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五位登场!神秘暴躁的约德尔人!
关于贝蕾亚的故事十分简短,
又或者说,贝蕾亚身上本来就没什么故事。
她诞生这么久一直被关押,直到最近才跑出来,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故事呢。
只是,
见到这个贝蕾亚,斯维因的脸就拉了下来。
在他还没夺权的时候,贝蕾亚就被派来杀他,虽然自己侥幸逃脱,但也留下一定阴影。
这种不可控的因素,竟然又多出了一个。
前面的芮尔瑞雯是叛徒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
真是气煞我也。
斯维因对于逃脱自己掌控的一切东西,都十分厌恶!
只是奈何,排行榜的运转不会按照他的心意来动。
“狂厄蔷薇上榜奖励——”
“【贪欲猎手】!”
一枚红色符文碎片,降落到在诺克萨斯边境游荡的贝蕾亚手中。
她脸上立刻充满惊喜——
“哇,这是给我的吗?!”
“没想到我也能上榜了,真是太好了!”
她满脸兴奋,没想到自己也能刷一波存在感,这对于孤独了几十年的她来说,
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而且她能感受到,拥有这枚符文碎片后,自己就能更轻松的吃到新鲜鲜血了,真是太棒了!
“哈哈,又是一个叛徒!”
另一边,德玛西亚皇宫中,众英雄见到诺克萨斯英雄里面,
才盘点不到十个,就出现了三个所谓叛徒,简直不要太高兴!
果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诺克萨斯坏事做多了,就连手下英雄都不听话了!
不过好在,
尴尬的事件没过去多久,
马上又开始盘点起下一个英雄了。
《符文之地地区战力排行:诺克萨斯篇!》“六六七”
《第五位!》
《无畏的骑士,诺克萨斯唯一的约德尔人!》
《我发现勇气完全靠不住,只有完全的疯狂才有意义!》
《冲啊——!!!》
《暴怒骑士:克烈!》
“克烈?!”
一看到这个名字,
德玛西亚皇宫内许多英雄都是皱起眉头!
因为,他们都曾听说过这位克烈的传说!
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而在诺克萨斯那边,
见到克烈这个名字,斯维因终于也是忍不住露出个笑意。
总算有个纯粹的诺克萨斯英雄了!
甚至这个克烈,要比他这个诺克萨斯大统领,更加纯粹,更加诺克萨斯!
瞬间,
关于克烈的故事,
就摆在众人眼前——
【无畏而且狂暴的约德尔人克烈是诺克萨斯意志的化身。
很多军士都说,克烈参与了有史以来帝国战群发动的每一场征战,获得了军中的每一份头衔,而且从来没有却步于任何一次战斗。
虽然传闻总是不可全信,但至少有一件事毋庸置疑:只要克烈骑着胆小的斯嘎尔冲进战场,他的战斗便是为了保住所拥有的一切……或是抢走他想要的一切。】
家喻户晓的民间英雄克烈留下过许多传奇事迹,最早的可追溯到诺克萨斯初建的时日,甚至可能还要更早。
他是寻常士兵们尊奉的偶像,而这也让那些指挥官越来越担心——因为战群中有些人宣称自己真的曾与他并肩作战。
诸如“伟大轻骑兵大捷”、“高阶少将元帅中士回归”以及“山中提督”之类的夸张故事不胜枚举,言外之意,克烈曾参与过帝国发动的每一场战役,获得了军中的每一份头衔,而且从来没有却步于任何一次战斗。
虽然故事里的细节往往光怪陆离而且前后矛盾,但主旨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克烈骑着胆小的斯嘎尔冲进战场,他的战斗便是为了保住所拥有的一切……或是抢走他想要的一切。
事实上,这位暴怒骑士来自于完全不同的另一片土地——班德尔城。
作为一名约德尔人,他在符文战争过后的动乱中把家安在了骄傲的诺克希部族,之后再未曾回头。
历史记载中关于克烈的最早记录是在“第一次德鲁涅之战”。
在那片灰蒙蒙的荒山野岭中,扎瓦亚恩将军带领的战群遭到敌对野蛮人的追击。之前的两场战败导致士气低落,补给车队也被遗弃在行军路上,而他们离最近的前哨还有一周的脚程。
扎瓦亚恩身披着光鲜亮丽的铠甲,他更担心自己回去以后的颜面而不是手下士兵的甘苦,于是下令组成防守环阵,给他争取一些思考的时间。
随后,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战场上,遥远的山峰上显出了克烈神秘的身影,骑着一头沙漠龙蜴。他的武器锈迹斑斑,盔甲破旧,衣衫褴褛——但鄙夷和怒火正从他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珠中汹涌而出。
他对野蛮人部落吼出最后通牒,要求他们离开他的地盘,否则就是自取灭亡。然而,他并没有等待回答,就直接猛踢了斯嘎尔一脚,高声厉叫着发起了冲锋。
诺克萨斯战群的士兵们早已走投无路、困顿空乏,还对他们的将领怀恨在心,此等声势浩大的举动燃起了他们的怒火。士兵们跟在克烈身后,随他杀入敌阵。
后来发生的是北方台地上最血腥的肉搏战之一。最初的反击势头遭到了野蛮人从高处射下的箭雨打压,龙蜴坐骑甩下了主人独自遁逃,但即便如此,克烈也依然奋勇作战。他似乎永远都处于战斗的中心,在血肉横飞中左劈右砍、拳打脚踢。
敌人的尸体在克烈周围堆了起来,他的衣服也浸透了鲜血。他口中叫嚷着狂妄的挑战和刺耳的辱骂。显然,这位伟大的战士宁可死不肯后退步。
懦弱可传染,勇猛亦然。原本那些诺克萨斯人可能早已丢盔弃甲、自顾逃命,但现在他们却战意勃发,誓死不屈。
就连克烈的龙蜴坐骑也回来了,它撞进了那群野蛮人的后防线,怒吼着、撕剥着,冲进人堆里解救自己的主人。重新跨上坐骑的克烈变成了真正的死亡旋风,然后就轮到野蛮人溃败逃亡了。
虽然那天存活下来的诺克萨斯士兵实在太少,很难称得上是一场胜利,但德鲁涅却因此进入了势均力敌的对峙态势,坚持等到不朽堡垒收到战报并派出增援。
战争的车轮碾过了又一个十年,直到最后野蛮人的领袖提出议和——他们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力量,而德鲁涅也成为了战略据点,在后来几百年间的北疆达拉莫平原上发挥作用。
扎瓦亚恩将军的尸体,还有他的上等铠甲,始终没有找到。
渐渐地,帝国内的无数个战群都有了克烈的故事。
这些故事大同小异,据说他会随着军团铁蹄所至,为自己抢夺着每一份战利品。
千真万确,在他们路过的地方经常可以找到充满幽默感的指示牌,宣称每一片土地为“克烈所有”。
“这,又是一个诺克萨斯疯子?”
“这也太疯狂了吧?!”
“他难道就完全不怕死吗?!”
看完克烈这第一个故事,
英雄们都是懵了,
因为这完全就是一个狠人,
比之前的德莱厄斯都要狠的狠人,(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甚至都能跟塞恩比一比了!
这人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战场疯子啊!
而为了印证他们的想法,
很快第二个关于克烈的故事就被放了出来,
并且,
还是以第一人称视角,以克烈自述的口吻放的,
就跟之前塞恩的故事一样,
仿佛也印证了他们的说法,
两人都是一样的疯子!——
北部荒原上可没有整洁的内衣裤和纯金的夜壶。
这里只有荒凉。除了野蛮人的盗匪、满地的毒草和冰冷的风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为了生存,你吃下去的都是石头,拉出来的就是岩浆。
而在所有糟糕的东西里,我就是最顽固、最刻薄、最要命的混蛋。所以这成片的原野都变成了我的地盘。
“可是为什么我到头来是这副境地?为什么我要跟你这头蠢家伙待在一起?”我又开始大声嚷起来。
斯嘎尔正躺在石头上晒着太阳,她只是喷了一下鼻子。
她身上的鳞片就像是缀着金丝的黑色金属。什么也打不穿这头龙蜴的皮。我见过一把钢剑劈中了她的腿,然后自己断掉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放的屁仍然臭得没法忍。
“我在叫你,混蛋胆小鬼。你好像有话要说?”
“咕噜……呜啦。”它抬头看天,同时打了个哈欠。
“刚才那只是一只松鸡而已!还没我的手掌大。你居然跑了……蠢东西,傻畜生!”
“咕哩……呃啦?”斯嘎尔半睁着眼睛,赶开了面前绕个不停的苍蝇。[]
“嗯?顶嘴?有意思?哈哈哈,你这套蛊惑人心的说辞我已经受够了。我就该把你留在这里等死。就该这么办。你会因为孤独而死掉。见他的鬼,没有我你一天都撑不过去。。”
斯嘎尔仰着脖子,把脑袋靠在石头上。
跟她说话完全是浪费时间。我应该原谅她——但是,她那极富节奏的放屁动静简直就是在嘲笑我。那股味道一盖过来,我觉得被一面煎锅扇了一耳光。
“够了,王八蛋!”我把臭不可闻的帽子甩在地上,迈着大步离开了营地,心里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看她一眼,这头贱东西。不过,那顶帽子真是好东西,所以我又小跑回去,从地上捡了起来。
“好,继续睡你的觉吧,懒耗子。”我一边说一边走远。“巡逻我自己来........”
虽然不管是哪个农庄离我都有十里地远,但那可不是放弃巡逻的借口。而且我就得这么干,无论那只心肠鬼祟的蜥蜴帮不帮忙。
当我站上山顶的时候,太阳正拖着晩霞朝地平线后面爬去。在一天中的此时此刻,光芒会跟你的眼睛玩一些小把戏。我遇到了一条蛇,想和我聊一聊馅饼的硬皮。哦,不是蛇,是一块石头的影子。
可惜死了,我正好有很多关于馅饼硬皮的看法。不过至少让我在脑子里复习了一遍。我已经好多年没和人正经聊过这个话题了。
我正打算喝上一大口蘑菇汁,然后好好跟那条蛇解释解释我的理论,然后我就听见了他们的声响。
那是猎犬的低吼和嘶声,它们在放牧。有牧群,就说明有人类——有人闯进来了。
我攀上一块大石,先是往北边望去。
在我的草原上,只有起伏的连绵山野,还有地平线上散落的小丘。也许,那些狗叫声只是蘑菇汁在我的脑袋里搅起的幻觉……接着,我把目光转到了南边。
从我所在的山丘算起,大概半天路程远,三百头厄玛克正在吃草。在我的地盘上,吃草。
猎犬围着牧群,但没看到马。周围有几个人类在闲逛。人类不喜欢走路。所以就算没有天才的头脑,你也能猜得到附近肯定有更大规模的人马。当然,我也恰好是一个天才。所以这很简单。
我的血液噌地一下就烧起来了。扰我清静的王八蛋看来不少哇。此时此地,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正要跟那条蛇好好聊聊馅饼皮的问题吗?
我灌下一口蘑菇水,朝着营地走回去。
“快起来,臭蜥蜴!”我抓起座鞍。
它抬起头,咕噜一声,又躺回了阴冷的草地上。
“起来!起来!起!来!”我大叫:“有人闯进来了,我们一片祥和的土地要完蛋了。”
它呆呆地望着我。我有时会忘记,她其实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把马鞍扣到它背上:“有人类,在我们的地盘上!”
它站起身,耳朵紧张地竖起来。人类,它能听懂这个词。我跳上了它的背。
“出发!我们宰掉那些人类!”我咆哮着指向南边。但这头牲口立即往北方转过头去。
“不不不,不对!他们在那边!那边!”我死命抽紧缰绳,把它拉回到正确的方向。
“咕噜咕啦!”龙蜴高叫一声,撒开腿跑了起来。它飞奔的速度让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们身后卷起了一大团尘云,草叶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腿上。我还没来得及系紧自己的帽子,之前所说的半天路程它就已经跑完了。
“咕哩呜噜!”龙蜴尖叫道。
“你别跟我来那套!昨天晩上你不是说你想有人陪吗?”
我们赶到牧群跟前的时候,太阳才刚刚掉下地平线。我拉住斯嘎尔让它放慢速度,一路小跑着靠近了人类的营地。他们升起了篝火,正在煮东西。
“慢着,陌生人。先别靠近,举起手来0.6。”那是个戴着红帽子的人,我猜是他们的头儿。
我慢慢放开了手里的缰绳,但没有举起来,而是从鞍环里抽出了我的长柄斧。
“老人家,我猜你是没听懂我的话。”红帽子又重复了一遍。其他人已经拿上了武器:长剑,套索还有十几支连射弩。
“咕哩呜噜噜噜……”斯嘎尔低声叫着,似乎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来搞定。”我先安抚了一下蜥蜴,然后再回头跟人类搭话。“你们城里人的家伙什,中看不中用。我警告你们,滚出我的地盘。否则。”
“否则如何?”一个后生模样的家伙问。
“小子们,你们最好搞清楚自己在跟谁打交道。这是斯嘎尔,她是一头龙蜴。而我,克烈,第二军团先遣炮队骑兵支援部少校上将大人。”
有些人开始窃笑起来。我会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的——只要我不想再废话了。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地盘呢?”红帽子满脸假笑。
“就是我的。我从野蛮人那里要来的。”
“这是瓦库尔领主大人的财产,是最高统帅部分封的土地。他对此地的宣称合乎正义。”
“哎呀,最高统帅部!你为什么不早说呀?!”我往地上吐了口痰:“力量,这是真正的诺克萨斯人唯一尊重的法律。他可以要这块地,只要他能从我手里抢过去。”
“你和你的小马儿还是快走吧,趁着你们还能动。”
我有时会忘记的是,人类并不像我们看待他们那样看待我们。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冲啊啊啊!!”
我猛地一抽缰绳,大叫起来。
龙蜴开始狂奔,我们朝着人类冲了过去。
本来我打算回敬他一句狠话,但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