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艾欧尼亚,第十六位强者,老熟人!
215:艾欧尼亚,第十六位强者,老熟人!
“呃呃,在角斗场揍人,等于建孤儿院?”
“难绷。”
“不过这也没办法吧,毕竟不这样骗她,母亲心里也不安乐。”
“那不违背母亲的命令不就好了?”
“你说的轻巧,不去打拳,孤儿寡母的靠什么生活,继续过穷日子么?”
“说的对,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在看完腕豪的故事后,对于他的身世,英雄们倒是没有过多可以评价的地方。
毕竟除了打拳,腕豪也似乎做不了其他什么事情了。
只是按照年龄来推算,这个地下世界的王者,现在可能只有十来岁左右,
这无疑还是十分惊人的。
“腕豪瑟提,上榜奖励——”
“【霸王血铠】!”
随着巨幕一声响,
一套霸气十足的铠甲,径直出现在了腕豪身上。
一瞬间,腕豪就感觉到了无可比拟的力量!
“这东西,真不错.....!”
瑟提摸着自己身上的铠甲,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
因为他能感受到,这铠甲上面蕴含了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
不但令自己防御力大幅度上升,甚至就连力量也增强了不少,
二者还是相关的,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但也更加满意。
毫无疑问,这铠甲就是十分契合自己的,甚至是为自己量身打造也不为过!
“有了他,艾欧尼亚的整个地下世界,再没有谁需要害怕!”
瑟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母亲了。
而在下一刻,
巨幕也再度一闪,
开始放起下一位英雄的故事——
《地区英雄战力盘点,艾欧尼亚篇!》
《第十六名!》
《艺术与杀戮的完美结合!》
《面具、鲜花、鲜血、死亡!》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戏命师:烬!》
“啊?!是他?”
金魔?!
“又看到他了?!”
在看到烬这个名字后,人们迅速想起,那个传说中的金魔!
之前在劫的故事中,他们已经看过了这个恶魔的恐怖一面,
但是没想到,现在还能再见到他!
不知道是否能看到更多关于他的故事?
而很快,
关于这个金魔的故事,就此拉开——
【作为一名心思缜密的癫狂杀手,烬坚信如何让人直面死亡是一门精巧的艺术。他曾在艾欧尼亚的监狱中服刑,却因执政议会里涌动的暗流得到释放,最终成为权术斗争所利用的刺客。
烬将手中的枪当成画笔,尽情地挥洒他所追求的残忍艺术,让受害者肝胆俱裂,令旁观者震悚难平。他在自己制作的阴森剧目里肆意取乐,让“恐怖”二字有了最合适不过的定义。】
无论走到艾欧尼亚的哪座村庄,几乎都可以听到“金魔落网”的传说,也有许多戏剧和诗歌描绘了那个残酷的灵魂如何被放逐,时至今日,人们依然在赞颂这一丰功伟绩。
但一切神话传说都有真实的内核,而关于金魔的真相与人们的幻想相去甚远。
曾经,艾欧尼亚南部山区连年遭到那个恶名昭彰的怪物荼毒。在芝云省全境,甚至包括尚赞和伽林,这个怪物杀害了成群结队的旅行者,
有时甚至会摧毁整片农庄,只留下扭曲支离的尸体。武装民兵搜遍了丛林,各地城镇雇来了恶魔猎人,无极大师们巡逻在每一条大道上——但是怪物的暴行丝毫没有收敛。
走投无路之下,芝云议会派出使节,恳请均衡教派的苦说大师出手相助。苦说的职责是维护精神与物质两个领域之间的平衡,他十分善于驱除恶魔。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苦说秘密出行,带着年少的儿子慎,和徒弟戒,前往芝云省追寻那个狡猾的怪物。
他们慰问了无数个被杀戮击垮的家庭,仔细勘察了可怕的凶案现场,寻找一桩桩谋杀之间的关联。很快,苦说意识到他们远非第一批追查这个杀手的人,而且他逐渐坚信这些行径也并非出自恶魔之手。
随后的四年中,金魔依然逍遥法外,但漫长的调查却让这三个男人都变了许多。苦说大师一头显赫的红发已然转白;一向以机智幽默著称的慎变得不苟言笑;
而苦说大殿中的明星弟子戒,也开始挣扎于自己所参悟的学问。感觉就像是这个恶魔知道他们在追查它,所以正欢欣地看着他们在失败中饱受折磨。
当他们终于发现了凶杀之间的规律时,大师说了这样一番话:“善与恶,并不确实。两者起自人心,见影之道不同而已。”
苦说想要把调查交给别人,因为他相信他们追查的并不是恶魔,而是一名穷凶极恶的人类或者瓦斯塔亚,所以已经不再是苦说的职责所在。但慎和戒在做出了那么多牺牲以后刚刚窥探到杀手的真面目,他们拒绝就此罢手,说服了苦说追查到底。
在吉雍道的绽灵节前夜,苦说大师伪装成一位知名的书法家,混入其他艺人嘉宾之中。然后他开始了等待。慎和戒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
最后终于不负所望,他们与那个可恨的凶手正面对峙。苦说的推测是对的——盛传的“金魔”其实只是一个芝云境内巡回的剧团中的舞台管理员,名叫卡达烬。
抓住烬以后,年轻的戒想要杀掉这个瑟缩的男人,但苦说制止了他。他提醒自己的学生,他们的所作所为本来就已经超出职责范围,如果杀掉烬,
只会让情况更糟。苦说担心烬对人性的认知将会动摇艾欧尼亚文化中最具决定意义的和谐与信任,甚至可能鼓动其他人犯下同样的罪行。尽管烬作恶多端,但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仍然决定要将这个杀手活捉并关进吐冷的修道院监狱。
慎虽然反对,但他也接受了父亲丝毫不带个人情感的理性判断。戒却无法理解和接受这样慈悲的安排。多年以来,他的眼前无时不萦绕着那些残虐的谋杀场景。据说,这就是他心中恨意萌发的起源。
被关在吐冷期间,烬守口如瓶,多年来几乎没有吐露出关于自己的事情。负责看守的僧侣们注意到他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极高的学习天赋,包括铸铁、诗歌和舞蹈等等。
即便如此,守卫和僧侣们仍然无法劝化他心中那份病态般的痴迷。而在修道院的高墙之外,艾欧尼亚的政局因为诺克萨斯帝国的入侵而动荡不安。这个宁静国度所深藏着的嗜血渴望被战争唤醒了。
在与诺克萨斯的战争过后,烬从吐冷释放,可能成为了某个势力的工具。在纷争的末期,这片初生之土上有太多激进的军事团体觊觎权力。如今他掌握了来自喀舒利兵工厂的新式武器,但究竟他如何得到这些毁灭的工具,究竟与喀舒利有着怎样的关系,依然是不解之谜。
不知道这个幕后主顾是谁,只知道烬被赐予了近乎无限的资金,而且他有增无减的“表演”规模似乎也不受制约。最近,他袭击了劫的“炎雷”刺客团,一场场带有他标志性“艺术天分”的大规模谋杀和暗杀接二连三,不仅出现在艾欧尼亚各地,甚至还波及到了遥远的皮尔特沃夫和祖安。
可能在烬的眼里,整个符文之地都是一张画布,供他挥洒残暴的艺术创作,而且只有他才知道下一笔浓墨重彩会抹到哪里。
“这段故事,好像似曾相似!”
“跟之前劫故事里看到的差不多,只是主人公换成了烬!”
“还有其他的么?我想要看更多!”
“没错,我们想要看更多!”
仿佛听到英雄们的话,
很快,
关于烬的第二个故事,
也缓缓拉开——
一。
他手里的这把枪只是个工具——但却是工艺精湛的工具。墨绿色的金属中镶嵌着金线,勾勒出工匠的名字:这样的细节印证着制作者的骄傲与自得。这不是来自皮尔特沃夫的武器——
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是为了在那片魔法微乎其微的土地上发挥作用的。而这把枪则出自真正的锻造大师之手。它的艾欧尼亚铜心中脉动着魔法。
他第四次擦拭枪托。只有擦完第四次以后他才能确认擦干净。虽然他一次都没用过。虽然他只是想要把它装进袋子里放到床底下。
但把它收纳起来之前他必须确认擦干净,而只有擦完第四次以后他才能确认擦干净。总之现在它干净了。四次一定干净。
它干净,而且精彩绝伦。他的新主顾出手阔绰。可最顶尖的画家不就该配上最顶尖的画笔吗?
新工具的精密和准确让他之前自利刃的作品相形见绌。理解火器的机理耗费了他数周时间,但将刀剑的气功技艺提升到新的高度则花费了数月。
枪中共有四枚子弹。每一颗都灌注了魔法的能量。每一颗都堪与拉司兰僧侣的佩刀媲美。每一颗都让他的艺术奔流喷溅。每一颗都是绝世妙作。它不仅仅能穿透身体。它能使血肉重构。
磨坊镇的那次排练已经展示了这把枪的潜力。作品的反响也让他的新雇主们十分满意。
他已经擦干净了,但枪就握在他的右手上,这诱惑实在太强烈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他还是展开了那件黑色的鳗鱼皮连体紧身衣。
他用左手的指尖轻抚皮衣的表面。油滑的皮面让他呼吸急促。他又捡起了那张紧致的皮面具,然后情不自禁地,把面具滑到脸上。面具遮住了他的右眼和嘴。面具限制了他的呼吸,消除了他的景深感知。
心旷神怡。
正当他戴上肩甲的时候,铃声响起,那是他藏在自己房门前台阶上的铃铛。他快速折起武器并摘下面具。
“你好?”女佣隔着门说。她的活泼音调里透着这座镇南方很远处的出生地。
“按我吩咐做完了?”他说。
“是的,先生。每隔一丈一盏白灯笼。每隔四丈一盏红灯笼。”
“那我就可以开始了,”卡达烬说着打开了房门。
女佣瞪大眼睛看他走出房间。烬很清楚自己的样貌。通常,他感到的是对自己痛入骨髓般的厌恶,但今天可是演出的日子。
今天,瘦高的卡达烬优雅地走出房间,手握着一把铁杖。他有些驼背,身上的斗篷似乎掩盖着肩膀上巨大的畸形部位,但从他矫健的步伐可看不出任何身体异常。
他向窗口走去,用力地用手杖点着地面。他有节奏地敲打地面——连着三下,然后第四下。他身上金光猎猎,斗篷翩翩,珠宝首饰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那个……那个是什么?”女佣指着烬的肩膀问。
烬稍作停留,打量起这名女子天真无邪的脸庞。轮廓圆润,标致对称。这是无聊俗套的图画。如果取下来,做的面具肯定很糟糕。
“是在为了制造渐强音啊,亲爱的,”卡达烬答道。
从酒馆的窗口,他可以清楚地鸟瞰到山谷中小镇的全貌。他的演出必须精彩绝伦,还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本镇的知事应该会在今晩回来——可目前看来,烬为今晩制定的计划感觉十分……缺乏灵性。
“我给你的房间拿了一束花,”女佣说着,与他擦肩而过。
他本可以差遣别人布置灯笼。但他没有。他本可以在开门之前换掉衣服。但他没有。现在她已经看到了身着盛装的卡达烬。
他所需要的灵感启发现在显而易见。如同天命。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没人能逃脱艺术。
他必须把这位女佣的面孔变得……更有意思。
二。
渍了糖的肉块浮在五味汤的表面,莹莹闪动着。香气诱人,但慎放下了勺子。
女侍者转身离去时,带着赞许的微笑点了点头。虽然这碗汤已经足够美味,但汤汁上的脂肪还未融化。稍待片刻,才是味蕾的巅峰享受。需要耐心。
慎端详了一阵白崖旅店的内饰,发觉这里的粗糙和简朴是刻意营造的表象。织木人的手艺堪称妙绝,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将多余的枝桠和树叶除去。
桌上的蜡烛荧荧跳动得……有些古怪。慎向后滑离桌子,从大衣下取出双刀。
“你的学生,安静得像是怀孕的沃牛。”慎开口道。
商人打扮的劫一个人走进了旅店。他掠过侍者身边,拣了张离慎三张桌子远的椅子(得的的)坐了下来。虽然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想冲向他的杀父仇人,
但暮光之道不容如此。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才发觉劫离他的距离只是在他能触及的范围之外,多出了一根食指的长度。
慎看向劫,本以为会看到一抹冷笑。然而,劫叹了口气。他肤色灰黄,脸上挂着层层阴影。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慎说
“难道我没把握好距离吗?”劫疲惫地问。
“就算你斩下了我的头,我也能近得了身,然后出手。”慎一边说一边伸出腿,抵在身后的地板上。劫就在十步外加一根半手指的距离之外。
“你的道义与我接近。而你父亲的理想是一种弱点。艾欧尼亚已经无法再承担。”劫翘起椅子的前脚向后仰去,刚刚好能躲过慎的致命杀招。“我明白我没法让你理解,但我会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
慎朝着他的椅子靠近了几寸。“我的所为并非为了复仇。而是你破坏了平衡。所以,你该当死罪。”
“金魔跑了。”劫说。
“这不可能。”慎感到胸口猛地空了一块。
“那可是你父亲最伟大的成就。而现在,他愚蠢的仁慈再一次败坏了他生前的荣光。”劫摇头叹道。“你很清楚那个……东西的能耐。”
然后他向前倾身,有意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慎的攻击范围内。“你也很清楚,只有你和我有办法追到并阻止他。”
慎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卡达烬留下的尸体。他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不禁咬紧了牙关。只有他的父亲才会坚信,仁慈的公正能够由此彰显。
正是那一天,慎心中的某些东西改变了。而劫心中的某些东西却崩塌了。
现在,怪物又回来了。
慎把剑刃放在桌上。他低头看着面前那碗已臻完美的浓汤,滴滴分明的油膏在表面微微发亮,但他却再无半点饿意比。
三。。