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贾皇后真厉害
杨骏这哥们儿,胆子其实不咋大,但住的宅子可是曹爽曾经的大house,就坐落在武器库的南边,位置那是相当的霸气。
某天,皇宫里头闹得沸沸扬扬,杨骏一听,哎呦喂,这不会是要搞事儿吧?
于是急忙把官员们召集起来,开个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这时候,太傅主簿朱振就跳出来说话了:
“杨大人啊,您看这宫里头的风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些没鸟的太监和贾皇后在搞鬼。
这事儿对您大大的不利啊!
咱们得赶紧搞点大动作,一把火烧了云龙门,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再让他们把闹事儿的脑袋交出来。
然后咱们杀入万春门,带着东宫和外营的士兵们,保护皇太子进宫,把那些搞事儿的一网打尽。
这样一来,宫里的人肯定吓得尿裤子,赶紧把肇事者的脑袋送过来。
要是不这么做,咱们可就难逃一劫了。”
可是啊,这杨骏本来就是个怂货,听了这话,心里头那个慌啊,说:
“云龙门,可是魏明帝砸了大把银子建起来的,怎么能说烧就烧呢?”
侍中傅祗听不下去了,就请求跟尚书武茂进宫去探探风,还跟手下们说:“这宫里可不能唱空城计啊。”
说完,他拱了拱手,就溜了。
结果呢,大家一看情况不对,都脚底抹油——开溜了,就那武茂还傻乎乎地坐在那儿。
傅祗回头一看,急了:
“哎呀,你难道不是皇上的小弟吗?
现在内外都不通气儿了,皇上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怎么还坐得住啊!”
这么一说,武茂才回过神来,赶紧跳了起来。
杨骏的一个小弟,左军将军刘豫,带着兵在门外候着。
这时候,右军将军裴頠过来了,刘豫就问他杨骏去哪儿了。
裴頠这人心眼儿多,骗他说:
“哎,我刚才在西掖门,看见太傅坐着个白色小跑车,带着俩小弟往西去了。”
刘豫一听,急了:“那我去哪儿找啊?”
裴頠说:“你去廷尉那儿碰碰运气吧。”
刘豫也没多想,就把兵权交给裴頠,自己溜了。
没过多久,裴頠就接了刘豫的班儿,当上了左军将军,驻守在万春门。
这裴頠啊,是裴秀的儿子,也是个人才。
这时候,皇太后也慌了神儿了,用绢帛写了个诏书,用箭射到城外,上面写着:
“谁要是救了太傅,大大有赏!”
可贾后就借着这事儿,说太后跟杨骏一起搞事情。
没过多久,她就派兵,去烧了杨骏的豪宅,还让弓箭手在楼阁上对着杨骏的家放箭。
杨骏的小弟们都出不来了,杨骏自己跑到马房里,结果还是被人给做了。
孟观这些人呢,就趁机抓了杨骏的弟弟杨珧、杨济,还有张劭、李斌、段广、刘豫、武茂他们,连带着散骑常侍杨邈、中书令蒋俊、东夷校尉文鸯,全都给灭了三族,一下子送走了好几千人。
哎呀妈呀,太惨了!
到了杨珧要被砍头的时候,他跟东安公司马繇说:
“哥们儿,我以前给晋武帝上过报告,那玩意儿就放在石盒子里,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张华。”
大家都觉得,应该按照锺毓的先例,给杨珧平反。
可司马繇就是不听,贾家的那些小弟,也催着赶紧动手。
杨珧不停地喊冤,可刽子手哪管那么多,一刀就让他见了阎王。
这司马繇啊,是诸葛诞的外孙,以前就跟文鸯有过节,这次就趁机把文鸯也当成杨骏的同党给做了。
那一夜啊,司马繇说了算,杀谁赏谁,都他一个人说了算,他的威风可真是震惊了朝野内外。
王戎看不下去了,就跟司马繇说:
“兄弟啊,大事儿办完了,咱们得悠着点儿,别太得瑟了。”
可司马繇就是不听啊。
到了壬辰日那天,皇上大赦天下,还把年号改成了元康。
这事儿啊,就这么翻篇儿了。
话说那贾皇后,可真是个心机girl,玩得一手好戏,假借皇帝的名号,把太后给“搬家”到永宁宫去了。
这事儿做得挺有人情味儿,太后的亲妈高都君庞氏,还能去串门儿,跟太后唠唠家常。
可这事儿才刚热乎,贾皇后又来了个连环计,她又去游说那些大臣和部门,说太后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想要害国家。
她还说太后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结,简直就是自绝于天。
她提到了《春秋》里鲁庄公和文姜断绝关系的事,说这是值得赞许的。
然后她又说,这事儿关系到天下,皇上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大臣们也不敢就这么听她的。
晋惠帝听了这番话,心里也犯嘀咕,说这事儿得慎重。
可那些部门又上奏,说应该把太后废了,变成个普通老百姓。
这时候,中书监张华站了出来,说太后对先帝没犯过错,现在虽然有点偏心,但也没在圣世做出个好榜样来。
他提议说,按照汉代的旧例,把太后的尊号给废了,叫她武皇后,让她住到别的地方去,这样也算是对她有点恩惠。
可左仆射荀恺和太子少师司马晃,他们不这么看,他们说太后这事儿,已经没法跟先帝相提并论了,应该把她的尊号全废了,送到金墉城去。
皇上听了,也就同意了。
接着,又有部门上奏,说杨骏谋反,他的家属都得死,但皇上之前赦免了庞氏,这是为了安慰太后。
现在太后都成庶人了,庞氏也得跟着倒霉。
皇上一开始不同意,但那些部门坚持,最后皇上也就同意了。
庞氏要被处死的时候,太后抱着她哭得死去活来,头发都割了,跪在地上磕头,还上表说,要去贾后那儿当奴仆,求她放过自己的妈。
可这事儿没人搭理。
有个叫董养的,游学到太学,上了殿堂,感慨万分。
他说,朝廷建这殿堂是干啥用的?
国家大赦的时候,连谋反这种大罪都能赦免,可杀祖父母、父母的罪过却不赦免,因为这是帝王的法律所不能容忍的。
他感叹说,公卿们的决定,文饰典礼,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呢?
天道、人事的法则,既然已经灭绝,那大的动乱也就不远了。
是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有这么一出啊,话说有关部门的大佬们。把杨骏的小弟们给抓了,一个个磨刀霍霍,准备送他们去见阎王。
就在这时候,侍中傅祗蹦出来了,他就开始唠叨了:
“哎,你们想想啊,以前有个叫鲁芝的,是曹爽的得力干将。
他那时候,可是冲破了重重关卡去找曹爽,晋宣帝知道了,不但没削他,反而提拔他当了青州刺史。
所以啊,咱们不能一股脑儿,把杨骏的这帮小弟全给砍了。”
皇帝一听,觉得这货说得挺有道理,大手一挥,下个诏书,把杨骏的小弟们都放了。
话说壬寅那天,皇帝就传旨了,让汝南王司马亮来当太宰,跟太保卫瓘一起插手尚书的事儿,给朝廷搭把手。
又提拔了秦王司马柬为大将军,东平王司马楙为抚军大将军,还有那个楚王司马玮,一下子就成了卫将军,还兼任北军中侯。
一下子,个个威风凛凛啊。
下邳王司马晃也没闲着,被任命为尚书令,东安公司马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升了官,还被封了王。
哦对了,这个司马楙啊,他可是司马望的宝贝儿子。
那个董猛,也走运了,被封为了武安侯,他的三个哥哥也都跟着沾光,封了亭侯。
这司马亮啊,真是个妙人儿,为了讨好大家,他就对参与铲除杨骏的那帮子人进行了赏赐。
你瞧瞧,一下子就有一千零八十一人,被封为了部曲督和部曲将。
这时候,御史中丞傅咸,就看不下去了,给司马亮写了封信,信里说啊:
“哎呀妈呀,你看现在这封赏,真是大得吓人,连天地都被震惊了。
那些没立功的人,也跟着沾光,这样下去,岂不是人人都盼着国家出乱子,好让他们有机会得赏?
这样下去,乱子岂不是要闹到天上去?
那个东安公司马繇,就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本来大家以为,您来了能整顿朝政,让大家心服口服,但现在这么乱封赏,大家反而更愤怒了。
愤怒的原因,就是不公平啊,您现在的封赏,比东安公还过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这司马亮啊,真是个独断专行的主儿,听不进这些话。
傅咸就又劝他了:
“那个杨骏啊,以前就是因为太嚣张,任用亲戚,才搞得天下大乱。
您现在位置这么重要,得纠正这种错误啊,得沉稳点,少说话,多做事。
国家有大事,您就去管管,没事就别瞎掺和了。
我每次经过您府上,看到那么多官员的车马,把路都堵了,这种趋炎附势的风气得停停。
再说了,那个夏侯长容,啥功劳都没有,就突然升了少府,大家都说,他是因为跟您有亲戚关系,才爬上去的,这话都传到四面八方了,对您可没啥好处。”
可惜啊,司马亮还是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一概不听。
贾皇后的亲戚们,那可是真不含糊,一个个都跟朝政杠上了。
她那个同族哥哥贾模,还有她妈妈的叔伯兄弟郭彰,再加上她妹妹的儿子贾谧,这几位,跟楚王司马玮、东安王司马繇一合计,嘿,国家大事就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了。
贾皇后呢,那是越来越彪悍,行为举止,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
司马繇一看,心想:这姐们儿得治啊!
结果这事儿让贾皇后知道了,吓得她差点儿没蹦起来。
再说司马繇的哥哥司马澹,那可是个“坑弟”高手,天天在太宰司马亮面前给司马繇上眼药:
“你看司马繇那小子,赏罚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这不是想独吞大权嘛!”
皇帝一听,得嘞,下诏书把司马繇的官职给撤了,还说他言论反动,直接给发配到带方县去了。
从那以后啊,贾谧、郭彰的权势,那是噌噌往上涨,宾客多得门槛都快被踩平了。
贾谧这家伙,虽然骄横奢侈,但还挺爱学习,喜欢请士大夫来家里开party。
郭彰、石崇、陆机这些人,都聚在贾谧门下,一共二十四个,号称“二十四友”。
里面的石崇和潘岳,那可是贾谧的铁杆粉丝,每次贾谧和广城君郭槐出门,他们俩都急着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就跪拜行礼,那尘土飞扬的,真是恭敬得让人哭笑不得。
太宰司马亮和太保卫瓘呢,他们看楚王司马玮,这人倔得跟头牛一样,还喜欢杀伐,心里那叫一个腻歪,想夺他的兵权,让裴楷来顶替他当北军中候。
司马玮一听,那叫一个火大;裴楷呢,也是吓得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后来,司马亮和卫瓘又合计着,想让司马玮和那些诸侯王,都回自己的封国去,司马玮听了,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玮的心腹长史公孙宏和舍人岐盛一看,得嘞,咱们得给司马玮找个靠山啊!
于是他们就劝司马玮,去巴结贾皇后。
贾皇后一听,那叫一个高兴,立马留下司马玮当太子太傅。
岐盛以前跟杨骏挺好的,但卫瓘看他跟变色龙一样,就不待见他,想把他抓起来。
岐盛和公孙宏一合计,就找到积弩将军李肇,假借司马玮的名义,在贾皇后面前说司马亮和卫瓘的坏话,说他们想废立皇帝。
贾皇后本来就怨恨卫瓘,又担心司马亮和卫瓘一旦掌权,她就没法儿独霸天下了。
到了夏天六月的时候,贾皇后就让晋惠帝,亲笔写诏书,给司马玮,说:
“太宰、太保想做伊尹、霍光那样的大事儿,你得宣布诏书,让淮南王、长沙王、成都王在各个宫门驻守,把司马亮和卫瓘的官职给撤了。”
夜里,又派黄门,把诏书送给司马玮。
司马玮想再上个奏章,问问清楚,黄门说:
“这事儿得保密,泄露了可就不好玩儿了。”
司马玮也想趁这个机会,报报私仇,就不仅带了自己的部队,还假借皇帝的诏命,召集了三十六军,跟他们说:
“司马亮和卫瓘私下里搞小动作,我接到皇帝的命令,来统领朝廷内外的军队,你们值勤的都得严加警备;外面的部队就跟着我直接去行府,一起讨伐叛逆。”
还假传皇帝命令说:
“司马亮、卫瓘的属官一概不问,全部遣散;有不服从诏令的,就按军法处置。”
然后,司马玮就派公孙宏、李肇带兵,去保卫司马亮的住宅,又让侍中、清河王司马遐去抓卫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