧咬住了我的袍子。就在我觉得死神降临的时候,发现狼群不见了,那匹恶狼也想要逃跑。这时听到有人一声大吼,我看到那狼摔倒在草地上,动弹不得,随后只见一支长枪刺进了它的胸膛。我得救了,是老牧民木夏克救了我。木夏克把我带到他的帐篷。尼绒帐篷里坐着几位客人,今天带来的这两位兄弟当时也在场。那天晚上,我们吃了狼肉,喝了马奶酒。为了报答木夏克老人的救命之恩,我把那件袍子送给了他。”
(活动时间:10月1日至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